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关其它(1 / 1)
微弱的烛光将房间映的一片昏黄,夜风从窗口吹进来,烛火摇摇曳曳的,殷梨亭认真的看着躺在床上不悔,他似乎从来没有这样看过她,弯弯的眉毛,好看的脸颊,她就如天空中闪烁的繁星,如此美丽,如此耀眼,而他究竟该怎么做?
“丫头,你告诉六叔,到底该怎么做才能让你快乐一点,那个子砚,是不是可以让你更开心地活着?”殷梨亭拉着不悔的手抵在自己脸上,无论如何,有那一丝温度在,他们就都是幸运的。
时间一分一刻的流逝,不知过了多久,不悔的手指动了一下,殷梨亭的眼神迅速聚焦到她脸上,昏黄的烛光打在不悔身上,映着她眼里那一抹迷茫和害怕。
她是堂堂明教的大小姐,向来骄傲活泼,什么时候眼里的自信被取代了?有的情侣在一起,眉目之间永远都能笑的温暖,有的眼里永远漾着清辉,他们带给所爱之人的是幸福温暖,可为什么他带给她的却是紧张和害怕,甚至连她的本性也磨灭了呢?
“六叔。”不悔轻声开口,眼泪顺着脸颊落下来,可她的脸上,却是实实在在的欢喜,由紧张到茫然再到欢喜,都是实实在在的转变,都是因为眼前这个人。
殷梨亭伸出手,不悔毫不犹豫的便把自己的手放在他手心,虽然脸色很苍白,便是脸上的笑是那般真切,眼里的清辉是如此的闪耀。
殷梨亭这才明白于不悔而言最重要的是什么,无论经受过怎样的痛苦和磨难,只有在他身边,她才能笑的开怀,所以,他还有什么不满足的呢?只要有他在身边,她就还是那个杨不悔,那个骄傲自信的丫头。
“不悔,是我对不起你。”他用力将她抱进怀里,像用尽了毕生的力气,生怕她一会儿又会不见了。
“我以为我再也见不到你了。”不悔伸手抓住了殷梨亭的袖子,语气里是满满的委屈,果然,女子是有两面的,那个可以和蔡远航举剑相向的姑娘,那个能够和和子砚针锋相对的姑娘,在殷梨亭面前却完完全全变了一个样。
“很痛吧?”殷梨亭眼里满是心疼,第二次了,她为他挡剑,每次那是那般毫不犹豫,几乎成了一种本能,而这本不该发生的。
“六叔真好看。”不悔轻抚殷梨亭的脸颊,虽然他不年轻,可她真的觉得他好看,认真看着他的脸,不悔觉得,她一定会把他这张脸刻在记忆深处,手指温柔地摩挲他的脸,他的鼻,他的眼,似要抚去他满脸风霜,满满的柔情要从指尖溢出来。
那一刻,殷梨亭的表情相当奇怪,好看这个词,真的适合用来形容他吗?
不悔吃吃的笑,他的表情实在太可爱了,但是她也是真的没有说谎啊,她就是觉得他好看啊。
殷梨亭也在说什么,认真深切的注视着不悔,就在他以为要永远失去她的时候,才知道她之于自己的重要胜过生命,那种刻骨切肤的痛苦,这一生他不想再尝第二遍。
“六叔,我是不不漂亮了?”不悔看着他的眼神,有点不安。
“傻丫头。”殷梨亭失笑,是否像她这个年纪的姑娘,思想总是如此跳跃,这个时候,最应该在乎的居然会是这种莫名的事情。
“不许说我傻。”不悔微微撅嘴,脸色依旧是病态的苍白,却难掩其美丽,看着眼前一脸沧桑的男人,其实他才是最傻的那一个,本来安稳的人生硬是被她弄的乱七八糟,却还总是怪自己没有照顾她她,要说傻,他不是更傻吗?
“以后,不要挡在我面前了。”殷梨亭满眼认真,她的存在,之于他就是生命的全部意义,他宁愿跟她一起去死,也不想她倾尽生命只为保护他。
不悔张张嘴,却什么都没说出来,不知是谁说过,男人的自尊需要维护,而她,似乎丝毫没有考虑过他的感受。
“身为男人,无论风刀还是霜剑,站在面前的那个一定要是我。”殷梨亭也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那么了解不悔,她一个眼神,他便知她在想什么,可她真是个傻丫头,危险来临那一刻,她的第一反应是护着他,而他,怎么会再乎那些微不足道的小事,他只是再不想看到她再受伤,如果两人之间非要死伤一个的话,他希望那个是他。
“好。”不悔一直觉得自己是个幸福的女孩子,看着眼前这个人,她只感觉越来越欢喜,那种感觉,似乎只要看着他的脸就能高兴一整天,他给她的爱,延绵不绝,细水长流,一直一直把她捧在手心里。
“以后,换我好保护你。”这是一个男人对女人的承诺,无关其它,只在于那颗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