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君杀到(1 / 2)
五行方位围着怀抱流云的伏越,效果未达,五大家主似是难以再撑下去。流云的吐血次数越来越频繁。血染的白纱,四溢的舍利戈池水,流云的身体不仅是冰冷,而是忽而冰冷忽而灼热。
流云迷迷糊糊强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是诸葛正,发白的唇轻启艰难开口“爹爹……”
平日朝气十足的人儿已不在,此刻气息微弱得让人心疼,惶恐连最后的那一丝气息都抓不着。
“哎!云儿别怕,一会儿就会没事。待云儿恢复了,爹爹带你出府去集市买你最爱吃的冰糖葫芦,可好?”诸葛正哽咽,他从未带她出过诸葛府,每每都是他把冰糖葫芦送去流云苑,这事还是极少,他未尽到做父亲的责任。
“好,云儿记下了,爹爹到时可别忘了。”她勉强扯出一丝微笑,没想到又呕了一口鲜血。
看她不停的呕血,卢逸心中钝痛:古卓,你何在?你可知她现在这般痛苦。
不行!他要带她回越仙,哪怕会违背天命,哪怕会魂飞魄散,他也不容她有事。
劲风一吹,南堂大门尽开。各家兵器回到各家主的手中。
伏越回神时,怀中已空。青筋暴起的双拳隐在袖中。除了卢逸外,其他家主个个失神望着这位俊逸的男子,男子的面容让众人的心提到嗓子眼儿。再细细看了看红袍,众人又猛吸了口气。
没错,是祥云袍。
那么,这人定是上古渡神——古卓。这等面容,这等正气,这等清心慈悲,三界仅此一人,名曰古卓。
流云疲惫得睁不开眼,但闻着气息就知道是何人。
“是……古卓吗?”气若游丝。
“是。”
“古卓……”
“嗯,我在。”
“疼不疼?”
“有点。”
“别怕,一会便不疼。”
看这场景,众人怔愣——
知她无力,他轻拈她的下巴帮她服下丹药,她想睁开眼睛却怎么都睁不开,但她的意识是清醒的。
他脱下外袍将她裹住,祥云袍止住四溢的舍利戈池水,浮在半空的戈池水缓缓飘入她的体内,不再外溢。
“诸葛流云。”
“在。”他第一次叫她的名字,不与其他人一样略带些许亲昵,而是过于清心寡欲,仅是一位称呼而已。
“冒犯,莫怪。”抱着她往床榻去“凤女相助。”
凤女晃了晃神“呃……是。”
其他人会意退出去带上大门。渡神在此,化险为夷不在话下。
古卓站在流苏帘外背对她们。
凤婴轻解流云的衣纱。肤如凝脂,吹弹可破,玉白光洁的肌肤使得凤婴差点折毁手中的银针。抬眼望了望帘外的古卓,也就把怒气压了下去。
“天灵入三分,心俞入两分,所位、念局各入一分。”古卓指点道。
凤婴明了古卓是在教她如何下针,天灵和心俞穴她懂。可是所位和念局,她闻所未闻“恕凤婴愚钝,这所位和念局为何穴?处何处?”
古卓用的是上古穴位,也难怪凤女不知“所位位居心俞正上方二指节处,念局位处心俞正下方一指节处。”
正确的方位凤婴是明白了,却迟迟未下针,突然心生一计,不禁媚笑。
“诸葛流云是神女,望凤女谨记于心。”
凤婴手一僵,此番是要她自重?那慈悲的上古渡神竟在警示她?
“凤婴谨记,可凤家历代主修结界护主,虽略懂药理,可银针未下过。怕是一个不小心穴位稍偏,入针未至。如若神女稍有不测,凤家罪可当诛。于三界六道,凤婴便成了千古罪人。”未下过针是假,私心过重是真。
古卓不言,两指一并,祥云袍再度覆上流云的身躯后缓缓进帐内“还请凤女将神女的衣袍用药泉灼气净之。”
这是要她堂堂凤凰宫宫主洗衣?与侍女相提并论?
“是。”这口气她凤婴忍了,他日定当泄之。
“诸葛流云,在下冒犯。”
‘本座’二字岂能乱用。
流云昏迷不醒,听不到他的话语。
她背对着他趴在柔软的床沿边。他顺着红袍领口缓缓解下祥云袍,祥云袍滑至流云腰间。长达腰际的青丝顺置于左肩。
这一系列的动作无扭捏,无情丝欲望,他仅仅是在救人而已,这让一旁洁衣的凤婴一个气恼。
施针着衣结束后,古卓抱起沉睡不醒的流云出了南堂。门外一干人等静候着,此刻见着有动静也凝重起来,这时外调南方的诸葛涛赶至。一身银色将军盔甲,甚是将气十足。
“云儿……”他没注意到古卓。他心尖人的气息紊乱,他无暇顾及其他。这才离开不久就出事,她的苍白面容,她的气息不稳……他如何安心让她离开他半步。
许久诸葛涛才注意到流云外裹的红袍方才抬首看向古卓。俊美如斯、慈悲为怀、法力无边、红袍于身,他想这人定是宗主师父所说的上古渡神——古卓。
“诸葛上将。”古卓把流云放入诸葛涛怀中“借长鸣一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