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8 章（1 / 2）

唐书墨的玩笑非但没把莫老逗笑了，反而气得老爷子直跳脚。

“打死？打死你个头！”

莫老站起身来, 背着手来回走着, 嘴里还一直嘟囔着什么。终于停下来, 抚着椅背，摸索了半天，摸摸胡子点点头, 这才慢悠悠地坐回原处。

“我说小子，你没毛病啊！”老爷子完全不理会唐书墨眼中的询问, 眯着眼, 手指点着桌面。

“我都能健壮地打死两只老虎了？还能有毛病？”唐书墨赶紧接过刘琦端过来的茶，“您老是不是累了，来杯茶解解乏。”

莫老接过茶, 看了一眼刘琦，示意他要同唐书墨单独说话。

“炉子上的草药还煎着, 我先过去看着。”刘琦是个会看眼色的, 自己找了理由出去了。

待到刘琦关上了屋门, 老爷子赶紧放下茶碗, 侧过身子，半关心半看热闹地问着：“我说你最近身体不舒服？”

“没有。”唐书墨觉得自己除了和高洛璃在一起的时候, 偶尔“不舒服”外，其余舒服得很。

“那是世子妃不舒服？”老爷子又问。

唐书墨眼睛抽动，这老头到底想问什么, 瞬间一股不好的预感。

“她……也没有吧。”唐书墨本是不渴的, 所以一直没碰手边的茶碗。

可他被一双炯炯有神的老眼盯得脊背发凉, 突然感觉那碗热茶，似乎能缓解一二。

“都没有？那为什么你还是童子鸡？”

“噗！”

唐书墨一口茶还没下咽，就全都喷了出去，霎时形成一道非常圆润的弧形。

“呀呀呀，你可真是太不讲究了，老头子打扫一回容易嘛，你就这么给我吐地上！”老爷子看着地上的水痕，嫌弃着。

“看脉相，你没毛病啊，怎么啥都没吃到呢？”

“您老，这都能诊出来？”若不是唐书墨多年来养成的稳重，就不止是喷口水这么简单了。

“哼！”老爷子自夸道，“若连这点本事都没有，当年怎么能做到院判。”

“是是是，您老医书天下第一。”对于有恩于他的老人家，唐书墨一向是敬着的。

可能是玩笑开够了，老爷子满是褶子的脸，一下子沉了下去。

“这几个月来，京城可有异动？”

“都是朝廷上的那些事，不算异动。”

“那这期间，你可碰过什么不该碰的？”

天知道什么是不该碰的，这老头说话越发神秘了。

“莫老，您指哪方面？”

老爷子终于木着脸，开口道：“你体内有种毒素，虽不能给你带来什么麻烦，但长久以往必有后患。”

“不可能吧。自大婚以来，我连外食都很少，一直在王府。”嘴上说这不可能，但心里已经信了。毕竟老爷子的医术，满京城，甚至在大周，也难逢敌手。

“大婚！”老大夫站起来，拉着唐书墨急匆匆地往外走，“老夫要去给世子妃诊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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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洛璃是从被子里被抓出来的，所以没睡醒。明明坐在椅子上被把脉，仍是一副恹恹欲睡的模样。

“不对……也对……”莫老大夫一边揪着自己为数不多的白胡子，一边探着高洛璃的脉。灰白的眉毛时不时的左右动动，若不是高洛璃的手被压在脉枕上，早就捂着嘴乐了。

莫老大夫这模样，若是笑笑的话，就是古代版的肯德基爷爷了。

“莫老，到底怎么回事？”

高洛璃对老大夫不熟，但唐书墨对其的一言一行早就门清。老爷子这幅表情，分明就意味着高洛璃的身子有恙。

老人家收起脉枕，挥挥手便把屋子里其余人撵了出去。

“你这是什么表情，没事没事。”莫老看唐书墨满脸紧张，好笑道，“我还没说什么，你紧张什么？”

“老大夫，难道是我得了不治之症？”高洛璃想着电视剧都是这样的，大夫诊脉后，亲人各种紧张，一定是得了绝症。

“没什么，就是中了凌绝散，无碍无碍。只不过这药对男的没效果，只针对妇人。”

“凌绝散，是会秃头的药？”高洛璃第一反应就是“绝顶”。

老大夫一听“秃头”，一下子就乐了，“世子妃这才识，没谁了。”

“莫老，别卖关子了。”唐书墨不是高洛璃，还有心思想别的，他早就一脸严肃地等着了。

“不是秃头，是不孕。”莫老见唐书墨急了，也就没再绕弯子，“虽然你们还不是夫妻，但这药也够劲儿了。”

“你怎么知道不是？”

“可有法子解此毒？”

高洛璃惊讶到张开嘴，这大夫太神了吧，连他们不是真夫妻，都能诊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