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 章(2 / 2)
被那冰凉触感惊到,子玉笙冷声开口:“好凉。你先躺着,我给你叫医生。”
他家族底蕴丰厚,作为家中独子的他更是从不曾受过委屈,私人医生随叫随到。
封酒不知子玉笙想的什么,连忙拒绝道:“不用。”
他偏头躲开子玉笙的手,顺势倒在床上盖上被子,“老毛病了,睡一觉就好。你先回去吧。”
看着床上背对着他拱起的一团,子玉笙薄唇紧抿,固执道:“你先躺着,我会叫医生过来。”
封酒艰难转身,“我说了不用……”
子玉笙却已经转身离开,完全无视了他的话:“医生来了我会带他过来。”
听得关门声响起后,封酒艰难的坐了起来。
【叮!距离失败惩罚‘让我菊痒腿软的他’还有五分钟时间,请宿主做好心理准备,按时接受惩罚。】
封酒冷笑一声,换上睡衣穿上拖鞋,磨磨蹭蹭去了浴室,停在镜子面前,紧紧盯着镜中的自己。
【叮!‘让我菊痒腿软的他’惩罚已生效,持续时间:四天。】
前一刻还在怀疑自己的脸会不会让惩罚生效的封酒,下一刻便觉狂风骤雨般的情|潮来袭。他甚至来不及思考是喜是悲,便脱力般得倒在浴室地板上。背靠着洗手台,呼吸灼热急促。
一面是不间断的姨妈痛,一面是不停侵袭着他神经的欲|火。
封酒呼吸一顿,抬起手腕,一口咬了上去,想藉由疼痛清醒一些。可惜系统惩罚之下,全身无力的他,根本连个牙印也留不下来。
封酒气得眼都红了。
从小到大,从未有这么难受过,从没有这样恨过一样东西。
若是系统有实体,封酒恨不得剥他皮、吸他血、拆他骨。
身后某个部位更加难受了。
封酒无力握拳,不停催眠自己说,这样的结果已经很好,至少没有什么不相干的男人来替他解决。
好不容易给自己做好心理建设,正准备自食其力,身体里的痛感和欲望一瞬间消失无踪。
系统仿若施恩般,冷冰冰开口。
【宿主大人。只要您答应从今往后努力走剧情,我可以将这两回的惩罚免除。】
封酒靠在洗手台上喘了口气,仿佛从水里捞出来般,浑身上下都被汗水浸透了。
他冷冷开口:“我拒绝。”
【您何必如此倔强呢?您要想清楚,这于您本就没有坏处。您若不愿同男人在一起,完全可以在攻略他们之后离开。】
封酒想呵呵他一脸。理直气壮的要他玩弄他人感情,还要他在攻略完成后抛弃他们?这种事他怎么可能同意?
但封酒也知道,同系统讲道理完全是浪费时间,只冷冷道:“我想的很清楚。”
【如果您非要这样,本系统也没办法。但是,我要提醒您一句。】
接着,封酒仿佛听到一道嘲弄的笑。
【第二道惩罚失效的条件是,与您见到的第一个男人表白亲吻。您自作聪明,照镜子免事,实则是最愚蠢的做法。毕竟,您不可能自己与自己亲吻。】
封酒眉目陡然凌厉起来:“你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您还不清楚吗?】
封酒冷道:“我不明白。”
【您要装傻,我也就解释一回。本系统的惩罚机制并非儿戏,除非您能够变幻出一个自己来,和您自己表白亲吻一场,否则便永远无法解除这药性。】
系统故意停顿些许,才接着引诱道:【但是,若您能够听从我的安排,好好走剧情,我可以将惩罚免除。这于你也大有好处不是?您看,喜欢您的哪一个不是天上地下独一无二的男神,您还有什么不满的?】
封酒嗤笑出声。
这该死的系统竟然有脸问他有什么不满的?
系统看他表情,便知他拒绝合作,也不再废话,打算用惩罚磨磨他的脾气。
下一刻,才平息不久的痛和欲|火再度出现。
封酒勉强平定心神,扒着洗手台边缘几番挣扎,终于站了起来,挪到花洒下打开了冷水。
冷水暂时浇灭了自体内而发的热,却也叫身体的痛感越加明显。
但比起方才,还是要好上一些。
可也只是一些而已。
体内热度仍在,前面仍抬着头,自食其力完全无法排列痛苦。似乎是真的应了系统的话,除非亲吻加表白,否则根本无法解决。
于是封酒不再尝试。
干脆背靠瓷砖坐在花洒下,全身脱力,一动不动。
然而,好景不长。
在适应了冷水之后,堪堪被压下的火气再度复苏。
全身上下叫嚣着想要释放,偏偏他被磨得一点力气也提不起来,连想要缓解都做不到。
不过,即便他有力气,也是白搭。
就在封酒被折磨的快要疯掉的时候,他的手无意间碰到裤兜里样东西——那是一把随身携带的小型折叠匕首。
他掏出匕首,展开,对准手腕,用力一划——
鲜血喷涌而出,痛楚再度占据上风。
封酒松开匕首,大口喘气。
伤口被冷水冲刷,无法结痂,血源源不断的从伤口处流出。
在极致的难耐和疼痛里,封酒似乎陷入了一个极端。
“你如果不收回惩罚,我死了又何妨?”
【若您死了,将触发重生机制。除非您走到剧情结束的时间点,否则无论您自杀多少次,都能够回到自杀前一小时,无限循环】
“呵!哈哈哈哈!哈哈……”
封酒大笑,许久才道:“如果我撑到了剧情结束点,是不是即便不完成任务,你照样能够从我脑子里滚出去?”
系统的回答冰冷而无机质,仿佛在嘲笑封酒的妄想。
【是。但您不可能撑过去。剧情结束的时间点在您毕业之后,而系统的惩罚只会越来越严厉。】
封酒不置可否,只是又一次拿起掉落在地的匕首。
第二刀划下去时候,封酒表情冷静的不可思议。
回到一个小时前也好。这回他不会再照镜子,而是直接叫特殊服务。
然而,刀子划到一半,却突然被人拿走。
一道熟悉的声音在头顶响起,带着压抑的怒气。
“你在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