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十 进退间（2 / 2）

“出家人不打妄语。”玉华眨眨眼，颇有些无辜。

“……”展春杨彻底的脸黑了，干脆侧身拉高了棉被，重新躺了下去，“我要睡觉了，你别打扰我。哪里凉快去哪儿呆着吧。”

说完便闭上双眼，甚至还用被子盖住了大半张脸，仿佛玉华是多么难以直视的存在。

展春杨的呼吸声逐渐变得绵长，玉华杵在边上静默许久，才出声道：“之前没有，现在，或许有个办法。”

“说！”一把扯下被子，展春杨瞪着双眼，十分不耐的看向玉华。

“解决之法，就在你身上。”眼里流露出慈悲，玉华解释道：“他请求贫僧，为他超度。”

展春杨心下一惊，问道：“他？谁？”

“施主如此聪慧，心中应该已有计较。”玉华一进来时，便发现了柳守阳的一魂，借之按在展春杨肩上的手，柳守阳残存的意识便向他道出一法。

展春杨不自觉的摸了摸自己的双腿，“若是将他超度，我的腿还……”

玉华接道：“或许能有转还之机。”

展春杨分析道：“他只剩一魂，便是你来超度，入了轮回也是残缺不全，下一世甚至无法——”

“实不相瞒，他本请求的是魂飞魄散，不入轮回。”玉华叹道：“然，贫僧实在无法答应。”

展春杨愣住，需要多么强的勇气才能接受自己魂飞魄散的结局，柳守阳竟然已经决然至此了吗？！

静默半响。

“或许，你该答应他。”展春杨低声道：“落入轮回，或许还会被人掣肘，唯有湮灭于世间，天上地下，无处可寻，才是真正的解脱。”

玉华微微皱起眉，似是还在犹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