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十八 语未尽（2 / 2）

展秋意有些烦躁，他觉得这些线索不得不令人遐想，也许他该寻机和师尊碰面，或者再让柳守阳苏醒……

“唔……你看到了什么？”展春杨觉得头疼欲裂，他撑起身，像往常一样暗自忍受着这波痛楚。

展秋意背对着他，有些犹豫，如果他知道害自己身残的一部分原因竟然是父亲……

“我说过，不论你看到什么，都必须，如实告诉我！”头疼让展春杨失去了耐心，他咬了咬唇，翻身从榻上下来，却因为双腿无力，整个人摔在了地上。

“你急什么？”展秋意回身，见他一脸狼狈，一双眼眸还像是狼崽子般闪着执拗的光，逼戾可怖，“我曾经问过你，关于父亲的事情，刚才……”

“他真的没有死？”展春杨被扶起来，一听这话，露出了果然如此的神情。

“你……猜到了多少？”展秋意有时候不得不佩服弟弟，这样的七巧玲珑心，也不知道是经历了多少才修炼出来的。

“一切都只是猜测罢了。”展春杨盯着自己的双腿，“十岁以前，我知道舅舅一直在寻找起死回生的法术。十岁以后，舅舅突然性情大变，到处寻找那些禁忌阵法。”

“而且为了看禁术的效果，似乎去民间做了不少试验。”

“试验？”展秋意想起销魂楼，想起骨生肉，想起素白鬼面，散乱的碎片似乎能拼凑出真相的一角，“俯身在你体内的亡魂，是柳守阳。”

“……”展春杨怔住了，随即又露出一抹苦笑，“直呼其名，是不孝啊，哥哥。”

展秋意瞥了他一眼，“想占便宜？想得美。”

展春杨愣了愣，才回味出这个便宜是什么，柳守阳在他体内，让展秋意叫父亲，岂不是叫自己了？

忍不住弯了弯嘴角，展春杨觉得本来阴郁的心情似乎好了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