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3 章（1 / 2）

#22.

泳池都没人。

大概是明天就是期末考，都学习去了。宋妮功课准备得差不多了，但体育课的游泳她一点把握都没。从小她就怕水，一直是个旱鸭子，高中才学了游泳，但技术实在一言难尽。

管理员说泳池七点关闭，所以宋妮只有不到一小时的时间。她抓紧时间，换好泳装，噗通——跳进水池里。

好痒。

宋妮才下水没五分钟，觉得皮肤发痒，大概是消毒水刺激的关系。宋妮忍住不适，继续展臂向前划。

啊，真的好痒……

宋妮实在瘙痒难耐，挺出水面，游到池边，伸手挠后背，但她怎麽都抓不到，难过死了。

“别抓了！”

一个声音传来同时宋妮的手从后面被捉住，她惊回头。

才转身，宋妮吓住。

雷君莫？

他怎会在这里？而刚刚的一瞬间，宋妮似乎从雷君莫眼中捕捉到他少有或许不曾有过的表情。

像是心…疼？看错吧？

“太惨了。红点满满像乾清门上的门钉！”

宋妮还在运转的思绪被雷君莫的话打断。看错！！

“要你管！”

宋妮没好气用力扯回被雷君莫握住的手。然后别过脸。她脸上、身上布满红点和水泡，变成这样，她也不愿意啊。其实宋妮也不知道爲什么，整个宿舍只有她这样，所以问题根源都指向她自己。医生说是皮肤细菌感染，但宋妮生活习惯很好，实在想不出爲何会这样。

“妳好像有点烫，发烧了？别游了！”

雷君莫刚刚握住宋妮时感受到了她的体温。

“我没事，我再练习一圈。”

宋妮没理会雷君莫，潜入水，继续鸭子打水。

雷君莫看着宋妮。

她动作不协调，展臂不干脆，载浮载沈的，蚂蚁的速度都比她快，这样下去一定过不了考试。

水里的宋妮也不是没努力，她稳住唤气的频率，试着做出老师在课堂上教的动作，死命在水中用力划。

“手要伸直，腹部不要弯。”

突然，宋妮耳边传来声音，甚至有一只手，帮她撑着腰。

雷君莫？

他怎麽下水了？

宋妮从哗啦啦的水花中，看见雷君莫游在她身边。

他光着身子，只穿条……内裤？？

哇……

划水的动作乱了，宋妮猛然呛了好几口水。

咳——

宋妮手忙脚乱之余赶紧站直身体，接着狼狈扑上岸，差点没淹死！

“妳干嘛心不在焉？动作都乱做！”

雷君莫骂说。他长臂一挺，转身坐在池边。

“你还敢说，要不素你——”

宋妮吐出水，口齿都不清了。

“我怎麽了？”

“你……”

宋妮停住。

站在水中的她，眼睛高度正好对上坐在池边的雷君莫身上突出的某处。羞，宋妮眼睛僵直地转移到别处。

时间停滞了大概一世纪……

“喂，发呆啊？还练不练？”

“练，当然练！”

宋妮头不敢乱转，迅速又潜入水。

“手伸直！”

“腿用力！”

“真笨！”

雷君莫受不了宋妮的笨拙，再次下水近身指导。

干嘛管我？

宋妮边划边想。她非常清楚，自己就只是雷君莫杜绝花花草草的农药罢了，并不是他的任何谁，更不是大家认为的女朋友。

他，其实可以不用管我。

面对这样的「近身指导」，宋妮本来还很尴尬，但不可否认，雷君莫的教学非常有用，她最后已经能完整游完一圈了。练习结束后，雷君莫冲洗好并穿好衣服从男生淋浴间出来，突然听见“碰——”。

一个巨大撞击声从隔壁女生浴间传出。

“宋妮？”

雷君莫对着浴间里喊，但没动静。

“宋妮，妳没事吧？”

雷君莫又喊，依旧没回应。雷君莫冲进浴间，大喊：

“宋妮，妳在哪？”

雷君莫边说边用双手拍打浴间里的门，突然一间是关紧的，他用力拍：

“宋妮？”

依然没声音。雷君莫退后二步，接着使劲猛烈一踹，门扇被踢开。

宋妮倒卧在地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