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道别,不能说破(1 / 1)
再一次坐在咖啡厅里,是跟木禾。
“你的目的达到了,毕业后我会娶你。”他神情淡漠,“现在把不必要的工作辞掉,我每个月会给你打钱。”他话里的意思许生生再清楚不过了,我让你每天吃喝不愁,所以请不要以未婚妻的名义来打扰我。
“我没有目的。”许生生恶心木禾这幅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样子,“而且,离你毕业,还有两年。”她语气轻飘飘的,让木禾眉头一皱,见多了许生生从前耍小聪明,伶牙俐齿得模样,现在坐在他面前这个不悲不喜,淡若清风的许生生,竟让他有些不认识了。“我从不骗女人。”他喝了一口咖啡,缓缓站起身对许生生道:“你慢坐。”。
许生生静静的坐在沙发里,等木禾彻底走远,才悠悠的站起来去前台结账,“那位先生已经结过了。”服务员露出职业性的微笑,礼貌的对许生生说。
木禾是个天生的绅士,这么多年来唯一没变的,也是绅士。
许生生还记得曾经,木禾一一教训欺负她的人时的样子,他说,不可以打女人,哪怕是用花。
当初,她就是如此拜倒在木禾的运动裤下。
许生生对服务员露出友善的笑,转身向门外走,室外太阳很大,空气被暖阳灼烧的跌宕起伏,她和姜南方分开的时候还是冬天,现在,夏天都快要过去了。
许生生被阳光刺的睁不开眼,她拖着疲惫的身体,漫无目的的走在街道上,她现在只想回家好好洗个澡,好好睡一觉,刚走到家门口,她突然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
“方瑾?”许生生有些不确定的开口。来人听到她的声音回过头,是方瑾。
“你最近怎么不来店里。”终于见到许生生,方瑾有些恼怒,她没去上班那几天,方瑾一直给她打电话,她手机关机方瑾就去她家找她,每天如此,“能不能不要突然失联,很让人担心啊,开个手机这么难吗?我差点要报警你知不知道?”他有些孩子气的朝许生生喊,心中的气愤与担忧终于得以发泄。
“对不起嘛。”许生生抱歉的朝他笑,安抚的牵过他的手轻轻握着,像是在哄幼稚园的小朋友。
方瑾不自在的撇了她一眼,突然看到她白皙的脖颈上已经有些消退的痕迹,神色一沉,他使劲一拉,许生生便一个踉跄,撞在他怀里,她头蒙蒙的,想推开方瑾,却被他抓住双手,他死死的盯着许生生,语气中满是阴霾:“你到底去哪了?”
许生生被他抓着的手腕有些隐隐作痛,轻皱眉头吃痛的抬眼望方瑾,一眼便让方瑾心软下来,感受到方瑾松懈了力度,许生生猛的推开他,她不去看方瑾空落的眼神,移开视线开口道:“我以后,都不去书店了,我丈夫他,不希望我打工。”
“他待你好吗?”一阵死寂后,方瑾问道。
“特别好。”许生生露出自认为最幸福的笑容,语气真挚,她觉得,不能在一起,至少让喜欢她的人,明白她快乐。
“好,那就好,敢对你不好找人抄他!哥们儿幸福我就幸福,百合好年啊您。”方瑾又恢复了以往的爽朗,调笑着说。
“谢谢哥,那我祝您福如南山。”许生生用手肘怼了怼方瑾,她以前也喜欢用手肘怼他,每次一怼他都会气恼的说,你怼我肾了!
“就会贫。”方瑾斜她一眼, “那我走了,你不去书店我还要去呢。”他走出去几米,又转过身对许生生说:“其实我没有女朋友,我骗你的。”
“我知道。”许生生听了他的话突然有点想哭,她酸着鼻子,笑颜如花。方瑾回她一抹笑,转身消失在窄窄的胡同里。
许生生回到家扑到床上,床上是让她熟悉又心安的皂角味道,和姜南方的味道,如出一辙,她用被子把自己裹成一个球,沉沉睡去。
许生生和方瑾一样,是看破不说破的人,因为不想道别,所以不能说破。
你喜欢上一个人会怎么办,我会装作不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