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2 / 2）
两个人一边走一边说，小皇子问他能不能成他的弟弟。
“不行，您是皇子。”
虽然那时候也叫您，多少还是为了礼数。
“我情愿是随便哪个百姓的孩子…至少不会冷！”
“百姓的孩子啊……”
小将军想到去年的一场雪，地上冻僵的人。
“他们连炭火都没有，甚至没有饭会饿死的。”
“为什么？”
小皇子仰头问道，他从来没有走出宫门，长这么大，他虽然缺衣少食，但是每顿还是有人送饭。
“因为……”
他们两个慢慢悠悠的走，慢慢悠悠的说。
小皇子从未想过外面的世界比他更凄楚人数不完。
“为什么没人给他们送饭啊？因为他们娘也不受宠？”
在当时的小皇子的世界里，受宠的妃子她们的孩子会得到锦衣玉食，他不知道饭菜是从哪里来的，知道的是会有人送，至于时间对不对，送多少，那就是另外的事情了。
“如果都不用饿肚子就好了。”
今天小皇子难得吃饱了，他的嘴上还带着油，不停地咂摸嘴。
“这些东西，他们一年也未必吃得上。”
一个个问题抛出来，少将军也不是什么都晓得。于是那一年离开了皇宫他跟着父亲走上了战场，再见到更多的死人，更多的百姓，更多的……宫内乃至京城见不到的景象。
他想起小皇子的那句话，大家都不用饿肚子就好了。
那样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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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人四目相对，说到了今年的秋收的事情，又转到了别的话题。仿佛来这么一次只是为了说这些公事。
将军渐渐地放轻松，谈到了边疆立刻表情一变，详详细细的和新帝说了情况。虽然这段时间他没回去，书信往来一直没有断。亲信也时不时的为他探听消息，他所镇守的地方，那边的蛮族被打怕了，现在……
“他们要求和亲。”提到这个新帝忽然凑过来，“新婚之夜如何？”
明明刚才还在说正事，又话锋一转到了谁也跨不过去的那一夜。
“谢……皇上关心。”
“我还以为你要回答——甚好呢？”
他手一伸抬起来将军低下的头，不顾对方的闪躲，亲吻过去。
“和亲，他们还不配。”
新帝说完绕过了呆立在远处的将军，正巧门外宦官小声的问时辰要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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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武大臣早就纷纷落座，因为是宴请群臣，所以都是按照官位安排的地方。
二少爷身上只是挂了一个闲职，四周的人还算是熟人。他如坐针毡，还不能表现出来，一旁的人总是和他攀谈。要是往常时候他早就和别人聊起来了，现在磕磕巴巴的，眼睛时不时地看向外面。
不知道大哥什么时候回来，他在心里算着时间，时间越长他感觉自己额头的汗越多。
就在这个时候，他看到大哥回来了！
离得远，他只能看到大哥低头和父亲说了什么，到一旁落座。不一会皇帝也来了。
举杯祝贺，对诗，对文，奏乐赏舞，君臣之间其乐融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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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酒，将军饮了一杯又到了一杯，可惜不能抱着坛子喝，总觉得少了点味道。
将军身旁坐的也都是武将，互相之间多少有点交情。因为将军这次赐婚，看他的眼神也多了些许的促狭。有的口无遮拦的，直接低声问他男人之间的情事。
这时状元郎自告奋勇，拿来了古琴要为众人喝酒助兴。皇帝道了一声好，其他人也纷纷跟着鼓掌。
高山流水，遇知音。
知音遇没遇到谁也不清楚，看到了新帝高兴地神情，一个个都夸赞起来。
将军忽然眉头一皱，双眼盯着自己的酒杯。刚刚没喝多少，怎么感觉头脑发昏……他不敢表现出来，就在这时又有人敬酒。
他笑着再饮一杯，难道是酒中有毒？！不光是脑袋热，脖子身上，全都像着了火一样。这火焰往下蔓，一点点烧到了小腹，钻到里面，如同千万只蚂蚁啃咬起了某处，这才让将军感觉到了不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