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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宇森X令漪9(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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校园番外(11)

陆宇森X令漪结局篇

“渐冻症?”宁慈听闻后差点站立不稳。

“渐冻症前期的病症是手脚无力,站立不稳, 时而头晕耳鸣。患者到后期很可能出现肌肉萎缩的现象, 家属最好多给她心理上的开导......”

宁慈匆匆忙忙打断道:“医生,这种病治愈的可能性有多大?”

医生说:“一般来讲, 不高。积极治疗, 才能延长患者寿命。”

令漪才十七岁, 正是青春年少时,再过几个月,她就要过十八岁的生日了,怎么会、怎么会在这个时候患上渐冻症?

宁慈双眼失焦, 疯了一般跪下来:“医生, 医生,我求求你,你们的诊断没搞错吧?是不是哪个环节出了差错。”

“您......唉, 您先起来,我们肯定尽全力救治,您先平复下心情。”

宁慈拽着自己的衣角, 从呜咽到放声大哭, 护士把她架出去时, 宁慈的情绪还很不稳定。

天光大亮, 医院消毒水的味道充斥令漪的鼻腔, 醒来后她先是望着顶上的光晕出神,等眼睛被光亮刺疼后,又低头察看床单的那一抹洁白。

母亲进来时看到的就是令漪在病床上蜷缩着身子, 白皙到透明的小脸枕着手臂,呼吸绵长,她不确定令漪是否睡着了,只是偷偷站在门口抹眼泪。

“妈——”令漪听到了女人小声的啜泣,撑着小臂坐起。

女孩儿唇色惨淡,像个没有生机的布偶娃娃。

“令漪,你醒了啊。”母亲殷切地坐在她的床边:“感觉好点儿了没有,你也不用太放在心上,吃点药就没问题了。”

宁慈全程不敢和令漪对视,其实她努力在装作平静又自然的模样。

可令漪是个敏锐的女孩儿,对母亲一前一后的转变完全是一头雾水,又联系到自己失去力气无法站立的事实,心里的疑虑更甚。

“妈,你别骗我了。”令漪的笑容僵在脸上,破碎地扯开风浪表面的平静:“我......是不是真的病的很严重?”

宁慈不可遏地哭了起来,身体伴随着抖动:“令漪,妈妈对不起你。你放心,能治好的,一定能治好的。”

不知道是在安慰令漪还是在安慰自己。

“那我以后是不是不可能跳芭蕾舞了?”令漪死死地盯住宁慈的眼睛,少女那双眸里是急于得到回应的渴望。

“令漪——”母亲扶住她的肩头,泣不成声,言语上却是在明显地避重就轻:“我和你学校的老师都说明过情况了,同学和老师都很关心你,早点好起来咱们就早点返校。”

令漪机械地重复着问题,语气带着不容回避的坚定:“妈,你只用回答我,我是不是再也调不了芭蕾舞了?”

僵持不下的氛围弥漫在病房内。

“以后有机会的。”宁慈只觉嗓子发干。

当人们无法对现在做出保证时,只能说未来,以后这个词,谁知道会不会是在有生之年。

令漪平铺好枕头,乌黑浓密的发散落在洁白的床铺上,她背过去不言不语,宁慈就坐在一旁用水果刀给她削苹果。

一圈一圈的苹果皮被扔进垃圾桶,刀的声音静了,令漪才深吸一口气说:“妈,你先出去吧,我困了,想一个人静一静,好好睡一觉。”

“好。”宁慈把削好的苹果放在果盘里:“苹果放这儿了啊,早点吃别氧化了。”

她没吭声,空白的脑子里冒出来的是,终于不用那么累了,没有疲于应对的学业,没有母亲强加的严苛要求。可对应的,她必定失去的会更多。

泪水哗啦淌在枕头上,像小溪流一样汇集,承载的痛苦不甘让人心如死灰。

手机屏幕亮起,是她给陆宇森的信息特别提示音,嗡嗡地在她耳边作祟。

【哈士奇】:记得回我消息呀小仙女,火花要没了。

【令漪】:回复。

【哈士奇】:这么官方啊?你在三中下课了没?我来找你。

【令漪】:别。

【哈士奇】:你们老师又留堂搞什么测验啊?

令漪难受地捂住心口,枕头一隅湿润,她明明不喜欢玩你瞒我瞒的游戏的,可还是狠心地敲下一段话。

【陆宇森,以后别来找我了,我考虑了几天,我们不合适,还是分手的好。】

【哈士奇】:小仙女,今天不是愚人节,你这个玩笑不好笑。是不是玩儿什么男朋友测试呢?别闹啦,晚上我等你,去吃新开的小吃店怎么样?

令漪鼻子一酸,雾气蒙上她的眼前,她看不见未来,看不见身边的人。一个人身陷囹囫,恐慌、未知一浪一浪毫不间歇,可她别无选择,告诉陆宇森又能如何,这样的痛苦谁都承受不来。

【我认真的,多纠缠就没劲儿了。】

陆宇森没继续回复,他还是不死心,跑去三中找令漪。

门口门卫大叔都认识他了,热情地打着招呼:“小伙子,又是你啊,好久不见。”

“这回还是来等人的?”

