秘密(1 / 2)
福寿素来周全,命人搬了椅子放在阴凉处,又挪出矮几,备了些茶点。
姚泓刚坐下,端起茶还没来得及送到嘴边,萧蓉便上前道,“皇上——皇上要给臣妾做主,姐姐禁足,臣妾好意探望,姐姐却——却嘲笑臣妾是阿猫阿狗——”
见她恶人先告状,容荷不由露出焦急神色,一手在衣袖下攥成拳头,朝自家娘娘看过去。
阮泞则十分淡然,给她一个放心的眼神,示意她无需慌神。说不清原因,自姚泓进门,她不曾有半点惶恐,她笃信他不会偏听偏信,她甚至不曾抬头看他,但她余光一直寻着他那玄服身影。
烈日透过树丛斑驳打在帝王身上,姚泓忍着火气,放下茶盅冷冷扫向萧蓉,“朕那日如何告诫你,都忘了吗?”
他如此疾言厉色。萧蓉一惊,忙跪下,“皇上,皇上——”
姚泓正愁没个由头解了阮泞的禁足,便将询问的眼神投向蓉荷,“怎么回事?说与朕。”
蓉荷行了个礼,添油加醋一番,只见姚泓眉头越拧越深,只是当蓉荷模仿阮泞的气势说出那句“如此,你名字唤蓉,天下人便不得叫蓉,那若你名字唤猫唤狗,天下的猫狗岂不也都要跟着遭殃?”姚泓轻笑起来,目光投向阮泞,四目相对,发现她眼底亦藏着促狭。
姚泓轻咳一声,正色道,“朕都清楚了,——萧嫔,你可知罪?”
萧蓉已知闯祸,也不敢再分辨,只可怜巴巴道,“臣妾知罪,求皇上原谅臣妾这一次,臣妾,臣妾也是被奴才挑唆——”
姚泓素来不喜推卸责任之人,加之前尘旧事,更不留情面拂开她,“传朕旨意,淑妃思过知过,即日解除禁足。萧嫔恃宠骄奢、霍乱后宫,降为答应,移出钟媛宫,就将...慎思宫赏给她吧,今后不得朕旨意,不可踏出慎思宫半步。”
说着不顾萧蓉求情,摆摆手召来宫人,“拉出去,别污了朕的庆舒宫。”
待庆舒宫重归宁静,姚泓与阮泞一同进屋歇息,蓉荷喜滋滋端了茶进来,放下后便悄声退到外头,屋里没了别人,姚泓放松地端起茶盅抿一口,边摇头边叹了声,“心累。”
阮泞闻言揶揄道,“是心累还是心疼?皇上罚了千娇百媚的美人,难道没有一丝怜香惜玉?”
姚泓放下茶盅,伸手越过几案拧一拧她的脸,“敢嘲笑朕?朕问你,若今日朕不来,你如何应对?”
阮泞狡黠一笑,“皇上不是说门口的守卫由臣妾调遣么,臣妾只需一声令下,将萧蓉逐出去便是。”
姚泓失笑,半响又问,“那若朕不曾吩咐他们与你调遣呢?你又如何应对。”
阮泞半开玩笑道,“即便单打独斗,萧蓉也未必是臣妾的对手,臣妾就跟她痛痛快快打一架,到时候皇上心疼臣妾,肯定重重罚她。”
“你倒懂得苦肉计,”姚泓仍追问,“若未曾得到朕的偏袒,你又如何应对?”
阮泞想了想,“萧蓉本不是恶毒之人,若无皇上垂爱,她好端端为何找臣妾的麻烦?若皇上不在意臣妾,她又偏偏找来,臣妾人微言轻,只好忍一时风平浪静啰。”
得到满意答案,姚泓舒口气,“你明白便是。若朕不在,你切记,遇事不可强硬,自保为先。”
原来如此,阮泞心中一暖,姚泓看她这样,把手伸过去,温声道,“过来。到朕身边。”
阮泞顺从地握住他的手,绕过去,刚在他身旁坐下,姚泓便从几案上挑了个硕大的橘子丢给她,“给朕剥开。费了朕半天口舌。”
阮泞无奈,花灯一样剥开,扯下其中一瓣递到姚泓面前,姚泓皱起眉头,露出嫌弃的表情,“那白色筋络都没摘干净,叫朕怎么吃?”
阮泞正色道,“医女说了,橘子性热,这白色性寒,一起吃便中和了。”
“真的?”姚泓闻言审视她,没发现有何异常,便乖乖张嘴含下那瓣橘子,嚼了几下刚皱着眉头吞下去,就见阮泞又取一瓣,将上头白色筋络摘得干干净净喂到自个儿嘴里,姚泓顿时瞠目结舌。
见他面色不善,阮泞边吃边笑着解释,“医女还说,臣妾身子寒,吃点热性的好,所以臣妾不必吃上头的白茎。”
这下姚泓明白了,捉住她按在身旁,“你好大的胆子,敢戏弄朕?”便去挠她。
阮泞躲避不成,笑得缩成一团,忙求饶,“皇上——皇上饶了臣妾,臣妾...不敢了。”
姚泓搂着她,只见她满脸笑意,一双杏眼更是春水般含情脉脉,不由得俯身吻她,阮泞亦回应,伸手环住他脖子,引得姚泓起了兴致,大手便不安分地游移起来,阮泞推开他,“皇上,臣妾来月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