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1 / 2）
顾晗回到自己的公寓已经是凌晨，他洗了一个热水澡，疲惫不堪但还未闭眼休息。
“杰森，我让你帮我查的事进展得怎么样？”
电话那头的声音满是歉意，“顾总……还没有头绪。”
顾晗心里轻叹一声，是了，当年顾琦生极力隐瞒的事，哪里那么容易查出真相。
“但是，我查到另一件事。”
“什么？”
“关于应晶晶。”
“说下去。”
……
顾晗放下手机的那一刻，仿佛被掏空了所有力气。他早就该想到的，顾铭天这么做就是为了报复他。
他沉重地叹息一声，当年的事他也并非毫无过错，只是如今更多无辜的人被牵扯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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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聪慧打开车门，寒风立刻卷走车内的温暖。
“BOSS，喝点热的。”她伸手将热咖啡给那人递过去。
徐斯河接过喝了一口，皱眉问道：“怎么还没开始？”
陈聪慧心里已经将节目组问候了千万遍，挑了这么个冰天雪地录节目，结果早上起来温度太低了一些设备完全没办法运行，只能等到中午再看情况。他们团队起了个大早，有些人早餐还没吃，而这个鬼地方连间小卖部都没有，这杯咖啡还是隔壁的张硕给她的。
“估计还得等，你要是困了就眯会儿。”
“你也忙了一个早上。”
徐斯河难得说一句人话，陈聪慧还没来得及感激涕零，身后传来一阵笑声。
“泽熙，你看看别人怎么对经纪人的？”张硕朝身旁的男人说道。
“好久不见了，徐斯河。”云泽熙嘴角微勾，和三年前相比，他一头金发换回了黑色，整个人看起来干净无辜，像是停留在了十八岁。
徐斯河闻言下车，他比三年前长高了不少，云泽熙抬眼看见他那双桃花眼和高挺的鼻梁，竟感受到一丝压迫。
“好久不见。”
陈聪慧遗憾现在没有带手机拍照，这两人站在一起是多么绝美的一副画面！但她转念想到顾晗，突然有一种背叛组织的感觉。
“希望今天一切顺利。”云泽熙说道。
“开机了！开机了！”远处有人喊道。
徐斯河脱掉外面的羽绒服，一身黑色风衣更突显他身材的高大，而云泽熙穿着白色卫衣，两人还被导演安排站在一块儿，看起来十分养眼。
这档真人秀类似于逃生项目，徐斯河和云泽熙站在终点等待各自的队员，因此他们有独处的时间，又因他们的人气，节目则额外剪了很多镜头。
徐斯河话比较少，少有的几个笑容镜头都被剪辑师放在云泽熙说话之后，意在让观众认为徐斯河对云泽熙有好感。
录制完节目已是傍晚，徐斯河冻得全身僵硬，坐在车里好久才缓过来。
另一辆车从远处开过来，张硕摇下车窗，扯着嗓子对他们喊了一句“合作愉快”。
徐斯河沉默不回应，和坐在张硕身边的云泽熙对视了几秒后扭过了头。
“合作愉快。”陈聪慧笑着向他们道别。
“你是不是背着我搞事情？”徐斯河待他们走后冷不丁地问了一句。
“我……我没有。”陈聪慧心跳如鼓。
“以后有他们在的通告不要接。”
“好。”
徐斯河戴上眼罩，他早已忘了有云泽熙这么一号人物，只因为对方是“尚风”的艺人令他觉得不适，还有那个张硕，上次就是他接走了顾晗。
他们究竟是什么关系？
以及，为什么顾晗会去尚风？他恨不得将自己的全部都献给盛越，为什么会跳槽到对家？
对顾晗，他绝不可能放手。只是他需要给自己一段时间冷静下来，顾晗的这些举动都太反常了。
还有陈聪慧，一个新人真的能应付得了这么多危机吗？
一个想法在他脑海中被清晰地勾画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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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周后节目播出，徐斯河和云泽熙的参与无疑是颜狗的盛宴，从预告片开始就不断有同人产出，正片播出的时更是有人从犄角旮旯里“抠糖”，即找到两人关系好的证据。
一些有心的粉丝甚至还翻出当年两人同为盛越练习生时的视频，那时两人还极为青涩，服装造型也仿照J国偶像，如今看来也有些过时，但这激活了无数粉丝的母性细胞。
两人的同框引起网络上不少猜测，毕竟徐斯河已经离开盛越，此时不乏“知情人”透露徐斯河将会加入尚风。
“护河浩特”上线不久，就看到自家的首页广场已经炸成一片了。
CP粉有一个天然的敌人，那就是唯粉。徐斯河并不是CP起家，绝大部分粉丝都是唯粉，此刻转为“毒唯”的更不在少数。
徐斯河与云泽熙的人气不相上下，两人吸引的粉丝群体也相似，两家唯粉都指责对方在“吸血”——吸收对方的人气。
而比“吸血”更让唯粉难受的就是捆绑，若是CP的影响力足够大，对方的标签甩也甩不掉。
陈聪慧越刷微博，眉头皱得越厉害。
她切到徐斯河工作室的微博号，底下已经出现不少粉丝的“建议”，也有很多人打出她的名字，后面跟着许多脏话。
陈聪慧有些难受，她偶尔会登这个号，之前大部分留言都是赞美和鼓励新工作室，如今一些人翻脸比翻书还快，她不免感慨，发完新出的写真照就匆匆下了线。
“慧姐，你还好吧？”坐在她身旁的助理乐乐问道。
“我没事，这个号平时你在管？”
“是啊，那些难听的话你别往心里去，粉丝经常这样，尤其像徐哥这样的顶级流量，一举一动都惊天动地，看惯了就没事了。”
陈聪慧红着眼睛点点头，过了一会儿她又问道，“乐乐，我真的做错了吗？”
她不说，对方管微博这么久，自然也知道她指的是哪件事。
“有些事我不懂，但是我知道无论是你，还是粉丝，都是为了徐哥好。”
“谢谢。”
待小助理走开，陈聪慧又重新登上“护河浩特”，就着热度发了许多安利贴。
她发完下线，把手机放进口袋，发现徐斯河站在她的身后。
“为什么这么做？”极其冰冷的声音从头顶传来。
陈聪慧闭上眼睛，“对不起，我当时没想那么多，张硕主动联系了我……”
“张硕？”
“嗯，张硕想用这个节目炒一波热度，我想着咱们也不用做什么，剩下的事全部交给节目组剪辑就好……”
“他也同意吗？”
“他……他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