陆宇森望向月明星稀的天空,手揣在黑裤的口袋里,不咸不淡道:“嗯。”

三中晚自习一般是晚上八点半下,陆宇森看着一波一波的人群奔涌而来,他看的仔细,直到九点多了,他也没等到想见的人。

由此,他更加确定令漪今天不在学校。

“叔叔,我回去了。”陆宇森客客气气地和门卫大叔挥别,风大的不像话,他蓬松的黑发被吹得乱糟糟的。

联系人名单的列表有一栏是只有令漪一个人的,那一栏是“我方水晶”。

玩游戏的时候,最核心的基地,也是最需要保护的对象。

陆宇森快速收起那一栏,心烦意乱的厉害,平日里没什么坎是去网吧打一盘游戏不能解决的,当闪着亮牌的网吧对他失去吸引力时,陆宇森就觉得自己要完。

这些天,令漪一直卧在床上,像是住在幽闭古堡里的公主,环绕着的墙壁是最真切的束缚,她只能透过透明的窗户看到医院外绿草坪的景象。

旁边是一家住户区的小花园,每天都能见到带着小铲子小桶来玩儿的小朋友,她只能窥探,默默注视,自己被封锁在牢笼,无法挣脱。

绘画的笔是宁慈给她买来的,说是给她打发时间。

于是,她理所应当地画了目之所及,那一片花园,还有孩子欢笑的脸庞。

“令漪,换药了。”护士姐姐总是挂着甜美的笑容,过来察看她的身体指数。

令漪摇起床铺,把绘画本放在一本:“好,谢谢姐姐。”

护士姐姐看见了她画的事物,赞扬地说:“令漪你好棒啊,画的真好。”

“随便画画。”令漪嗓音平静,对视上小护士明亮的眸子。

“各项指数还算平稳,下周六我会和主治医师一起再来一次。”

“我能下床走走么?”令漪从来没有如此恳切地想要看看外面的世界。窗户打开的一角实在是有限,她想和以前一样,走走停停,穿着小白裙在街上奔跑,在舞蹈室里练习芭蕾舞......

小护士安慰性地拍拍她的背:“令漪,不太行哦,你知道的,你目前的状况还是静养的好。”

是啊,果然是痴人说梦。

“那我......什么时候才能有机会下来?”令漪紧张地吞咽口水,刚捏在手里的画笔在图画本上涂上了一个墨团。看上去不协调极了。

“快了。”护士估算着她的身体状况:“我不是说下周六和主治医师一起过来吗?就那个时候没问题吧?”

令漪伸出小拇指,护士姐姐没懂她的意思,令漪才解释道:“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才对。”

“好好好。”甜美的笑容漾在她的梨涡里:“谁骗人谁是小狗!”

令漪笑的开怀,脸颊因为这些天的治疗受的一点儿肉都没有,瘦削的下颌线条更加明显。

夏日逐渐结束,江城一夜转凉,令漪从小就对换季很敏感,每逢换季,她都得大病上一场。

宁慈给她搭上冬日里用的毯子,嘴里念念叨叨不停:“晚上睡觉得盖厚一点,好发汗。”

“是不是有点儿太厚了?”令漪鸦羽似的睫毛扑闪着,倾诉她此刻的游移。

宁慈不理会令漪的抗议,自作主张地说:“你这身体从小折磨我到大,不盖厚点,感冒只会越来越重。”

令漪:“......”她又偏过头看氤氲的天空了。

承蒙宁慈的“吉言”,令漪盖了厚毯子,结果第二天感冒就更严重了,发烧也烧的更厉害了。

体温计一查,三十八度五,更是把一刻没歇着的宁慈忙的团团转,又是喂感冒药,又是因为令漪咳嗽的厉害,给她熬梨子羹。

熬到周六,她的感冒也接近尾声,就是有点轻微的咳嗽。

“护士姐姐,刘医生。”令漪难得浮现出一丝笑容。

住院以来,她清冷的性子愈发与世隔绝起来,原本和陆宇森在一起被激发的笑容再也不见。

刘医生察看她的检查项后说:“恢复的还算不错,有人和我说你今天想要出去看看?”

病历本一合,令漪双手合十,求着道:“我妈扶着我,应该不成问题的,出了问题我自己担着。”

“答应你的自然会做到。”刘医生又不放心地叮嘱着:“不过切记不要剧烈运动,你感冒刚好,更不要受寒,不利于药物的控制。”

“好。”令漪乖巧答应:“谢谢你们的大恩大德。”

刘医生被小姑娘大恩大德的用词给逗乐:“真是小机灵鬼。别太激动,也别太放飞自我。”

令漪抻着手:“知道啦知道啦。”

里里外外穿了三件,令漪试着从床上坐起,脚趾触碰到冰凉的地板上,她又想到了那个溢满月光的夜晚。

也是这样的冰凉的触感,青石板、还有成双的倒影......只不过就像是很久之前的事情一样。

宁慈怕她弯腰不方便,亲手给她穿袜子,令漪这才看清低下身子的母亲,头顶白头发越来越多了。

这段时间,不仅是对她自己身心的折磨,更是一家子身心的折磨。

她有偷偷问过母亲住院和治疗花了多少钱,宁慈和父亲都守口如瓶,无一例外地选择了缄默,家庭的负担因为令漪这一场大病更重了。

“慢点儿。”宁慈不放心扶着她的腰背,生怕一个不留神跌下来伤到骨头。

令漪今天打了葡萄糖,最近也有想着难得的放风而多吃饭菜增强营养,然而真正站在地板上的,她还是腿软的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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