质问(1 / 2)
伏越走到流云跟前,抬起她,下巴破使她与他对视“你不打算问孤什么吗?”
流云垂下眼帘不打算理会伏越,他一气恼紧了紧手中的力道“孤命令你,说话!”
“流云遵命。”冷眸凌厉扫向伏越。
“我问你,为何不让龙王扶艮带走凤世遗。”明明感觉得到龙王有心救治凤世遗。
“我问你,为何将黄圣石拱手相让给他桑?”
“我再问你,为何未将凰大人风光厚葬?她是神将,是五大家族之首,是你的肱股之臣,是三界第一的女战神,难道还不配上这位人间之主的风光厚葬吗?她离世也得偷偷摸摸随意掩埋?是不是流云死后连尸骨都不能有存?”
“够了!”面对她连声质问,一向不容他人反抗自己的伏越努力克制住自己的滔天怒火,就怕伤了她。
“流云遵命。”抬手抚开掐着她下巴的大手。
“孤不是让你说这些,孤让你说说关与你自己的事或者说说孤也行,而不是说一些无关紧要的人。”伏越扣着她的双臂将娇小的她一把从大理石凳上提起“你总是关心他人,可却从未与孤多说一句,你要孤怎么做你才满意?”伏越几乎用吼的,看来是逼急了。
双臂被他掐得疼极了,她却连眉头都不皱一下,两人对质了一会,她微微抬起右手隔空遮挡住他的下半张脸,盯着他的眼眸看了好一会儿,幽幽开口“那天在苍山之巅抢夺五彩神络的黑衣人是不是你?”
伏越一怔,不禁松手,她稳稳落地后退几步与他拉开距离。
是了,终于问了一句关于他和她的话,却不知这般伤人,他讥笑“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
流云轻哼一声,似笑非笑“是与不是,我能奈你何。”不过是块白圣石,他何至于抢?只要他开口,她敢不从么?
“流云斗胆,恳请人王恩准流云归家。”
“你!”伏越狂怒扬手挥落石案上的茶几“滚,给孤立马滚回去!”他怕他会不受控制掐死她。
“谢人王殿下隆恩。”潇洒转身走人,不带一丝南堂的气息。这里虽离诸葛府不是很远,可她一刻钟也不想多待,腾云直奔诸葛府。
一到流云苑,她立马沐浴更衣,换上青衣长裙去前堂给父亲请安。
“云儿给爹爹请安,大哥、三哥安好。”
三人均愣住了,诸葛正扶了她一把问道“云儿怎么……”在府中,不应该在南堂?“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云儿,今后三哥不会让你去那种地方。”他几次三番去觐见人王都被各种理由推拒,若是硬闯会被定下灭族死罪。他一个人没事,可他身后还有上百口诸葛血脉。那一刻他觉得自己好没用处,愧对与她。
流云淡笑“三哥切不可乱说。”在诸葛府还好,若传了出去,可是大不敬之罪。
“开春天凉,云儿多穿点别伤了风寒。”
“三哥糊涂,都快入夏了。”眼看开春快结束,不想天气还是略微阴冷。她低头看了下左掌的那道刀疤,直觉得庆幸那天他桑抢走黄圣石之时,她随手抓过那把刺过小白心脏的短刀,划下深深血口拽出一把血,匆忙之下打到黄圣石上面,结了血印。这下即便他桑抢走也用不了。也不知那把短刀是什么材质,划下的刀疤竟连白圣石也祛不了。
“哈哈,是糊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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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家人欢欢喜喜吃个热乎饭。流云回到苑中准备换上夜行衣夜探民相府,方回流云苑便看见那位清冷俊逸的紫衫男子立于古杏树下望着她温润淡笑,月华下他的身影显得如此孤寂。
“流云见过上者大人。”
“卢逸拜见神女。”
“……”她不知接下来说些什么好,愣是僵了许久才说“还是叫我流云罢。”叫她神女有点奇怪,就位份来说,她还得尊称他一声大人。
“好。叫我……”小逸“叫我卢逸罢。”
“可……”只见卢逸对她淡淡一笑,那笑让人不忍拒绝“好。”
“走罢。”
“去哪儿?”
“民相府。”
“你……”怎么知道她要去民相府,难道是巧合?
“还未换夜行衣。”
“无须。”孽徒见了她还得三跪九叩尊称一声‘师父’。
民相府
白卿猛地一下从床上坐起,额前冷汗津津。她又梦见师父用诛邪剑自刎的那一幕,心绪一下子难以平复,抚了抚床案若有所思。师父是主子的妻,而他们却忘却了对方这是事实。知情者除了她之外还有天尊吕逸、佛子楼千隐、九离前任帝尊碧尤和远在神隐古氏域的小主子及神侍槿兰。可大家未曾在他们面前提及,一切顺其自然般,唯一有所动作的是帝尊碧尤用了摄魂术唤出师父的一小块记忆,后边就没有再出手。
至于伏越,他好似也忘记了许多事,当年之事他不在场。
她总感觉冥冥之中大家都在谋划什么,她也是不敢轻举妄动,当年她被击晕,中途发生了何事她一点都不晓得。现在虽迷茫,不过该做的还是得去做,哪怕赌上她的性命。
“师父!”白卿身子羸弱,见有动响匆忙下床去迎。
流云和卢逸刚走到门口便见白卿扣地俯首“孽徒白卿叩见师父,叩见天……”
“闭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