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1 / 2）
刚下过一场雪，路口的这家超市，这个点已经很少人了。
营业员是个三十岁左右的女人，今天就她一个人在店内，她忍不住打了个哈欠，伸手擦流出的眼泪，再次睁开眼时面前站着一个男人，顿时扫走了她所有的倦意。
男人一米八左右的身高，穿着灰蓝毛呢大衣，脖子上一圈纯白色围巾，周身散发着尊贵的气质，最重要的是那张脸，比她方才看的连续剧男主角还要帅上好几分呢！
“先生，您想要什么？”
男人不说话，摘下黑色手套，修长的手指指了指玻璃窗里的一包烟。
营业员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打开柜子拿出一包递给他。
此时有一个身材更加高大的男人闯进来，看不清相貌，只见他戴着口罩和墨镜，呼吸粗重，伸手就把“帅哥”拽走了。
“哎——”
营业员追出门，只见一辆车在她面前疾驰而过。
“我是不是在做梦？”她捏了捏自己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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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斯河摘下眼镜和口罩，一只手打着方向盘，另一只手依然紧紧握着顾晗的手腕。
“开车专心一点，我又不会跳车。”顾晗说道。
他的手终于松开了，顾晗活动了一下被捏得生疼的手腕，他的烟瘾犯了，心底涌起一股烦躁。
“你的手怎么伤的？”徐斯河问道。
顾晗下意识地藏起受伤的那只手，好在徐斯河刚才拽的不是这只手。上次杰森带他去医院处理了一下，昨天刚拆的纱布，手背的伤口已经结了痂。
“不小心弄的。”
徐斯河猛地一踩刹车，抬起他的手细细地端详，脸上逐渐结了一层寒霜。
顾晗抽回那只手，“你来找我什么事，说吧。”
“你什么时候开始抽烟的？”
“很久以前，不记得了。”顾晗转过脸目视前方，“如果没什么事，我先下车了。”
徐斯河一把揽住他的腰，温热的手掌抚上他的后颈，重重地吻住他的嘴唇。
顾晗用力推他的胸膛，不小心触及掌心的伤口，疼得“嘶”了一声。
徐斯河闻声立刻放开他，低头检查他的手，满眼皆是心疼。
“我不在你身边，你就弄成这样。”徐斯河说道。
“别用这种语气和我说话。”顾晗松了松围巾，深呼吸平复心跳，“我已经三十岁了。”
“三十岁……还能不小心把手伤成这样？”
顾晗一噎，避开他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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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回到C市的公寓，冰箱里还有上次陈聪慧买的食材，徐斯河煮了一碗面，坐在餐桌对面盯着顾晗吃完，全程一言不发。
“我跟了你整整一天。”徐斯河终于开口道。
顾晗放下筷子，脸色微沉，“陈聪慧没有给你安排通告吗？”
“在弄清一些事之前，我不会接任何通告。”
“斯河！”
徐斯河打断他，“与其问我，我也好奇，你和张硕究竟是什么关系？”
“这和你无关。”
“无关？”徐斯河轻笑一声，“那你告诉我，云泽熙又是怎么回事？”
“你现在说的这些，我都不知道究竟是什么意思。”
“还要瞒我到什么时候？陈聪慧已经承认了，那些事她一个新人怎么可能摆平？”徐斯河走到他身边，扶着椅背居高临下地盯着他，“你，还一直关心我，是不是？”
“好，我承认，那些邮件是我给她发的。但是如你所见，我现在已经离开了盛越去了尚风，帮你只是不想盛越独大……”
“只是因为这样吗？”
“不然呢？”
“因为你关心我，你对我有情。”
顾晗笑了一声，语气中带着满满的嘲讽，“斯河，你来真的？你是不是误会了我们的关系？”
徐斯河看着他的眼睛，想找出任何说谎的证据。
“我已经要结婚了。如果这三年的相处让你误会，我正式对你说声抱歉。”
抱歉……徐斯河反复品味着这两个字，光凭这两个字就可以把一切抹掉吗？
而他又何止爱了三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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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年前。
“圣诞快乐。”徐斯河抱住面前的男人，鼻尖触及他身上的清新气息时，满足地闭上眼睛。
“斯河，”顾晗拍拍他的后背，“恭喜你。”
“哥，谢谢你。”
“你最该感谢的人是你自己。”
刚开完庆功宴，两人回到酒店时，却发现工作人员已经细心地将房间的装饰换成了圣诞主题。
转眼间，徐斯河出道已经一年。
徐斯河倒了一杯红酒递给他，“如果没有你，就没有现在的我。”
“你在发表获奖感言？”顾晗笑得格外灿烂，接过酒杯喝一口，“等你哪天站在领奖台上，那时再来好好谢我。”
徐斯河也笑着点头，“但愿我不会让你等太久。”
两人对望着，空气中一阵沉默。
顾晗轻咳一声，“你累了一天，晚上好好休息。我先回去了。”
他弯腰拿起放在沙发上的西装外套，下颚露出好看的线条。
徐斯河一言不发地望着他，直至他走到门口时才快步走过去，从背后紧紧抱住他。
窗外的夜空中烟花绽放，男人的声音在他耳边却格外清晰：
“顾晗，我喜欢你。”
——我喜欢你，从很久以前就喜欢你。
对他的这份感情埋藏在心里，早已生根发芽。
顾晗转过身，意识到他已经不是初见时的少年，现在的他有低沉的声音、宽阔的肩膀。
桃花眼生来代表风流多情，可是望着他的那双眼却如此深情，独一无二。
“你是不是……喝多了？”顾晗问道。
徐斯河摇头，握着他的手掌抚上自己的心脏，那里正坚定有力地跳动着。
“今晚别走。”他说道。
已经忘了是谁先吻的对方，两人近乎撕扯着解开对方的衣服，在宽大舒适的床上亲密纠缠。
直到那种异样的疼痛传来时，顾晗才意识到这不是一场梦。
“斯……河……”他的思绪早已溃不成军。
男人拽过枕头垫在他的身下，动作从起初的小心翼翼到逐渐加大幅度，使两人的结合更为紧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