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同归2（2 / 2）

然而等人真正走出来，又好像还是个尚未完全成熟长大的少女。

这女子何时进去的，又待了多久呢？几人面面相觑，互相用眼神询问，你上去，还是叫戴师兄过来？

那女子冲她们笑笑，“没什么大事，孟长老想换珠帘，楼下库房里放着的。姐姐们吩咐酒楼管家取来便可。”

临走前，她又朝里看了看，终究没看出什么名堂，悻悻走了。

有性格直爽的悄悄问：“这人……什么来历？”

“估计来头不小。”

“啧，你这不废话。刚刚那门可实实在在掀飞了！”

“对了对了，快去找管家拿珠帘过来。惹怒了孟长老，她可是敢‘残杀同门’的！”

“嘘——你也敢自称‘同门’？十年前她有一次来闻道堂接徒弟，连咱们师父颤颤巍巍向她行礼呢，“

“对对对我记得！不过说起来，那个徒弟也被逐出师门了……”

几个小弟子边走边聊，声音渐渐小下去。

孟长老虽然在月府本门名声不堪，但传闻大多来于上一辈，也就是如今她们这些小弟子的师父师叔口中。把传闻说得夸张些，来吓唬吓唬小辈。如今弟子们早识破了自家师父的小伎俩，所以对于年轻弟子而言，孟归辞大约更像个身居幕后的退休前辈。等到面对外界，“孟长老”三个字还代表着常年居于某个山阴洞府的月府第一高手。

人年纪大了之后，好像合该安安静静待在大家看不到的地方活成一个符号。

少年人的风花雪月与她无关，青年人的恩怨情仇与她绝缘，老年人的油尽灯枯又尚未都时候。

哪怕她实际上还要活很久很久时间，可能比议论她的大多数人都要久。

季姝始终隐匿于暗处，直到其他人拿来珠帘小心装上去。

她握紧的拳头放到唇边缓缓打开，小心舔了一下沾到些微花瓣碎末的手掌心，才总算说服自己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