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1 / 2)
从各个角度来说,兰伯特都长大了。
他的身形变得挺拔,远远看上去更像个秀气的beta;他的身手变得矫健,十次较量里能有一两次打败他的beta教官;他对这个世界了解更多,看得更远,也学会不再执着于那些“抛弃”了他的人。
他多了一些朋友,星舰上的beta们对兰伯特的态度分为两类,一类嫉妒并且看不起他,另一类则像教官一样会多多少少地照顾他。
奥索知道兰伯特的变化,和beta教官预计的不同,他对兰伯特的努力不鼓励也不反对。奥索最大的干涉可能只是不让兰伯特跟任何见血的任务。对于其他的方面,奥索更多只是看着,然后拍拍他的头。
beta教官的话并没有应验,至少没有那么快。
兰伯特最有标志性的成长,大概是他将要经历的第一个发情期。
随着兰伯特预发情期的频繁,奥索和兰伯特都意识到了兰伯特发情期的来临。奥索跟兰伯特在一起的时间更长了,可以这样说,在第七区,即使是那种普通的、天性里喜欢omega的alpha对自己的情人也没有奥索这么无微不至。
这种无微不至更像是长官对下属的责任,兄长对幼弟的爱护,甚至是父母对子女的疼宠,足够真诚,毫不暧昧。
兰伯特知道这个,奥索没有怎么掩饰过他曾经只喜欢alpha的事实。兰伯特劝过奥索不需要勉强自己喜欢omega,但都被奥索那一句悲伤的“贪慕欢愉而产生的不育的结合是一种罪责”而打了回去。
兰伯特对奥索感到抱歉,也对自己感到抱歉,他看得出来奥索的痛苦,也感受得到自己的痛苦。
兰伯特知道奥索在努力,兰伯特内心的某个角落却知道这并不是努力就能完成的事情。但奥索实在是太好了,好到让兰伯特做不到不去一点一点沦陷。
可能是那个小任务完成的太过轻松,可能是奥索太过温柔,可能是夜风吹得人太过舒服,在这两年里被奥索上了很多节生理课的兰伯特做出了一个大胆的决定。
他把奥索拉进了一间破旧的小旅馆,对着有些错愕的alpha提出了请求。
“请标记我吧,奥索。”
兰伯特环住了奥索的脖颈,轻轻地用嘴唇在奥索的嘴唇和下巴附近厮磨,见alpha还是一脸严肃一动不动,兰伯特把奥索的手拉到了自己的后颈,那是腺体存在的位置,也通常是一场欢愉最开始的地方。
兰伯特用教导的口气对奥索说:“你应该咬这里。”
奥索轻轻笑了笑,他当然明白那些欢爱中的小技巧。亨特雷不合时宜地出现在了他的脑海里,他记得自己用咬痕标记alpha时候那具年轻而强健的身体因信息素冲撞而产生濒死错觉带来的颤栗,那时候的亨特雷就像是一只被折了翅膀的鸟,他也记得偶尔让亨特雷临时标记自己的时候的感受,有天崩地裂身陷熔岩的痛苦,也有痛苦被快感压制时那种绝对的忘我和疯狂。
该死,奥索在心里对自己吼着,该死。
他知道自己现在应该努力把注意转移到这个年轻漂亮的omega身上,这个omega是合适自己的,他的信息素都那么对自己口味。
“标记我,吻我。”兰伯特的眼神坚定,像个疯狂的赌徒,又像个虔诚的殉教者。
标记兰伯特并不是什么难事,奥索在更绝望的环境里把更不堪地东西放到过自己嘴里。奥索的思绪不自觉的回到了一场任务里,那时候他和亨特雷还没有发展出不一般的关系来,他们两个人一起在任务结束之后被困在了没什么资源的荒星里。
他们不得不捡取其他掠食者的剩饭,奥索发誓,如果他提前知道那种怪肉的味道,他很有可能会选择饿死。
那时候亨特雷还很开朗很喜欢笑,他们谈到了彼此的过去。奥索提到了他在第三区最好的朋友,谈到了他们之间暧昧的情愫和悲伤的结局,但刻意省略掉了那一位也是alpha的事实。亨特雷则提到了他远在家乡的“妻子”,奥索记得,亨特雷在说完之后叹了一声气。
“如果我还能活着,我逃跑回去也要看看他。”亨特雷这样说着,脸上露出了淡淡的期盼。
奥索那时候回答他:“你在我面前提到逃跑,就不怕我直接把你吃掉吗?”
奥索的语气里并不全是玩笑,在现在的情况下,亨特雷绝对是附近能够找到的最可口的食物之一,这并不是什么下流比喻。
“我以为这种同生共死的交情会让我们的关系更进一层呢。”亨特雷满口打趣,他的金发已经看不出原来的颜色,但灰蓝色的眼睛里却还有光闪烁着,天生的好皮相让他在什么样的绝境里都能闪出光点来,可惜这些光点有时候会照亮黑暗,有时候却点燃了漆黑的油潭。
奥索并不否认,那种封闭而绝望的环境里闪光的亨特雷促成了他最开始的动心。
亨特雷有着能烧出不熄烈火的神采奕奕。
奥索闭着眼睛,回想着亨特雷在提到他家乡妻子时温柔的神情,他在很多时候会把那种表情错当成亨特雷给自己的,这种错觉总是能磨灭愧疚,让人沉溺爱|欲。努力想着这些,奥索对准手指轻触的腺体狠狠咬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