忠或奸(1 / 2)
听了明太师的质问,陈相爷不以为然地摊手,“已经救了,总不能搁着不管吧?那岂不是前功尽弃?江西的事稍后再议,眼下解决了安北道的饷银才是当务之急,以老夫看,不如增加赋税,以充国库。”
明太师断然否决,“之前几位皇子争执皇位,兵乱四起,如今天下虽定,可民生尚未恢复,绝不能再加税赋引得国本动摇。依我看,应该减赋税,轻徭役才对,不然农夫桑妇们应了赋税,就无力以继衣食了。”
兵部的刘一刀立刻说:“对,再加赋税,会引起民乱的。”
“有民乱是你们兵部治辖不严,刑部有冤不平,你们应该让各府严查乱匪,杜绝民乱,这样才能国泰民安,百姓安居乐业。”原本跪在地上哭泣不止的户部金侍郎一听,立马跳起来反驳刘一刀。
刘一刀气得挥拳,“你这老儿,若是没有军士保家卫国,以为你能在这金銮殿上站得稳吗?”
金侍郎立刻又跪扑在地,“皇上,刘大人言出无状,竟然说老臣的位置全靠他才保得住。他还要打老臣,求皇上为老臣做主。”
听见他们的争执,朝堂上顿时再度响起嘈杂声。
“金大人,现在说的是安北道缺衣少粮,恐怕守不住边塞关卡,你们户部要设法尽快筹集军饷,将军备物资运过去,免得拖久生变,其他的事情休要乱扯。”大司马皱眉道。
户部尚书马尔泰上前挡在金侍郎前面:“没错,我们就是在说筹集军饷,不先充实国库如何能有军饷?倘若不加赋税,大司马还有其他的法子吗?”
“至于民生,当然不能不管。只是……”他横眉冷对旁边被人拉住的刘一刀,“在此危难之际,我们应当同心协力为皇上分忧,而不是互相指责、推诿,难不成打一架,安北道的饷银就能变出来吗?”
说完,他摇头叹息,仿佛满朝文武,只有他们户部才是忧国忧民。
听到马尚书所说,坐在地上的金侍朗再次抹泪,“可怜我户部众臣日夜操劳,马大人已经三日三夜未曾歇息,却被人妄加指责,都是老臣无用,不能为皇上分忧……”
说完,他就用头“砰砰砰”的撞地,似乎不碰出血来不足以明志。
和他相熟的官员们连忙上前将他拉起。
陈相爷看着明太师和大司马:“不如咱们一边加赋税,一边疏民意,如此一来,既充实了国库,也不怕引起民乱了。”
明太师笑了,头偏向一边,“陈相爷所言跟饮鸩止渴有何区别?”
大司马也挥袖道:“胡闹。”
“那就请大司马想个不胡闹的法子吧!”陈相爷一拱手,将烫山芋丢给了大司马。
大司马看着他道:“若是老夫有法子,老夫怎么说你们怎么做,可否?”
陈相爷若有所思。
“怎么,不敢了?”大司马看着他,露出讥笑,“如今这事,可不光是户部、兵部的事,若是安北道守不住,匈奴长驱南下,咱们这儿的每一个人,都睡不安稳,到了这种时候,你们还要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