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怎么流鼻血了（1 / 2）

最怕时间突然的安静。

“你说什么？”谭越问。

“呃……没，我就是说，要不我们先聊聊……”程禾恨不得拔了自己舌头。越说越没底气。

“我刚才听到的好像不是这样。”谭越不笑的时候，程禾是真的分不清楚，他是在开玩笑，还是在陈述事实。

程禾一张脸微微泛起潮红，也不知道是因为空调的原因，还是因为自己内心沸腾又豪迈的狂野想法。

程禾仰起纤细的脖颈，含羞带怯又凶狠的看着谭越，“那你刚才听到什么了嘛？”

程禾坐在那里，神情里有一种莫名其妙的骄横，仿佛如果下一秒谭越说出真相，他就要伸手去挠他一样。

“没什么。”谭越眼里笑意遮掩不住，“我是问，你平时经常唱歌吗？”

“嗯，经常。所有的流行歌曲，我几乎都会唱。”程禾甚至是骄傲的。

谭越轻轻点了点头，转身去床头柜子旁的抽屉里拿出了一个文件袋，递给程禾，

“看一下。”

程禾不知道是什么，伸出双手接了，修长手指捏着白色细绳，轻轻解开被缠绕的纸扣。

里面是厚厚一叠演员艺人资料。程禾抬头看了谭越一眼，谭越示意他看下去。

“易烊千玺，18岁，擅长舞蹈书法及各种乐器，大众感受特征，积极努力，零瑕疵艺人……”

“王一博，21 岁，韩国组合UNIQ成员，擅长舞蹈，说唱。热爱赛车。大众感受特征，天然呆，奶凶，沉默是金爱害羞，寡言魅力型艺人……”

“……”

“……”

“杭州租房小吴，18岁，网红艺人，热点事件走红，大众感受特征，可爱……”

程禾捏着杭州租房小吴的那张单子，眉头轻轻皱起，“他真的好可爱。我也想要这样的眉毛。”

谭越从程禾手里抽走那一张资料纸，道，“他没有你可爱，你也不可以要那样的眉毛。这些不是重点，重点是，你是想唱歌，还是想红。你想清楚了吗？接受训练，学习才艺，像他们一样，拥有可以被营销的特质。你都准备好了吗？程禾。学会做决定很重要。”

似乎是给程禾考虑的时间，谭越说完，便开始整理着散乱的艺人资料，不再说话。

程禾回头看谭越的背影，来之前他因为周沫说他的优势是脸，他在自己好友的一再鼓励下，甚至是觉得自己可以凭借这张脸，成为炙手可热的当红明星。

想唱歌，还是想红，他自己内心深处，竟然真的分不清。

可是现在看来，脸好看根本就是一个不值一提的优点。

他甚至觉得，比起镜子里的自己，周沫的叔叔更好看。而且除了好看，他身上还有更多令人着迷的特质，譬如那种精英人士特有的优雅干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