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玩吗?
骆影不知道。
其实骆影偶尔也有过这样的猜测,就像那天臆想周泽尧与别人亲密的场景。但当臆想的对象落到自己身上的时候,他却不能在第一时间内做出选择。
想必然是想的,他也不是什么圣贤。和那个人拥抱,亲吻,到更深入的事情,说上去就那么令人心驰神往。
但对于自己来说,这种事无异于饮鸩止渴。一场暗恋能回味好几年,一次亲密或许一辈子都不能抽离。
那场饭局骆影最终还是去了。段金亲自给他发了条微信,说要付他“封口费”。
圣诞那天,扬哥带着家人出国旅游了,骆影睡到下午两点才醒,起来却发现,这个特殊的日子竟然下雪了。完美的雪景,完美的氛围,也不知是锦上添花还是雪上加霜。
洗漱的时候手机提示音响了,周泽尧问要不要来接他,骆影想了想,回了不用,他自己去。
那天晚上骆影翻来覆去想了很久,最终决定不去思考这个问题。毕竟余明明的假设很大程度上是不成立的,周泽尧身边好看的人太多了,就算摇号这个月也应当摇不到他。
段金选的地方在城南一个环球大厦,三百多米的高层建筑,他听说过很多人在大厦的顶楼求婚,租周围大楼的LED写名字,放五彩斑斓的烟火,从楼顶的角度看过去像是染遍了天。
说不定周泽尧以后玩累了,就会选一个这样的人,在这样的楼上,求这样的婚。
那还真是挺烂俗的,骆影想,他这样天马行空的人,应该不屑于用别人用剩下的方式。
圣诞节街道上车水马龙,被堵了两个小时的骆影是最后一个到的。八十五层的一个包间,骆影进去的时候,先看到了落地窗外灯火阑珊的夜景,之后才来得及看清在场的人。
一个桌子围着坐了十来个人,他大致看了看,发现一半都是熟面孔,莫西干也在,牛魔王和铁扇公主也在,但唯一出乎意料的是,当初十佳歌手的主持人——也就是周泽尧的某位前女友——也在。
“嘿,影哥,快坐。”段金看上去兴致不错。
骆影坐到了周泽尧左边,听见右侧的人说:“有点逼数,他比你小。”
“我百科上写的是二十,”段金翻了个白眼,“再说我这是尊称。”
“也没见你尊称我一声昊哥。”牛魔王边说边倒了杯干红,递给骆影,被周泽尧拦住了:“他酒精过敏。”
牛魔王愣住了,段金倒兴奋了起来:“哟,不喝酒,不说话,太完美了,影哥,来当我司机吧,你简直是我的鲍叔牙啊。”
“我影哥的身价,你也请得起?”周泽尧说。
段金不满:“有市场才有身价,我们珠联璧合,不谈身价。”
“有人的地方就有市场,”周泽尧抿了口酒,“我五十万雇一年,你看着谈吧。”
段金:“......”
骆影感觉自己落入了资本主义的洪流之中。
雪已经停了,窗外粉妆玉砌,火树银花,天色都被映得有些亮堂。骆影这顿饭吃得有些心不在焉,偶尔观赏一下流光溢彩,偶尔听一句他们的对话。
场上除了骆影,其他人都挺熟络的。牛魔王本名程一昊,他和段金还有周泽尧都是从小就认识的朋友,铁扇公主是他的妹妹,才刚刚满十八岁,举手投足有一种娇贵之气。相比之下,那位前女友虽然也是浓妆艳裹,但一举一动就温柔很多,时不时帮人夹菜倒酒。
“你学学付蕊,”程一昊拨了只虾扔到他妹妹碗里,“我真是不知道以后谁来拾掇你。”
“别学我,”付蕊把倒完酒的杯子递给他,“越顺着人越没人疼。”
“骂你呢。”程一昊喝了口酒,对着周泽尧说。
周泽尧好似全然不在意这样的攻击,从来都不置可否,仿佛被谈论的对象不是自己。包括后来段金几杯酒入喉,话越说越开,开始半真半假地说他这几年性情大变,有很多不为人知的小男友,他也仍旧置若罔闻,只是漫不经心地笑着。
直到段金开始说到其中一个男友肤白貌美长得颇像骆影时,程一昊终于打断了他:“行了,就你那青刚眼,看谁都是一个样。”
段金这才觉得自己说得有点不合适,正在想怎么圆回来的时候,骆影说:“没事,五十万一年,不亏。”
段金愣住了,周泽尧终于笑出了声,掏出烟来散了一圈,说:“这才叫珠联璧合,懂吗?”
段金接过他的烟,对着他竖了个中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