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歌鸲（2 / 2）

“哦……”女妖又啃了口苹果，心想，老赖啊老赖。无名那么多弟子无涯仙真都没有收为徒弟，咋就收了这个志不在此的人呢不过她的朱一龙马上就被另外一事物给吸引了:“月月，月月，快看!那儿飞着一只胖鸟! ”无月看向女妖指的方向，那是一只翅膀为黑青色，胸脯为黄毛的鸟。不过身形嘛……诚如女妖所言，是个球。“天啦那小翅膀是怎么承受住那坨球的”女妖忍不住惊叹道。那鸟仿佛听懂了女妖说的话一样。直直的就朝说坏话的某妖冲了过来，无月挡在了女妖的前面，接住了那球……哦不，那鸟。“这是歌鸲，师傅的宝贝。”女妖探出头看那歌鸲，:“这小脑袋小翅膀，胖身体，拿来干嘛？送信能飞得远吗？”胖鸟黑眼珠怒视女妖，从无月手上飞起，愤怒的鸣叫了一声，就朝女妖进攻。无月一惊，想阻止，但小鸟虽胖，可毕竟体积也不大。为时已晚!

然而……那胖鸟竟只是狠狠的在女妖的半个苹果上……啄了一口。又飞回在无月的肩膀上，愤愤的一扭小脑袋，仿佛在说:哼！不与你计较!

无月长出了一口气说:“它很厉害的，你可打不过它。”女妖不理，女孩子都毕竟喜欢这种胖胖的，萌萌的东西，女妖也不例外。更何况这小妖精还挺有脾气的。她砰砰砰下楼去抓了一把花生米，放在了圆桌上，示意胖球去吃。

果然，吃货都是有共同语言的。胖鸟也不警惕，飞过去落在桌上慢慢啄。女妖边说:“你是公的还是母的啊”边凑近去摸胖球的羽毛。胖球歌鸲回应她的是一小翅膀扇过来，刚好扇在了她的脸上。她……她竟然被一只鸟给扇耳光了!

是可忍孰不可忍!

天已经很黑了，无涯仙真再次看向窗外。这……歌鸲可是很少夜不归宿啊。他从柜子里的木盒中找出一个青色的小哨，对着窗边吹了几声，声音如呢喃。但余音袅袅，仿佛响彻云霄。被红线捆着的胖鸟，听见哨声，凄惨的叫着求救。女妖连忙用线把它嘴也给困了起来。她坐在床上，已经脱了外衣，看样子是准备就寝。那胖鸟很不情愿的被她抱在怀里。“悟空怎么可能逃出如来的掌心呢？你放心了，胖胖那么可爱，我怎么可能吃肉肉呢？不过……你这么多肉，味道应该也不错吧，嘿嘿”无涯仙真赶到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幅场景。他甚至没走门，直接从窗户翻了进来。歌鸲看见他，冒死的发出可怜的鸣叫。

“你……这个吃不得。”无涯仙真有些微怒，但百来年良好的修养使他说不出什么狠话来。他一挥袖，绑着歌鸲的红线便崩断，并且不伤歌鸲分毫。一得救，歌鸲连忙呜呜啼哭似的鸣叫着向无涯飞去，扑在了无涯的怀里。女妖一看，明了，原来是个母鸟。她往上看，见无涯也在看她，自知做错了事，心虚的低下头吐了吐舌头。

“你即不是我无极的人，也不是我弟子，明天……就下山去吧。”无涯说完，就离去了，这次走的是门。

女妖撸了撸嘴，她不过是觉得那胖鸟可爱，想让它给她暖床而已。

次日，在红鸾阁外，无名附耳和女妖说着什么。半响，女妖磨磨蹭蹭的走向在书房的无涯。去就扑通一声跪下:“仙真，你收我为徒吧。”无涯头也没抬，只看着手上的书卷，她又道:“我没想吃胖胖，真的，那小身板，还不够一顿啊。”无涯合起书，道:“起来吧”女妖忘了无月叮嘱的要长跪不起，马上就站了起来。无涯又接着说:“修行讲究的是缘，你志不在此。”说得像无月志在此一样，女妖想。她道:“可是……我什么也不会，会风餐露宿，饥肠辘辘，饥不择食，饿死炕头的。”额……无月趴在窗外，他教的不是这几个成语啊。女妖接着说:“不知道，快活楼还肯不肯要我，要是他们又要斩我那我就……呜呜呜”她开始假哭起来。

“明日我让无名下山，给你找户好人家，你后半生……应该能衣食无忧。”无涯说道。女妖一听，也行啊。她讨好无涯道:“那仙真，我帮你研磨”无涯根本用不到墨，但见她磨得高兴，也算相识一场，缘尽于此，也就由她去了。

但研磨这种枯燥重复的活她岂能做得长，不到半刻，她就开始躁动了。这摸摸，那看看，终于，不知道她从哪找出一把孔雀羽毛扇。这扇做得玲珑透漏，扇柄比一般扇略长，雕刻有孔雀图案，栩栩如生，这定是出自能工巧匠之手。而由孔雀羽毛做的扇面，自是如孔雀开屏一般，精妙绝伦。女妖拿在手中扇了扇，甚是好玩。

玩了玩，她又开始赏起了画。这女妖经历的事情少，能看懂的就是什么山啊，水啊，花啊之类。至于有什么深意什么的她是不明白的。但她能看得出的是这无涯画功还是非常了得的。她闻到一股若有若无的香味，一副旧画映入她的眼帘。这是幅似乎很平常的画，唯一不同的是不像其它画一样，著有无涯的名字。画的好像是一种野花，在悬崖峭壁的石缝中生长。她似乎……在哪见过对……路边，路边经常有这样的野花。“仙真，这是什么花呀？”

无涯盯着书卷看了许久，正好也累了。他放下书:“这花……名叫繁缕，是繁缕上仙的真身。”女妖惊讶的问:“小花小草也能成仙吗？”

“很难，它们的生命只有一个春夏秋冬。所以繁缕上仙永远只有一个。”

女妖似懂非懂的点点头。这幅画，好像很珍贵的样子，还是不要碰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