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 箴言道（2 / 2）

“变数，是他。”写下最后一字，张天令指着其中一边，“没想到是他受了天演镜的影响，真不知是天意还是……”

玉清子垂眸看着纸上的箴言，幽幽的道：“没有什么天意，所有的福祸旦夕，都是咎由自取。”

多年不见师尊，此刻，张天令看着玉清子愈发冷淡的神情，觉得师尊似乎有些变了。

“你退下吧，为师有些乏了。”玉清子微微阖上眼睛，最后嘱咐道：“晚些时候，你让青山来见我。”

“是。”张天令不便过问师尊的私事，虽心有疑惑，也只好就此打住。

……

“师兄，师尊和你说什么了？”傍晚，张天令等着关青山和师尊谈完，状似随口一问。

“没什么。师尊让我们好好照顾你的小弟子，还有，继任大典三天后举行。”关青山估摸着时间安排，有些感慨的搭上张天令的肩膀，“师弟啊，我这师兄三天后就只能叫你掌门了，这么一想，现在不多叫几声，不是怪可惜的？师弟，师弟，师弟！”

“你也叫几声师兄听听嘛！”

张天令瞥了一眼肩膀上的手，再看关青山有些无赖的做派，忍了半响，还是低声回了一句：“师兄，你回去刮刮胡子吧，三天后，怎么也是我们文始派最重要的大典。”

“……师弟，你变了。”关青山摸摸自己的络腮胡，“以前你从不会怼人的。”

张天令凉凉的视线扫过去，“以前，多久以前。”

“……”关青山一时语塞，师尊外出云游后，他在西山上也呆不住，便借了历练的名头也下了山去，徒留当时还只有十五岁的张天令掌管门派，这么一算，竟然已经过去了五年。

“我……咳，师兄当年…是不该留你一人在这里……”关青山默默的收回手，在张天令的目光下，说话的声音也越来越小声。

见张天令一言不发的就要走，关青山急忙跟上去，“哎，师弟，别生气啊！师兄知道你小小年纪管理门派不容易，当初是任性了……”

于是这天，文始派来来往往的弟子便都看到关青山一路跟着张天令赔笑脸，说好话，而张天令呢，自始至终都未再发一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