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1 / 2)
一路上林知砚呜呜咽咽,愣是没动摇秦修扛着他的决心,最后林知砚已经懒得去计较这些,直接换了个舒坦的姿势,任由秦修造作。
林知砚看开了,秦修却是自闭起来。
他将林知砚安置好后,终于是冷静了下来。虽说他先前就给自己找好了开脱的理由,怕林知砚再去找金涛城的麻烦,所以打算将人困在身边。但困住一人的方法有很多,他大可不必这么躲躲藏藏,非得撒一次又一次的谎,去骗过林知砚身边的人。
说到底,他大约是不想被林知砚讨厌的。万事万物都有其道理,但秦修想不出为什么不想要林知砚讨厌的理由。
就在这时,明月端着些药物敲了敲门,明月没什么战斗力,但在照顾人方面终归是比秦修更加细致,她本想亲自照林知砚,可秦修开门后,并没有要明月进去的意思。
秦修从明月手中接过药匣,解释道:“他身上伤得厉害,你一个女子,不太方便。”
明月一愣,下意识地抬手朝自己脸摸去,却是在要触碰到时候倏地收回了手,她轻声一笑,有些慈祥:“尊者说笑了,老身都这些年岁了,哪儿还称得上是个女子?”
秦修不赞同地摇了摇头,道:“皮囊只是外物,你两百岁不到,何必将自己想得暮气沉沉?”
秦修既然能看出明月的修为,自然也是能看出来明月的年纪,明月年纪还不及林知砚,哪怕长相苍老,在他面前自称老身,未免也有些过了。
明月朝他恭敬地行了礼,语气平淡道:“多谢尊者关心,只是林知砚身上还有伤……”
明月未曾将年纪和长相放在心上,秦修也不好再提,但关于林知砚的事情,他却不愿意让步,“你忙活这么久也累了,林知砚的伤我来就好。”
秦修是打定主意不让明月操心此事,但明月脸上仍有犹豫,秦修宽慰道:“放心,他不会有事的。”
见秦修如此坚持,明月自知帮不上什么帮,只得躬身行礼:“那……便麻烦尊者了。”
送走明月后,秦修这才想起来,先前给林知砚下的禁言还没有解开,他暗道一声“不好”,又急匆匆地赶到林知砚床头。
自从林知砚被秦修带走后,他就开始选择沉默是金,暗自与谢无垢留下的封印较劲,这回谢无垢下手比任何一次都要狠,天魔的血脉对他的呼唤无动于衷,要不是胸腔里没有心脏跳动的痕迹,林知砚甚至觉得自己已经是个人类了。
感觉到自己身上的禁言已经解除,想来秦修应当也是在这附近,林知砚觉得自己的情况不比在赌场好多少。
前者是遭罪,后者是糟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