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1 / 2）

“不，不要……”只到谢瑾下巴的少年被他这么一问，在僵硬了一秒之后，身体开始微微地颤抖起来。

程歆一把拉住谢瑾的手腕，脸色苍白，嘴唇也抖得厉害，语不成声道：“求、求求您，谢老师……这事不要报警，也、也不要、对其他人说。”

谢瑾一愣，垂眸看着眼前纤瘦的少年可爱的发旋，忽然体会出了他此时的感受。

这孩子遇上这种事，一定是很害怕吧……自己是男生，还差点被男生非礼，打又打不过，喊又不敢喊，换成自己当时这个年纪，肯定也是既憋屈又惊慌的。

谢瑾叹了口气。像他们这类人，有很多亏吃了也就吃了，说出去不但不会有人同情，反而会惹来各种白眼和嘲笑。这真他妈是草蛋的现实，让人无奈又不得不躺平接受。

思及少年平时良好的课堂表现，以及难得隐忍又柔和的性格，谢瑾更同情他了。

“你别慌。这事今晚就到此为止，我不会告诉任何人，你大可以放心。”谢瑾尽量将声音放得轻柔，伸手拍了拍男孩细瘦的背脊。

仿佛是在整理情绪，程歆用力换了几口气，脸上现出一抹平常很少见的倔强，挺直脊背，用力搓了搓脸，对谢瑾深深鞠了个躬。“谢谢谢老师。时间不早了，我得回家了。谢老师再见。”

谢瑾没拦着他，就算性子再柔和，怎么说也是个男生，该有的坚强一点儿不缺。这才眨眼的功夫，男孩已经恢复冷静了。

低头看着程歆恢复晶亮神采的圆眼睛，谢瑾微微勾起嘴角，表情堪称温柔，“再见，路上小心。”

程歆像是被惊到的小兔子一样，陡然羞红了脸。他惊讶地抬起头，迅速偷瞥了一眼谢瑾，“谢老师再见。”

这是他第一次看见谢老师如此温柔的样子。程歆感觉自己的心跳地快爆了。

直到少年跑出自己的视线，谢瑾才放心地走到自己车边，打开车门坐进去，驾车离开了。

*

隔日上学，程歆原本以为这件事就这么过去了。谁想到到了放学的时候，他刚随着大批同年级的学生出了教学楼，远远地隔着校门，竟然一眼就看见等在校门口的汪凯。他只是望了一眼，就立刻转身又躲回了教学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