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一屋檐(4)(1 / 2)
柯爱咬着下唇, 双手死死地抓住沙发, 被逼的眼角都红了。
陌生而奇异的触感让柯爱大脑昏昏沉沉地, 整个思想都开始抽离,只是随着他的动作,身体本能地抗拒、扭动。
纪沉言声音有些低、有些哑,“这样也不舒服?”
这样的问题, 柯爱根本就招架不住,人窘的不行,偏偏他还不死心,加重了揉捏的力道,很好学地问:“这样呢?”
柯爱被他直勾勾地盯着, 每一丝表情,都落在他眼里。
她眼神迷离地回视他, 细密的睫毛忽闪忽闪的。
虽然没有经验,但也并非一无所知, 能感受到因为两人的身体接触,他身体的变化。
她对成年男人的自制力一无所知, 只是想把他要的都给他。
她这样想着就闭上眼,用两人之间为数不多的几次接吻经验,贴上他的唇, 探求着,几秒之后,又主动递出了自己的舌尖。
纪沉言的心脏像被什么狠狠击中,放肆的手顿住, 不敢动了。
想吗?
当然想!
他在自己的世界里爱着这个小姑娘五年,不敢对任何人表露心思,现在她就在自己身下,柔软而美好的身体贴着他,用她笨拙的吻技在取悦他。
柯爱没有得到回应,离开他的唇,又推了推他的肩头,小声控诉着,“你怎么不给点反应?”
纪沉言笑了,“你要什么反应?”
柯爱一听,小脸憋的通红,攥着拳头落在他心口的位置,“你……不解风情。”
纪沉言就此捉住她的手,凑到唇边,很自然地亲了亲,“柯爱,难怪冯辽总吐槽你吻戏很烂,其实你不仅吻戏烂,吻技也很烂。”
柯爱瞪着他,红唇动了动,反击的话还没说出口,就被纪沉言堵住了唇,他游刃有余地亲着她,还能抽空说:“我来教你。”
柯爱被吻的浑身都是软绵绵的,双手抵在他的胸膛,开始还想着推开他,可试了几次后,彻底屈从。
纪沉言一开始只是想亲亲就好了,可现在他整个人被柯爱的体温烘烤着,当柯爱有意无意地迎合他时,全身都跟着燥热难耐起来,心里的欲.望完全压垮了他仅存的一点“要慢慢来”的理智。
对着他的女朋友,他可不想再当什么正人君子了。
***
初秋的清晨,有些微薄的凉意,带着橘色的光线透过玻璃缓慢地蔓延开来,从地板到床上。
急促的电话铃声打破了静谧。
一只光裸的胳膊伸出空调被,够到床头柜,乱摸一通后抓到了手机。
纪沉言把电话接通,放在耳边,没出声。
“柯爱,昨晚我给你打电话你怎么不接啊?对了,我老哥怎么样?你不是说沉默寡言不理你了吗?看,我连我压箱底的老哥都给挖出来了,够意思吧……”
“现在几点?”纪沉言的声音带着刚睡醒的沙哑。
“早上七点。”她说完,后知后觉地意识到不对的地方,声音徒然一变,“纪导?!”
“嗯,下次有事晚点再打过来,她还在睡觉。”他这样说着,睁开眼看了看身边的人,另一只胳膊很自然地把她揽进怀里。
柯爱睡的很深,昨晚被折腾坏了,这个动作、这点声音声音显然清扰不了她的美梦。
那头的简琪一瞬间内耗死了不少脑细胞,才反应过来是个什么情况,她口无遮拦,直接问:“纪导,你和柯爱睡在一起啦?”
纪沉言避开简琪露骨的问题,倒是交代起她,“以后不要给柯爱介绍一些乱七八糟的人。”
简琪急了,“那人是我亲哥。”
“谁都不行!”纪沉言懒得再说,直接挂了电话。
他现在完全清醒了。
目光冷静沉敛地注视着柯爱的脸,大脑里关于昨晚的记忆全被唤醒。
忘记尝试了几次,在他使试图进去的时候,都被她喊疼给紧急逼停。
看她一躲再躲,到最后表情都是痛苦的,终究没狠下心。
他半撑着身子,空调被从他身上滑下,露出紧绷的胸膛,很有力量,片刻后他起身,穿上长裤进了洗手间。
他对着镜子看了看,两边肩膀都被掐青了,腰部那里也有,小姑娘是真的下了重手,完全把自己承受的疼痛都均摊到他身上。
等他洗漱完,再回到卧室时,柯爱已经醒了,她双手抓着被子,看到他来,很快的蒙住了头,感觉整个身体都在发烫。
纪沉言从衣柜里拿出一件衬衫穿上,笑着说:“这会儿才害羞是不是晚了点?”
柯爱只好又把头从薄被里露出来,觉得自己都快被煮熟了,很不好意思,看到纪沉言已经穿好了衣服,似乎是要出门,才找到自己的声音,“你要出去吗?”
他很仔细的挽着袖子,“电影下个星期就要开拍了,拍摄许可证方面出现了点问题,我去处理一下。”
电影开拍前,还没有许可证是件很冒险的事。
柯爱关心地问:“会很麻烦吗?”
他这部电影之所以没有拿到,完全是因为题材的原因。
他有意走父亲的写实路线,所以第一部电影就是讲关于人口拐卖的,剧本也是他结合近几年几个拐卖妇女的案件而创作出来的。
也可以说是根据真实事件改编而成。
这必然让过审这条路走的艰难一点。
他耸耸肩,“大不了我改下剧本,不用太担心。”
柯爱看他胸有成竹的样子,也就放心了,“那我待会儿自己打车回去。”
他笑意抵达眼底,“你就留在这,你下部戏的剧本我这也有。”他抬腕看了下表,确定没有闲余时间,立刻抓起床头的手机,快步往外走。
走到门口,忽然又顿住,转过身,看着还茫茫然的柯爱,眼尾上挑,声音带笑,“我们……晚上再战。”
柯爱立刻就明白了他话里的意思,脸烧的连颧骨都在痛。
这人……太恶劣了。
纪沉言走后,柯爱又在床上磨蹭了好一会儿,等到昨晚带给她的羞耻感完全消退后才起床。
洗手间里,两只牙刷并排地放在漱口杯里,她的毛巾也搭在纪沉言的旁边,浴缸旁还有两人昨天换下来的衣服……
在短短几天里,她的痕迹在纪沉言家无处不见。
她的鞋,她的衣服,她的气息……
她先是愣了一会儿,然后忍不住笑了。
还觉得不够,也没有告诉纪沉言,趁着中午大家都在午休的时候回了趟家,把自己四季穿的衣服都拿了一些,又带了些日常的护肤品,满满一大箱子,等收拾好,没做停歇,又急忙忙的回了纪沉言那里。
她理所当然地占用了纪沉言的半个衣柜,正用衣架撑着衣服挂在横杆上,在一片黑白灰单调的色彩中注入了属于自己的颜色。
下腹隐约有种坠痛的感觉。
她没在意,又抱着一堆护肤品堆满他的洗手台。
用这种方式宣告主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