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1 / 2）
玺帝临时决定与太后共进晚膳，紫筠便留下她二人先回府了。
燕清纶不惯与玺帝独处，处处不自在，而且知道连自己的不自在对方都看在眼里。
为表对太后生辰的郑重，御膳总管亲来了一趟，在太后桌上摆满了特制的山珍海味。
总管走后，帝后二人陷入尴尬的沉默。
玺帝仪态优雅地用调羹喝了几口汤，没怎么吃菜，间歇说几句不着边的话。
有些是关于朝堂的，有些是关于市井的，从眼前的事，说到从前的事。
比如有朝臣不满太后被捞出冷宫，上疏将陈年旧案搬出来，提醒她太后手上沾过的血。
再比如京中街闻巷议，太后乃是狐精转世，先前将文帝迷得五迷三道，戕害了皇子，现在又接着迷惑了玺帝。
“上疏要求罢黜太后的官员，朕已经将他贬去巴蜀了，京中流言的出处也已在查，等查出来了，随母后怎么处置。”
燕清纶的胃口被倒尽，放下碗筷提议道，“今晚月色不错，与其在屋里坐着，不如皇儿陪哀家随便走走？”
眼前人有些诧异，但随即欣然同意。宫女为一双人披上御寒的青氅。
御苑中，玺帝始终落后燕清纶一两步，那个人显然不想与她并肩。
“附近的一窝小狐，这时候该出来食了。”燕清纶脚步轻轻，一路张望。
“御苑为何有狐？”玺帝露出感兴趣的表情。
“冷宫的女人无聊养了一窝。”
“怪不得……”
“怪不得什么，怪不得有人说哀家是狐？”燕清纶挑眉。
“那只是无稽之谈罢了，朕压根没放在心上，”玺帝这么说着，却莫名追问，“母后…喜欢狐么？”
燕清纶似乎点头“嗯”了一声，又似乎没有。
“皇儿，母后今晚其实有一事相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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