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隔两地（3）（1 / 2）
柯爱躺在床上, 眼神涣散地看着卧室的光线一会暗一会亮的。
压在她身上的男人用身体挡住了光线, 耳边也是他克制又压抑的喘息声。
他的每个动作都扰乱了她的心神。
柯爱的长发铺满了整个白鹅绒的枕头, 两只手无处安放，只好紧紧抱着他的腰，承受着他每一次的顶撞。
纪沉言额头渗出了细小的汗珠，烫人的视线一直落在她的脸上, 她的每一丝表情都不想错过，或羞涩或痛苦或愉悦，每一个都让他难以自拔。
他的手肘撑在她脸侧，呼吸很重，“还疼吗？”
这个问题贯穿了整个晚上, 他还在问。
柯爱面红耳赤地，摇了摇头。
这会儿已经好很多了。
纪沉言用餍足之后的沙哑声音继续问：“那、舒服吗？”
他想自己给她的都是最好的, 包括这个时候的感受。
柯爱根本无力招架这样的问题，伸手推了推他的胸膛, 结果半点力气都没有，只好掩耳盗铃般地捂着脸, “不知道，不知道……你别问我、别问我。”
纪沉言觉得她这个反应特别逗，这个小姑娘连动情都这么羞涩, 也不知道是揣着多大的勇气，才敢浑身赤裸地走进浴室，想把自己完全的交给他。
卧室外，喧闹渐渐归于平静。
卧室内, 窗户开出了一条缝，因为风的吸力，窗帘刷刷地响。
纪沉言将柯爱搂在怀里，空调被里，他的腿压着她的，两个人的身体严丝合缝地贴着。
柯爱的手在他胸口划拉着，很轻微，短暂的思想斗争后，还是问出了困扰她一个多星期的问题，“纪导，你遇到过女演员主动送上门的情况吗？”
“遇到过。”
他毫不掩饰，在他还只是经纪人时候，手下的两个女艺人也会为了争夺他手上的资源铤而走险，更别说他现在做了导演。
“那也会……”
“不会。”纪沉言语气坚定地打断柯爱要问出的话，“在很多男人那，爱和性是分开的，但对于我来说，不是。”
“那是以前，现在你有了经验，懂了这种……滋味，肯定会想再尝试，我不在的话，又遇到别人主动送上门，难保你会把持不住……”她被自己丰富的内心戏给折磨的心情忽然低落，“要是那样的话，你一定要瞒住我，一定要藏的深一点，不要让我发现，如果我多心去问你，你一定一定要骗我，最好骗我一辈子，反正一直不知道的话和事实没有什么区别。”
纪沉言觉得好笑极了，“我们刚亲热完，你这样子会让我有种你欲擒故纵、不想负责的错觉。”
“怎么会！”她小巧的鼻尖蹭着他胸前的皮肤。
他的手抚弄着她有些湿意的头发，也在反思自己到底做了什么，让她产生如此的不信任。
得到的结论是：自己很无辜。
“不会的，拥有过了天堂，没人会愿意留在地狱，对我来说，你是天堂。”
两人都累的不行，相拥躺在床上，身上每个神经都在叫嚣着“好困”“好累”，可谁都舍不得闭眼，就这么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说着没头没脑的话。
“你怎么进到我房间的？”柯爱是真好奇。
纪沉言回她，“我告诉前台我是你的经纪人，还说如果你不信的话，可以上网搜搜，所以我进到你的房间是光明正大的。”
“你的头发还会留长吗？”她的手像摸小狗一样摸着他有些扎手的短发。
“你喜欢长一点还是现在这样的？”
柯爱笑着，“长一点，我特别喜欢你浑身都散发着‘我是斯文败类’的感觉。”
“好，那我以后不偷懒。”
“我还喜欢你穿西装的样子。”
“嗯，我以后多穿。”
……
凌晨三点，纪沉言准时离开，那时柯爱在他的哄慰下，已经进入了睡眠，他走时蹲在床前一直亲她，觉得怎么都亲不够，嫣红的嘴唇，泛着热意的脸，还有紧闭的眼。
舍不得。
可有些事终究需要他去做，如果只是留在她身边，给她无私的照顾，这样的纪沉言也不会让柯爱如此迷恋。
第二天柯爱醒来，没有看到纪沉言，觉得自己是做了个梦，还是酸软的身体提醒了她，他真的来过来的。
那几个小时，她恍然觉得是偷来的，没人知道，就像是个秘密，镶在她和纪沉言之间，只属于他们俩人。
后来，在柯爱忍不住向简琪透露时，简琪也是懵的，“这么说，那天我们几个在外面吃吃喝喝的时候，你们就在里面嘿嘿嘿？还全程直播，而我们却不知情？”
柯爱轻眨眼眸，感觉简琪抓错了重点。
重点难道不是纪沉言这种对待工作苛刻几近变态的人肯抛下工作来看她吗？
“你们真会玩。”简琪还是不可置信，却也不阻碍她蠢蠢欲动的八卦心，追问着那晚的细节。
柯爱没有经验，被她刻意地套话就真说了不少。
“四次？哇喔，沉默寡言这是积攒了多久啊？”
听到这话时，柯爱都有一股杀人越货的冲动。
***
柯爱的电视剧拍摄的很顺利，到了12月末，已经完成了大半，相反地，纪沉言那边遇到了困难，用他的话说就是他的电影是个彻头彻尾的悲剧，所以很多演员的情绪都已经奔溃，重新适应需要很长的一段时间。
原本五个月的拍摄周期，拉长到了七个月。
她听到这个消息是人在美国华盛顿，她新拍的一部戏在这里出外景。
除夕早上七点，她站在窗前，看着无人的街头，身上只有单薄的浅紫色真丝睡衣。
国内时间是除夕夜的八点，春晚刚刚开始。
视频那头，纪沉言穿着长到膝盖的羽绒服，蹲在寒风中，昏黄的光线中，他的脸冻得通红。
柯爱看得心疼，一个劲地催他，“你回去吧，去屋里烤火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