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十六 分神魔（2 / 2）

玉华：“……”

不知道该做什么表情，玉华直起身，只坐在蒲团上，修长的手指摩挲着一串佛珠，若是仔细看，便会发现其中有一颗佛珠颜色较深，似乎还是镂空的，波动之间隐隐还有几点红光。

玉华垂着眼帘，视线在那点红光上略过，忽然前方凭空凝结出了一个人形，那人端坐着，与玉华面对面，就像是照镜子一般。

只是一双本该一样温和慈悲的眼眸，却褪去了所有的情绪，只余下了冰冷至极的寒光，薄薄的唇也是下拉着的。

它转过头，瞧了瞧床上睡着的念秋，开口道：“既然找到了，那便用了吧。”

玉华眉心紧紧皱起，攥着佛珠的手背上青筋显露，一身玄衣衬得他脸色愈发苍白。

“你若不用，便是永远会看到我。”和玉华长得一般无二的人弯了唇角，笑意却是没达到眼底就散了，徒留了讽刺的意味。

见玉华不做声，它又道：“一个境界停留在分神期的佛修，天清寺的衣钵怕是就传不下去了。”

玉华摇了摇头，沉声道：“天清寺比之贫僧境界高的，大有人在。”

“但，修出金莲印的，只有你一人。”它微微抬高了脖颈，抬手拨开一身玄色的僧袍，冷白色的身躯便露了出来，只见一片墨黑色的莲纹蜿蜒盘曲在前胸后背上，乍眼一看，竟是说不出的妖异诡谲。

它低头一扫，眯起眼睛对着玉华又是弯唇一笑，“虽然，金莲已废。”

“咳咳咳！”

喉口漫上一股腥甜，玉华泛着青紫的双唇溢出了深红色，他掐紧了佛珠，闭上眼不再看它，只心中默念清心经，不过几瞬，它便像烟雾般消散了。

压下被引出来的魔心，玉华抬手摸了摸唇，血迹便消失不见了。

入夜时分，手掌心金光微闪，玉华重新抬了眼皮，是戒贪传来的消息。</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