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七章(1 / 2)
“别碰我!”申莞流拍开了薛五郎的手,这一下十分用力,薛五郎的手背马上就红了一片。
薛五郎倒也不恼,他看了看自己的手背,笑着说:“这是你给我的把柄。”
对于薛五郎的这就话,申莞流起先是不解,然后很快就明白过来他说的是什么意思,因为此时牧不伐已经从房里出来了。
“你们在做什么?”牧不伐走到两人的面前,微微皱眉。他现在体内多出来的内力已经被薛五郎吸收了,但是他却没有感觉到任何的不适,反而在和薛五郎纠缠的时候,觉得身体更加轻快了很多。
所以,他自然对薛五郎产生了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
薛五郎看着牧不伐,像是没有骨头一样靠在了对方的身上,然后将被申莞流拍红的那只手伸到了牧不伐的眼前,用一种极其委屈的语调说道:“不伐你看,郡主打的我手好疼啊。”
牧不伐看着薛五郎泛红的手背,连忙握在手里慢慢摸了两下,然后用一种很不赞同和失望的眼神看着申莞流道:“莞流,有什么话可以好好说,怎么可以对五郎动手呢?你太让我失望了。”
“我……”申莞流听到这话,瞬间红了眼眶,一副欲哭未哭的样子,让牧不伐瞬间又动摇了起来。
牧不伐刚想去安慰申莞流,薛五郎就伸手捏了下他的屁股,这个举动让牧不伐整个人都瞬间愣住。然后有些僵硬的转头看着薛五郎。
薛五郎的手从牧不伐的臀部缓缓地向上抚摸,惹得牧不伐有些狼狈的低下了头,然后用力扯着薛五郎离开。
申莞流面对着两人,并不知道薛五郎做了什么,只能看着牧不伐突然变了脸然后两人快步离开。
申莞流的视线一直追着牧不伐,直到和转过头来看他的薛五郎对视上,才猛地清醒过来向后退了半步。
他别开了头,松开了已经被手指搅烂的袖口,薛五郎的眼神实在是再露骨不过。申莞流千算万算,提防着夏杏然,却没有想到夏杏然没有解决掉,在半路又横插进来了一个薛五郎。
再加上刚刚收到大长公主的消息,夏杏然竟然是武亲王的亲生儿子,那他呢?他做了十八年的郡主岂不就成了个笑话?
从小到大,夏杏然一直都是如此,明明什么都没做就可以受到那么多的宠爱和赞美,而他那么努力,还是只能被排在夏杏然的后面。
所以他不服,申莞流一直都不服,他想要夺走夏杏然的一切,将夏杏然踩在脚下,纵然夏杏然从未有得罪过他,但是似乎,夏杏然的优渥生活便就是得罪了他。
申莞流一生下来便被家人卖给了人牙子,在人牙子手里活到了三岁,被武亲王府的人买了回去。
之后的日子对于申莞流来说是永远不愿意回忆的事情。
武亲王府一共收养了几百个孩子,教导他们武艺和学问,最后又让他们互相残杀,活下来的才有资格成为申念雲名义上的儿子。
申莞流还记得第一次见夏杏然时候的场景,那时他刚刚被允许在帝京上流圈子里走动,第一次参见宴会就看到了被众人捧着的夏杏然。
也就是那一次,他便对夏杏然产生了深深的嫉妒。
凭什么呢?都是哥儿,他也样貌也不输给夏杏然,凭什么夏杏然就能被众人追捧,就能从小到大都锦衣玉食无忧无虑,而他却要在黑暗中奋力求生才换来一线生机。
于是从那时开始,申莞流就明里暗里处处与夏杏然作对,甚至为了超过夏杏然,他还背叛了申念雲,成了申念濯在武亲王府的眼线。
他一步步的在上流圈子里站稳了脚跟,终于换来了个和夏杏然一样的名声。他本以为就这样一直下去,他终有一日会把夏杏然彻底踩在脚下,让这个高贵的贵公子变成他的手下败将。
可是就在此时,夏杏然和牧不伐订婚了。
其实申莞流对牧不伐并没有什么爱慕之情,甚至于以前都没有注意过这个人,但是现在他和夏杏然订了婚,那么从那知道这个消息的那一刻起,申莞流便决定将牧不伐从夏杏然身边抢过来。
时至今日,申莞流也有些不清楚他对牧不伐到底是个什么心情了,只不过这么久了,他已经将牧不伐看成了自己的囊中之物,却没想到又冒出了个薛五郎。
但是现在并不是绝对薛五郎的时候,他必须要马上回去帝京,不然等到所有的事情尘埃落定,他又会变成那个什么都没有的人,甚至可能连这个申莞流的名字都被剥夺。
这边不论申莞流是如何的心思,夏杏然却只想早点离开武亲王府回去望水。
申乾元在早朝之时宣布了夏杏然和燕雨来的身世,一时间文武百官也不知道是该惊讶七皇子的死而复生,还是该惊讶失势的庆文侯府小公子竟然是武亲王的亲子。
于是在一种诡异的气氛下,申乾元命礼部选了日子,祭拜了祖先,将两人的名字写进了玉牒中,也就是说,从这一刻起,他们两人也正式成了皇室的成员之一。
那么之后摆在众人面前的就是,两人已经成婚的事实。
他们两人的婚事,是经过官府文牒的,但是这两人又是表兄弟,虽然说表哥表弟是很多家中喜闻乐见的亲上加亲,但是夏杏然和燕雨来的情况又有些过于特殊。
夏杏然做了十八年的夏家人,夏家又是实打实的先太子党。燕雨来是皇帝申乾元的亲弟弟,太后的亲儿子,当年是被先太子的生母当时的皇后设计险些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