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叔，你真够兄弟（1 / 2）

程禾低头走着不说话，遇到地面不平的地方，便有意用脚尖去踢，谭越也不再说话。只偶尔告诉程禾，绕开某处低洼。

两人一前一后，走在冬日寂静的夜色里。远处有夜鸟啼鸣，悲怆沙哑，隐隐约约。

程禾以为，谭越是单独带他去吃饭，到了地方才发现，原来还有其它人在。

但是都站在外面，不知道是不是在等谭越来。

因为取景需要，所以拍摄所在地并不算繁华，这个地方离酒店至少有一公里，不大的店面，破旧的招牌，太过张扬的LED彩灯。上面不断滚动着简单的菜名，让这家小店在旷野之中，多了几分人间烟火气。

看到有客人来，老板系着围裙过来往里招呼，

“几位，吃点什么，里面请，里面请。”

谭越对着众人略微点了点头，算作打招呼，随后领着程禾走在前面，先进了店。

程禾虽然从刚才就感受到了几束不一样的目光，但是不明其中缘由，便只做不知，跟着谭越进了屋子。

所谓的雅间，不过是一个玻璃门，将里面的圆桌子和外面的方桌子隔了开来。程禾甚至从破旧的桌面上揭下来一块红色的漆皮。

“是不是觉得环境很难忍受？”谭越在正北的位置坐了，示意程禾坐他旁边。

程禾稍微一用力，那块小小的漆皮就在他指头上碎成粉末，

“完全可以忍受。我和周沫一起去吃夜市，条件比这残酷多了，你在这里撸串，五米开外就有人背过身去在撒尿。我程禾什么样的饭场没见过，这样的小店我也进多了。很正常。”

“那就好。”谭越说着，将一个菜单递给程禾，“野店出美味，看一下想吃什么。”

谭越自顾自的说着，其它人也围着圆桌坐了下来，只是程禾坐在谭越右手边，谭越左手边的位置却是空的。

程禾捏着那张菜单，菜单一角压的塑料膜已经卷翘起来，捏在手里，有一种莫名其妙的油腻感。

程禾压低脑袋，趴在谭越耳朵边，道，“叔，你人缘是不是不太好啊，怎么没人愿意挨着你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