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只小甜饼(1 / 2)
邹成成愣住了。
她在家里面也算是众星捧月的存在,哪里受过这样的对待。
亏,是不可能吃的,邹成成这辈子都不知道“恭谦忍让”这四个字怎么写。
她对那人道:“砸的就是你。你这个黑煤球,你嘴里吃了屎吗?说话这么难听?依我看是黑夜给了你黑色的皮肤,你的牙齿来帮你寻找光明吧!”
黑煤球被明显被呛了一下,愣了半晌才反应过来这人是在骂自己长得黑,他恼羞成怒:“俺就是长得黑怎的了?你以为个个都跟你一样长得跟个小白脸一样?说话还这么娘里娘气的。俺就是看不惯你,咋地了?”黑煤气作势就要起来,被一边的人给拦住了。
大家见情况不对,也不看热闹了,纷纷过来劝架。
随着海拔的逐渐升高,邹成成也明显地感觉到自己胸部越来越憋闷了,当下懒得和这个人吵,谁知道她刚坐下来,连屁股都还没坐热呢,那黑煤球当她不存在一样又和旁边的人小声嘀咕起来:“看那小子那一脸的倒霉样,就知道刚才肯定是打电话被女朋友吵架了,哼,俺要是女娃,也不喜欢这样的小白脸娘娘腔。从一上车就摆着一张臭脸,给谁看啊,像是别人欠了他八百万一样。他是城里人,城里人了不起啊?城里的都是小白脸,凭什么看不起农村人?”
邹成成再也忍不了了,一拍大腿腾地站起,或许是动作太过于剧烈,她感觉到眼前一片的眩晕。
她一字一顿道:“你刚才说的什么?有本事你就再给我说一遍!”
黑煤球感受到了腾腾杀气扑面而来,不过他也是个有骨气的,面子上不肯让:“俺,俺也没说错,你刚才那种表情,明明就是……一副被女朋友甩了的样子。”
对于邹成成来说:
“邹成成你被女朋友甩了”
等于
“邹成成你被你姐姐甩了”
所以,她怒了,是真的怒了。
“你行。”
邹成成黑着脸,一点点地凑近黑煤球,然后猛地拍桌,抓起桌子上的托盘就朝着黑煤球拍过去,跟拍苍蝇一个样。
黑煤球惨叫一声,捂着头,血顺着指缝流了下来。
“流,流血了,你的头!”一旁人道。
黑煤球睁大眼睛,也看着自己手上的红色鲜血,然后……居然被吓哭了。
对的,哭了。
“俺,俺最怕流血了。”
说完之后一闭眼,那人就倒在了座位上。
“不好,死人了!”不知道是谁先反应过来,尖着嗓子来了这么一句,登时,整节车厢可以说是人心惶惶。
邹成成也愣住了,她没想要杀人,可是当时她就觉得特生气,她觉得那种场景下她必须得做点什么,于是思维还没反应过来身体就先行动了。她还有大好的年华,她还不想年纪轻轻就坐牢……
完了,这下彻底完蛋了。
不一会,从车厢另一头迎面走过来了三个人。
这三个人一进来,本来嘈杂的车厢立刻安静了下来。
为首的是个个子很高的男人,平整的板寸头,将从脖颈到后脑的流畅曲线完美地勾勒描绘出来,五官立体有型,一双银月一样的眸子深邃而有神,皮肤是健康的小麦色。最重要的是,他只要往那一站连话都不用说,就能从他挺拔健壮的身上看出军人的风骨来。
只有军人,背脊才能挺得这样笔直。
只有军人,才能这样昂首挺胸。
此刻,他正斜眼打量着邹成成,骨子里面却透着与军人气质不相符合的傲气。
“这是怎么回事?”说话的是后面的一个留着络腮胡子的连长赵天,比前面那个男人矮半个头,倒是没有前面那个人给人的凌厉之感。
军医和一行人一起把那个仰面朝上的黑煤球给抬了下去。
“是他!”有人指着邹成成,“他和这个人争吵,然后用托盘把人给砸了了。”
“是你做的?”赵天问道。
邹成成本想反驳来着,却发现她似乎没有什么好反驳的,因为这件事本来就是她干的。
反正她本来也不想呆在这里,进部队训练和坐牢又没什么区别。如果因为这件事把她给赶回家,那倒是更好了。
邹成成打起小算盘来,抬头对络腮胡子道:“这件事就是我做的,所以我也没什么好解释的了,我知道我做的事很过分,你们要是想把我给开除了我也没有什么怨言……”
赵天惊呆了。
眼前这个留着一头黄毛的小子做出了这样的事之后还敢向他提出这样的条件?
带了新兵蛋子这么多年,他还没遇到过这样的情况。
这个新兵难不成是在挑战他的权威?
“反正我也不想呆在这里了,所以请你把我赶回家吧。”邹成成继续火上浇油ing。
所有人都在等着赵天的回应。
就在所有人都觉得这个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小子要遭殃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