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书(2 / 2)
小侯爷却是发笑了,“城主这是在逗你呢。”
笙打了个哈欠,“就你多话……”既然已经被拆穿,他也就不绕圈子了,“什么事?”
南琉璃一听有戏,连忙道:“请老祖宗借琉璃照骨镜一用。”
笙眼皮也不抬,“你想照谁的骨?”
南琉璃掰着手指巴拉巴拉的同他讲了一遍最近南方鬼城发生的事以及第二十层的封印和龙族的关系,还特意提了大金链的困水珠。
听完她絮絮叨叨毫无逻辑的叙述后,笙总结说:“简而言之就是那中二病想出来,你不想让他出来。”
南琉璃为自己辩解,“什么叫我不想他出来,那他出来六界有大难该怎么办?”
笙被她的想法逗笑了,“你这是对那中二病有偏见!”
“我怎么就有偏见了?我认都不认识他,哪里就有偏见了!”南琉璃气呼呼地说,由于激动脸色泛红。
笙放下手中的棋子,他认真地对他的后辈说:“非墨是曾想与天道抗衡,可谁年轻的时候不犯点二。你问问小侯爷,问他年轻的时候有没有轻狂过。”
小侯爷在一旁神助攻,“当年我的荒唐事可是不少,后来弱冠才知谁人年少不轻狂。”
笙很满意小侯爷的助攻,他苦口婆心道:“我说琉璃呀,地府没有那么脆弱。你看着南城像是陷入困境,其实南城根基从未动摇。这事其实鬼姬自己解决就行,你知道她为什么往王都跑吗?”
南琉璃疑惑的摇头。
笙又说:“鬼姬她在寻找她的王……她以为她爱的是皇帝,实际上她爱的只是那个爱她到骨子里的昏君。”
南琉璃继续摇头,气得笙夺过小侯爷的折扇在她头上一敲直叹气,“朽木不可雕也,你个死木头。”
小侯爷在一旁笑嘻嘻道:“城主还是同她直说了吧,何必逗她玩呢。”
笙还在念叨,“朽木也,朽木也……”
南琉璃只好卖乖,“老祖宗您就告诉我吧……好祖宗……”她拉扯着生的衣袖,模样可怜见的。
笙扯过自己的袖子,大发慈悲提醒,“你可记得南城出事时非白是什么表情?”
南琉璃咬着指甲仔细思索,“好像不以为意耶。”
“那我再问你,当时你是什么情况?”笙又提醒。
南琉璃又回忆,“我当时好像十分……”
“十分激动,甚至信誓旦旦地说想要查案。”笙没等她回忆起便说,“为你欢喜,他顺着你来,并让地府所有的工作人员都配合着你。你以为凭你的能耐就能打通地府和人间?”
南琉璃蓦然抬头,犹是不敢置信,“为何呢?”
“为何如此,那我怎么知道,你自己问他去呗。他还不准我说给你听,”笙孩子气的顿了顿,“欠我的酒欠了这几月还不给,没有封口费我凭什么不能说。”
所以其实这一切都是季非白为了哄她开心,只是多了不确定因素鬼姬和大金链。
南琉璃脑袋有些乱,她一时间话不过心就来,“那……还要查吗?”
“随你吧。”笙无所谓地说,“要是你想揭穿非白,也千万别说是我说的。”
“为什么?”
“我才不想同他打架,大家都是文明人,哪能动不动就打打杀杀的。”笙没好气道,“哪天回去看下你爷爷,野了千多年不回家,该打!”
笙又念叨起她爷爷,南琉璃怕了他准备回忘川。
侍女才打起卷帘,笙大喊,“照骨镜还要不要了?”
南琉璃回首,“您什么都同我讲了,我再拿这照骨镜有什么用呢。”
笙无奈道:“好吧好吧。”
南琉璃这边前脚才走,季非白后脚就来了。他坐在小猫咪方才坐的软垫上,尚有小猫咪的余温,“你同她讲了?”
笙嬉皮笑脸地望着桌子上的两壶酒,“没有……我这不是答应你了吗?怎么会讲给她听……”
季非白表示怀疑,并且手扣在酒壶上,笙连忙指天发誓,“我要是说了,天打雷劈!”
他说得信誓旦旦,季非白也就没有过多怀疑,他从虚空中来,又从虚空中消失。
笙拿起酒壶饮了一口,“你快尝尝,这是他母神酿造的酒,堪称六界第一。”
对于笙的赞赏,小侯爷是相信的,他饮了一杯后才说:“如此美味,确实不凡。不过……城主不是什么都对夫人讲了么,方才还发那样的誓……”
“天雷又劈不到我……”
此时妖界天雷齐降,妖界中人连声哎唷,也不知哪个妖渡劫引来这样的雷劫。
然而事实上是他们的老祖宗的誓言移花接木到了他们身上,甚是悲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