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2 / 2）

秦修：……

短暂的沉默让林知砚回过神来，他意识到错误，十分诚恳地道了歉，“问得有些直白了，不好意思。”

林知砚又开了口：“请问你对石见有没有别样的感情？”

秦修：……

林知砚贴心地解释道：“我也不喜欢管别人的事，只是石见说你以前救过他，可是你记不得了，或许你能从这些异样的感情入手？”

秦修还是不肯开口说话，这让林知砚有些挂不住，不过他的面子来得快去得也快，他稍微反省了一下，认为是自己不够诚恳，才导致秦修不愿开口。

于是他又念叨道：“虽然不想承认，不过你不记得石见，我也不记得我是谁，从哪儿来，今后要做什么也不知道，咱俩算得上是同病相怜。”

林知砚想起石见的神情，又“唉”了一声，道：“你还是比我幸运得多，石见挺在意你的……”

“林知砚，睡觉。”

此话一出，两个人都愣住了。

“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

林知砚呆呆地看着秦修，脑海之中好像有什么东西正在冲破桎梏，带着半真半假的头痛。而秦修受到的打击比他更大，哪怕隔着一段距离，林知砚也能感受到他的僵硬。

他们就这样僵持着，一股恐惧慢慢地爬上林知砚的大脑，他是谁，他从哪里来，又将去往何方？真相似乎就躺在他的旁边，带着致命的吸引力。

他拒绝从秦修那里得到答案，便匆忙道：“我困了，先睡一步。”

可他怎么睡得着？

林知砚脑子里的痛感渐渐消失，那些要破笼而出的记忆又重归寂静，从他睁眼到现在，他没想过自己的身份，但这并不代表他不在意。

“石见，长得很像他，但不是他，我把他认错了。”

寂静的黑暗之中，林知砚听见秦修如此说道。

他的声音带着些懊恼，林知砚没有来地有些心跳加速，“他是谁”压在嘴边迟迟不发，好似这样就能掩藏掉他没有睡着的事实。

沉默许久，就在林知砚内心的弦快要绷断的时候，他又听见秦修幽幽地叹息道：“我想了解他的过去，所以我暂时不会叫醒他。”

没头没脑，林知砚这样评价。

“他是谁？”林知砚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问出这句话，他跟秦修并不熟悉，就算说了，也未必是他认识的人。

“……林知砚。”

秦修念他名字的时候，咬字总有些重，乍一听总像是在挑衅，可往后一琢磨，又带着些似有似无的……无可奈何？

林知砚不知道，他甚至没反应过来秦修这是在回答他的问题。

“你叫我干什么？”

秦修彻底没了脾气，他叹息一声，道：“没什么，睡吧。”

聊天聊到这个局面，二人想早早入睡怕是不大可能。一声凄厉的尖叫划破夜空，林知砚头一回觉得，自己的心情还能更糟一些。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