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章（2 / 2）

“可能是因为……”白洛川仔细分析，“我饥渴难耐，做了春梦。可是我只喜欢过裴绪和肖季，由于最近我对肖季十分抗拒，所以只能梦到裴绪了。”

“这么牵强的理由？”贺檬冷笑。

“这不重要，”白洛川喝了一口酸奶，说，“现在的问题是，程景泽是我很重要的朋友，可我睡了他。”

“我都说了，他没反抗，他是共犯，他没资格生气。”

“就算他是共犯，但这不代表，我和他的关系还能回到之前。”白洛川蹙着眉。

事实就是如此，争论谁对谁错没有用，争论白洛川是不是还喜欢裴绪也没有用，甚至争论程景泽到底是自愿还是被迫的都没有用，现在的关键就是：

他和程景泽，肯定已经没办法像无事发生过一样地相处了。

“他也没跟你发消息说什么？”

“没，什么都没有。我现在很紧张，感觉自己是个王八蛋。尽管我现在屁股很痛。”

“抛开一切不说，程景泽那么帅，对你又那么体贴，万一要是他不嫌弃，你就不考虑和他在一起吗？”贺檬突然问他。

白洛川在听到这句话之后，脸色瞬间有些惨白，连贺檬都吓到了，连忙问：“你咋啦？做-爱后遗症？”

“滚。”

白洛川的脑子很乱，他在听到贺檬的话之后，猛然意识到一个问题，他不知道程景泽有没有女朋友。

因为那件事，现在白洛川对于这种情况非常敏感。

他和程景泽从来都不是无话不谈，每次他联系程景泽，也都是说自己的，很少问程景泽的生活，所以他不确定，对方是不是没有女朋友。

虽然只有很小的可能性，但他特别不安。

当别人的第三者是会遭报应的——他深有体会。

不过他没有机会去问程景泽了，而且白洛川认为，短时间内，估计他们都不会再见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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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洛川想错了。

在一周后的下午，他和贺檬约好去沈嘉然那儿坐坐，刚走出家门，有辆车就在他面前停了下来。

他看过去，是程景泽。

那一瞬间，白洛川甚至想落荒而逃。但片刻后，他还是硬着头皮上车了。

“嗨。”白洛川嘴唇惨白地打了个招呼。

“你很紧张？”程景泽开车很稳，眼睛一直看着路。

“啊……”白洛川觉得在程景泽面前一切的装模作样都会原形毕露，还不如诚实以对，于是他说，“嗯，紧张。”

“还有呢？”

“紧张，害怕，尴尬，内疚，懊悔。”白洛川细数，最后说，“还有点痛。”

程景泽握着方向盘的手指几不可见地颤了颤，但并没有表现出更多的情绪：“吃点什么？”

“约了贺檬他们，在沈嘉然那儿吃。”

“我送你过去。”程景泽说话的声音沉稳得有些不近人情。

白洛川心里越发紧张，他不知道程景泽要说什么，只觉得现在的程景泽好冷漠，也好难捉摸。

沉默了没一会儿，程景泽问他：“你多久走的？”

白洛川立刻知道他是什么意思，背悄悄地直了起来，手指抠着安全带，说：“快中午的时候……”

“我十二点买了吃的回去，你不在了。”

“啊……嗯……”

距离那天，已经过去了一周，中途两个人没有任何联系，白洛川不认为程景泽很关心他那天是什么时候走的。

“怕你醒了生气拿菜刀砍我，所以我八点就去了公司。”程景泽似笑非笑，说，“看起来你并不生气。”

“啊？”白洛川想了想这句话的意思，然后说，“我以为你会生气。”

“嗯，确实生气。”

“那个，那个，对不起啊……”白洛川的耳朵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红了

“白洛川。”

“嗯？”他不敢看向程景泽，往旁边看向了窗外。

“我今天来找你，只想跟你说一件事。”

程景泽说到一半，就把车开到路边停了下来，白洛川一看，旁边就是沈嘉然的餐厅，而后他听到程景泽的声音突然在耳边像是被放大了数倍：

“你睡的是我，不是裴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