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王颖杰（1 / 2）

2012年10月28日 周日 阴

“你倒是来告诉我，什么是对什么是错——”

那声音就跟游戏背景音乐似的，抓着我直到我惊醒。

我从床上弹起，满身冷汗湿透了病号服。旁边床位上，新来的患者慢吞吞换着衣服，他扭头看我，眼里竟然有故人重逢的喜悦。

“我认识你，你是那个师大有名的才子，薛彬。”

我偏头望着那人的眼睛，尽可能礼貌道：“抬举了。”

他停下自己正在换衣服的手，并且在三秒钟内换了四个坐姿——就像是被什么遥控器操控，操作的人突然神经质地按了几个按钮那样。他的眼睛亮了起来，兴奋地盯着我。

“你们学心理学的，是不是都……”

他的表情有点慑人。眉毛一边高一边低，神色隐隐透着讥诮。我掩住嘴咳嗽一下，想将自己的反感表现得不那么明显。

我正不知如何答话，护士进来打断了他。

“新来的是吧，你来，我给你换个病房。”

他麻利地跳下床，哈哈笑了两声，摇头晃脑地说着：“待遇就是不一样！”

我没再言语，倒下去狠狠地砸在被子上。

窗外阴沉暗淡的天空，似乎预示着今天也与往常没有任何不同。

“我什么时候才能死啊。”我自言自语着。

一阵强烈的疼痛感袭击了我的五脏六腑，好像是配合着刚才我的问话。我踉跄着起身，冲到卫生间。

一口鲜血。随即的头晕目眩让我眼前发黑，一闪，两闪。

就像是老式台灯总也修不好那样。突如其来的困意好像谁在我背后给了我一闷棍。我蹲下身，嘴角的血不断滴在洗手池里，透过镜子我看到了自己狼狈的身影。

仓皇而不知所措。

什么东西……想笑。

我扶住门把手，压低自己发出的声音，三人间的另一个患者最好现在别进来，不然我定要跟他拼命。

等我收拾好再推开门的时候，我看到了意料之外的人。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