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十七 父与子（2 / 2）

展春杨作为监督者，总是用一种欲言又止的目光看着他。

“喏，给你刻的小老虎。”展秋意拿出一个小巧的木雕，塞到对方的手心。

“这……”展春杨细细端详着手里的小玩意儿，虽然雕工粗糙，但小老虎憨态可掬，边边角角还都细心的磨圆了，握在手心里非常光滑。

“你居然听到了……”展春杨露出苦笑，喃喃道：“真是个容易心软的人啊……”

“哎，你这是干什么？！”展秋意见对方突然开始脱衣服，完全跟不上思路，蓦地憋出一句：“你是我弟弟啊！我们……我们不可能的！”

“……”展春杨无语的翻了个白眼，收好木雕，指了指边上的药泉，“帮我证实一件事。”

“什……什么啊？”展秋意抱起对方，放入药泉。

“我每次泡这药泉时，总有几个时辰仿佛失去了神志。”展春杨靠在池壁上，“一会儿不论发生了什么，你都要如实告诉我。”

展秋意点点头，见他合上双眼，等了小半个时辰，再睁开眼时，虽然是同一张脸，但眼里流露出来的情绪和神态完全变了个人。

“……你是谁？”展秋意沉下脸，心下愕然。

“你的模样……”展春杨歪了歪头，似乎在分辨，忽而又露出一个温柔的笑容，“你是秋意吧，没想到我还能见到你。”

“你到底是谁，为什么在我弟弟体内？”

“我？”展春杨轻叹一声，“我只是个早已死去的亡魂罢了。”

“或许，你可以叫我一声，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