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蹊跷（2 / 2）

大概是意犹未尽了，他又嘬了一下，尔后，渐渐地演变成吸吮，啃噬，再然后，两人缠绵一起，再然后...

哈———

余洛斯再次醒来，大口喘息。他条件反应往裤档一摸，正处于半苏醒状态，就是那深处火辣辣的，好像有痒搔不著。

余洛斯手背压脸，喘了许久才平息下来，他断然没想到，这个梦带给他的最大感受，是惊恐。

他下意识瞄了眼在旁边熟睡的白荠，迅即又飞快地转了回来，心中的鼓噪久久不能平静。

第一个梦意味着什么，他不清楚，或者说，情愿先忽略掉暂且不管，可第二个梦代表着什么，他必然心中有数。

虽然有点晚，可他也终究对自己有了更全面的认识，或许，他，是真的，喜欢白荠。

余洛斯有些崩溃了，这世上没有比这更不堪，更让人无措的事了。

白荠是他的上司，是个男人，还应该是个直男，要是被白荠知道了自己那么看待他，不知道又会作什么反应。

余洛斯表示此情此景实在瞧不起自己。

白荠是什么人，他也不是不知道，无论在他心里，还是现实当中，他一直是高高在上的。对这么一个高不可攀的人，他居然起了邪念，好像要把他征服，将他玷污，让他降服于身下，彻底属他所有。

余洛斯拍拍两颊迅速收了收歪脑筋，暗地里狠狠骂了声禽兽，甚至用尽所有听过的脏话套到自己身上，怎么骂怎么气恼。由此，他给自己定了一个规矩——绝对不能让白荠知道他的心意。怎么藏怎么掖是后话，矢口否认才他妈是硬道理，毕竟白荠是不会喜欢他的。

当然，余洛斯的悲观想法不无道理。

试想想，一个人无缘无故的，又怎么会喜欢上身边的同性呢？直变弯哪有这么容易，以为有二手芯片改造意识呢？

……对啊，如果有芯片的话。

余洛斯思路一转，心中忽地升起一股寒意，灵光一闪般，混沌的思绪延伸到文森和施柏瑞那头，在脑海回荡起文森无意的一句话。

“...吵得更厉害了，结果他气上头，居然说当初就不该跟我表白，说自己是一时犯糊涂...”

余洛斯那猝不及防涌现的思绪助他辙底清醒过来。

表白？是施柏瑞先表白的？施柏瑞先喜欢上文森的？

不对，不该是这样的，施柏瑞的回忆里，先喜欢上的人应当是文森才对，那么先表白的人也就同样该是文森。

余洛斯生起不祥的预感，越想越不对劲，他搅和著脑，一筹莫展，最终在过度动脑的情况下，彻底入了睡。

此行短暂的出差方始结束，他们带着仅有的线索赶早班客机飞回Z区。没时间趁上渔人码头的热闹，更别说一睹世界级的震撼了，为尽早破案，他们的出差真只有工作而已。

模拟画像专家据说已由Z区赶来，相信姓邱的身分很快就会明暸。至于公安和特行机关的一众部下目前并无新消息送来，但愿这起案子不会就此停滞。

在候机室等待登机，余洛斯趁张修哲失陪与领导通电话时，同白荠提起了昨晚的联想：“科长，我有事想跟你说。”

白荠瞧了瞧他，没有表情的。

余洛斯郑重无比：“是这样的，你记得文森说过，是施柏瑞向他表白的么？”

白荠眼珠子转了转，稍微回想一下：“记得，怎么了？”

余洛斯：“这就是奇怪之处，记得我们看施柏瑞的记忆回塑时，他对文森没有暧昧的视线，起码那个时候，他对文森是没有那门心思的。后来，他又怎么会突然喜欢上这个发小？”

白荠视线直勾勾的：“你想说什么。”

余洛斯硬著头皮，纵然知道白荠不爱听，也知道非得说出口不可：“之前凌泰跟我们提过的，关于二手芯片的事我始终没有忘记，所以之后上网搜了一遍他说的那个论坛。然后，在那里发现了新的线索。”

白荠一边眉毛挑了挑，似乎在蔑视这个不听话的小弟：“网络上谁都能胡扯一通，能叫作线索吗？”

余洛斯哑口无言，心虚的垂下了头。

白荠短吁一下，无可奈何道：“算了，你说吧。”

余洛斯挺直腰杆，重拾了底气，喋喋不休的高谈阔论了一番，把那层主说的，关于二手芯片如何影响新主人的思想，改变新主人的意识，一一道来。

他兴兴头头地说著，两手比划好似手舞足蹈，一双目光却没瞅着白荠那张冰冷的脸。

“所以...”余洛斯总结道，“若是施柏瑞真的被植入过二手芯片，那芯片的原主人，很可能喜欢文森...”偏头想了想，好像哪里怪怪的，又更正道：“或许，应该说可能性更大的——芯片的原主人就是同性恋者。”

白荠面无表情：“那为什么他喜欢的是文森？”

“他们朝夕相对，若施柏瑞真的成了同性恋，那会对这个感情最好的哥们日久生情也不是不可能的。”他揣著希望，战战兢兢地试探，“科长，我建议我们回去后再跟文森做一次笔录，审问他当时施柏瑞动手术之后有什么异样，看看他的转变是不是同那场手术有关，如果时间线对不上，就当我没有说过。这样…可以吗？”

白荠揣摩著什么，两眼望向虚空，一言不发，待余洛斯愣愣地盯了他半会，才后知后觉的发表评价：“既然你这么说了，那我也不妨给你一个机会，正好，如果你的说法是对的，那施柏瑞四年前被植入芯片的猜测也能得以证明，好好干吧。”</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