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年后(1 / 2)
转眼六年后,又是岁时将至。
下了学,自上书阁回宫的路上,常常可以看到宫女太监来来往往,手上或捧着火红的对联门神,或抱着一□□漆木盒子,或是红灯笼玉烛,有时甚至可以看到拎着一整只大火腿的。站在梯子上贴对联的小太监,无法行礼,便说些吉祥话。不知从哪里,总会飘出些香味,兴许是年味吧。
叶君行今年赏赐群臣十张福字,写在红底云龙纹丝帛上装裱起来。夏尧家得了一张,把她乐得不行,每日必来炫耀一下。从八杆子打不着的经书道理,也能扯到此事。容栖的性子比以前沉稳多了,早已不同她计较了,眼观鼻鼻观心权当耳旁风。
她在容栖这里讨了没趣儿,一转眼到了赵长忻跟前,喜滋滋地同他“指点江山”。赵长忻每年听一次,每年都会露出温柔浅笑,且眼神里充满无限羡慕,以此来满足夏尧的虚荣心,哄她高兴。
我只装到第三年就忍不住让夏尧闭嘴了,就赵长忻还锲而不舍的。他前年升了禁卫统领,早已不在这荒凉地方守破松树了,不过他仍是常来,大约是把我们当朋友。
“赵长忻脾气真的很好。”我忍不住和容栖说道。
他也没看我,仍自顾自地读手上的书,只寥寥三字:“兴许吧”
随着年岁增长,在原著中描写的美貌渐渐显现出来,与此同时,性子是越来越冷淡,话也是越来越少,甚至夏尧调侃他叫他“木木”,他竟默不作声应下了这称呼。我严重怀疑他少说的话是长到夏尧身上去了。
我强把他头转过来看我,对着他的眼睛定定道:“你多说一点。‘兴许吧’是好还是不好?”
他点点头,又是一个字:“好。”
我是彻底服气了。那厢夏尧这个闲不住的拉着赵长忻凑过来,笑嘻嘻对着我道:“我有本事让他多说话。你信不信?”
容栖淡淡看了夏尧一眼,我眼见着夏尧哆嗦了一下,飞快钻到赵长忻后面,小声道:“长忻哥保护我。”
我觉得好笑:“三天不说你就上房揭瓦,在我面前还敢欺负我家小木。”
夏尧道:“知道你护着他。咱们先不管这事儿。就我说的,我今天能让他讲出一句超过十个字儿的话,你信吗?“
我好奇道:“你如果趁他不备倒好,现在都说出来了。当我们小木傻瓜吗?“
夏尧亮晶晶的眼珠子一转,道:“怎么,要不要跟我打个赌?我若输了,便把我家那福字拿来给你如何?“说这话时的模样,小尾巴都翘到天上去了。
我觉得她真的是“恃宠而骄“,但我也好奇,便道:“行啊,那你想要我什么东西?“
说完便感觉到身旁容栖在桌底拉了下我的腰带,暗示我不要接。我说这位爷也是有趣,方才我叫他说话不说,现在还来命令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