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1 / 2)
匆忙又闲散地过了一周后,本以为会出现的意外,都没有发生。就连没打扫的游泳馆,也没有了后续。
让金边眼镜医生再次啧啧称奇的是,李负代没块儿好地方的身体,仅仅一周,就有了很大的恢复,尤其在骨头生长方面,甚至超出常人。
拆了石膏穿上跟腱靴的李负代,走得比温烈丘还快。活像一只脱了缰的泥鳅。
至于温烈丘和李负代的相处,总得来说没什么大摩擦,除去一起上下学和吃饭,剩下的时间他们还是和陌生人没两样。温烈丘孤寂成性,李负代时而话多却也知趣。
虽然如此,浅睡眠的温烈丘还是发现,那人似乎有另一套时间。
温烈丘睡觉从来不关房门,自从李负代住进来后,他就经常听到些轻微怪异的响动。比如每天后半夜的楼梯,就一定会传来脚步声。
估计是每天梦游。
凌晨快三点,突然下起了雨。温烈丘无意外的被吵醒。雨水不停落到窗玻璃上又滑下,他听了会儿雨也没有睡意,被吵得心烦起身去关窗帘。
他的房间楼下是只有草地的院子,此时草地上还多了个人。
雨幕中,李负代背朝他孤零零地站着,他的上衣和短裤早被雨水浸湿,消瘦的身躯仿佛一掰就断。
温烈丘看了他一会儿,转身下了楼。打着伞站到院子后,他却突然意识到自己可能错了,李负代没在梦游,他是清醒的。虽然那人没有动作也看不到表情,可他就是莫名感受到了他的情绪,是愉悦的。
二话不说将人拽回了屋子,温烈丘感觉到入手的肌肤凉的像冰,而李负代的脸色更是白得像张纸。他板着脸盯了李负代一会儿,扯着人回了房间。在李负代那间的卫生间捣鼓半天也没放出热水,便又拉着人回了自己房间。
“衣服脱外面。”
被从院子拖到房间,李负代始终笑呵呵的,现下又听话的就地把自己扒了个精光。他靠在门边,看温烈丘给浴缸放水,“你怎么知道我在外面,我吵到你了?”
门边站着个光溜溜的人儿,温烈丘目不斜视,刚要迈出门却被拦住。
“我是不是吵到你了?”李负代的断腿搭在门边,顺手将湿透的发拢到脑后。他看着温烈丘,雨水沾染的眉眼有些魅惑的味道,“只要你说出来,我都听。”
“你有梦游的毛病?”
李负代勾着嘴角摇头。
“那你每天半夜起来干吗?”
“社交喽。”
“跟雨?”
身上的水不停地滴落在地板上,李负代食指轻缓地挠了挠下颚后靠近了温烈丘一些,“是啊,犯法了吗。”
温烈丘冷冷地扫过李负代,“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