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1 / 2)
引水的事情没有头绪,夏杏然也就暂时放弃了这个想法,把主要的精力放在了青龙堂机关楼的建设进程上。
这一个月的时间,机关楼就已经建成了一半,内里的机关倒是还没有完全装好,但是单看外面的框架,已经可以窥见雏形了。
这楼夏杏然和青龙堂的人建的开心,其他三堂的人也找了各种理由跑来看,嘴上不说,不过心里都是羡慕的。三堂堂主已经开始暗自较劲,争取下一个改建的名额。
不过手下们的举动,夏杏然并不知情,此刻他正看完了青龙堂的进度在书房休息,捧着碗西瓜,听燕云卷眉飞色舞的讲着最近的江湖轶事。
自从沈涧发话以后,夏杏然每日便只能吃一碗西瓜,虽然不愿意,不过他还是认真遵守了,毕竟身体是自己的,没必要为了贪嘴而弄坏了身体。
“那孟楠音去了南疆以后,一刻都没有耽误,单枪匹马的就闯入了桑家的寨子里面大开杀戒!等后面追着去的武林盟的人到的时候,现场已经是尸横遍野、血流成河了,”燕云卷说道激动的地方还用力拍了下桌子。
夏杏然倒是没怎么样,反而是拉尔萨被吓了一跳,皱着眉头又给燕云卷后脑勺拍了一巴掌。
燕云卷这一次难得没有和拉尔萨斗嘴,而是灌了口水继续说:“月清泉、房琢和月掌门也都跟着去了,那孟楠音是真的厉害啊,三个人联手都没阻止得了他,最后还是月掌门自己舍了一条手臂才救走了那个桑渡。”
听到燕云卷的话,夏杏然拿勺子的动作顿了下,然后将嘴里的西瓜咽下去,问:“月掌门当着月公子、孟夫人和他儿婿的面,救走了桑渡?”
“可不是吗,汉子啊,都是这样。”拉尔萨冷笑一声,对于月山河的做法显然是十分的不屑。
燕云卷倒是不同意拉尔萨的话,又开始和他争辩起来,说:“又不是所有的汉子都是月山河那样的,我师父、师兄还有我,我们教里都没有那样的。”
这一次拉尔萨反而没有接话,只是冷笑一声,摇着手里的羽毛扇,手腕间戴着的珠宝玉石铃铛作响。
“这月掌门当着自己夫人、儿子和儿婿甚至武林盟的面,救走了自己的情人,且不说之前那桑渡和桑朗在中原武林闹出的那些事情,就是只说那桑渡害的武城派没了镇派之宝,又在武林众人面前丢了脸面,这月山河竟然还能把桑渡救下来,也真是‘痴情’呢,呵。”
拉尔萨歪着身子,和燕云卷的距离很近,燕云卷闻到拉尔萨身上的香气,突然觉得有些莫名的不自在,自然也就忘了要反驳拉尔萨的话。
夏杏然是很同意拉尔萨的话,不过他对孟楠音行为还是是有些不解,说:“孟夫人杀了桑朗,他与桑渡本就是仇人了吧,只是桑朗又是月掌门的儿子,恐怕是月掌门自己此时也有些理不清了。”
夏杏然对于武城派的那点事情其实并没有觉得如何惊讶。
这样看上去剪不断理还乱的故事,对于夏杏然当年在帝京见过的几件比起来,还是有些小打小闹的意思了,高门世家又有几个是真的清清白白干干净净呢?
这不过江湖上这些事情可能会传扬出来成为众人的谈资,而那些豪门世家的隐秘,都全部掩饰在了一层层华丽精美的外表之下。
拉尔萨听了夏杏然的话,笑着摇了摇头,说:“然弟有所不知,那桑朗是不是月山河的种还不好说呢。”
听到这里,夏杏然终于对这件事情多了些兴趣,问道:“怎么,这里还有故事?”
“故事不故事我是不知道,不过你们想想,那桑渡当年离开的时候也没人知道他到底有没有怀,后来再出现就已经大着肚子了,孩子生出了以后还没来得及验一验就又被带着跑了,谁知道……”
“谁知道你又知道了?”拉尔萨的话还没说完,就被从外面进来的燕雨来打断。
拉尔萨对着燕雨来翻了个眼,有些不满意自己的话被打断,便说道:“教主真是闲得很,每每我想和然弟好好相处相处的时候,便出来打断。”
“相处以后有的是时间,这一次商队又给你带来了两个西域贵族的汉子,你去看看可是合了眼缘吧。”燕雨来坐到了夏杏然的旁边,将夏杏然手里已经空了的碗放到一边。
拉尔萨摇扇子的动作听了下来,脸色不怎么好看,他的眼神下意识的看了燕云卷一眼,见到对方没有什么反应,便猛地站起来,说:“哼,又是什么落魄的贵族吧,还不都是那个样子,我就用一晚好了,明天你们把人打发了。”
说完转身就走,甩手之间打翻了桌上的杯子,里面的水溅在了燕云卷的身上。
燕云卷啧了一身,看着拉尔萨离开的背影,说:“这个人,不知道又发了什么鬼脾气,我今天刚换的衣服。”
燕雨来拿了夏杏然的折扇,打开了给夏杏然扇:“那你还不快去找他赔你一件?”
“找他?不了,他今日可没时间了,”说到这里,燕云卷突然收了话音,“我回去换衣服了。”
夏杏然和燕雨来看着燕云卷离开,之后三莺也出了屋子,房里就安静了下来。
夏杏然轻叹一口气,看着燕雨来问道:“必须让拉尔萨和西域贵族生下下一任的圣子吗?”
在望水教的这些日子,夏杏然也多少知道了一些事情。比如说拉尔萨,其实拉尔萨虽然长相和穿着都是西域人的样子,但是他却是个土生土长的‘中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