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1 / 2)
三日之期尚未过半,平阳王已经等不及了。
天尚蒙蒙亮,结尘感觉到了什么,睁开眼,眼底一片清明,下了床开始穿戴。束好头发,但蓝色发带与头发服帖地相缠,莲花冠戴好,便又是一个仙风道骨的道长。
于是在打开房门迎上两个举着大刀,表情凶恶的士兵时,结尘也是一脸淡定的又把门关上。他走到内室,叫醒镜泽,又抄起桌上的正则剑。
再次打开门,一脚将其中一个士兵踹开,剑鞘格住另一个士兵落下的刀兵,又补了一脚。一时间,在庭院内的黑色衣服的士兵统统冲结尘而来,结尘举着带鞘的正则与眉齐平,敢有上前者就一律打倒在地。一路打到观内弟子所住的卧房,正看见一个个小道士被麻绳束着手,绑在一起,像老母鸡一样蹲在士兵把守的房里。
结尘飞身上前,用左手钳住一个士兵的脖子,右手用剑柄敲晕一个,退入房中。其他士兵害怕误伤,也不敢上前动作,只是用刀对着结尘。正则剑噌然出鞘,于小道士间一个来回,又落到结尘手中,所有束缚尽数解开。结尘将手里的士兵击晕,继续与一众士兵混战,把他们逼到外面,好给观中弟子逃离的机会。
“观主!”同文走在队伍最后焦急地喊了一声。
“快走,去哪里都行!”结尘头也不回地吼道。
黑衣青年立于屋檐上,手中落乌弓拉成满月,一支金头的穿云箭稳稳搭上,对准了正满面焦急的同文后心。
结尘头一侧,听到细微的绷弦声,抬头望去,却未看到放鹤的身影。
是身后!
鹤唳声划破空气,穿云箭射出!
结尘凌空而起,落到同文背后,抬剑砍去金属的箭头,木质的箭身带着余劲射向同文的后背。
殷红的血滴落。
同文被结尘按倒在地,残箭擦着结尘的手臂而过,划开一道大口子。
结尘心道好险,拎着同文就把他往身后推,“同文,快找机会跑。放鹤第一箭箭无虚发,后面的便都射不中了,快跑!”
“胡说!”放鹤气的大叫。
“观主!”
“别说了,快走!”
“观主,门在那边!”同文急了。
结尘忙道,“对不起,是我昏头了。”他将路让开,同文一溜烟跑了。
放鹤搭箭再射,果然没有一发是中的,零落地掉在同文狂奔的脚边,不知是被躲开的还是根本没射准。放鹤捏紧了掌中的长弓,喝道:“你们都是干什么吃的!一群兵打不过一个人!”
黑衣的士兵听了,又冲向结尘,与他缠斗。
结尘不想杀人,故而根本没有下死手,最多是将那些士兵击晕或打飞。
放鹤自屋檐上飞掠而下,抚着下巴观看结尘,说:“师兄真的是一点都没变,这份心慈手软也留到现在。”
“师兄是不想杀人,还是不想在问道观杀人呢?”
“与你何干。”结尘甩出一记灵力打向放鹤,放鹤退了两步,勉强躲过。
一个华衣男子从容自会客堂走出,神色悠闲,好似闲庭信步,“道长,考虑好了吗?”
结尘久久没有回答,围攻他的士兵在平阳王的示意下停了手,将结尘团团包围。平阳王看着结尘白到几乎透明的脸,似乎已经胸有成竹。
结尘动了动嘴唇,吐出两个字,“休想。”
平阳王脸上的笑意变冷,“本王好像未同你说,你不答应的后果是什么吧?”
“你若不答应,本王便让访秋山及其数里,寸草不生。”
“这样,你还要拒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