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七零章：何处是头（2 / 2）
“行，师傅不和你计较，等你长大了，看我怎么收拾你。”
“到时候只不一定谁收拾谁呢。”
“……！”刘宇欣挑了挑眉，感觉自己最近特别的失态，就是从啸天说要离开的那一天开始后，他就感觉自己一直会被眼前的人抓住小辫子，然后就这样子被对方气的不成样子。
两人倒是也闹够了，秦啸天就直接沐浴好躺在了床上，静静的看着周围的一切，一直到师傅走进来的时候，他才假装呼呼大睡。
刘宇欣看了一眼床上的孩子，直接把自己手中的毛巾甩给了对方，“知道你没睡，起床帮为师擦头发。”
他好像习惯性的让啸天帮他很多的事情，就好像现在一样，啸天根本就没有想太多，直接就扑到了师傅的身后拿着毛巾擦了起来，还问着师傅，“师傅，你这么长的头发洗起来会不会不方便啊？”
“还好，习惯了就行。”刘宇欣随口说了一声，倒是身后的孩子突然问道：“师傅，我好奇你曾经还是和尚的时候，那光头头的模样，到底是什么样子的。”说的时候还心中想了一下，突然刘宇欣就转过脑袋那一双眼神很无奈。
“啸天看着我的眼睛。”那声音传到他的耳中，秦啸天静静的睁开眼睛，和着师傅的两只眼睛互相看了看，瞬间，直接进入了一个陌生的记忆中。
“……”整个人就呆呆的站在原地，视线中有很多的和尚，还有一尊大佛矗立在眼前，所有的一切都是那么的不可思议，突然一个光头和尚引起了他的注意。
脚步缓缓而行，看着那一身破衣，眼中不带有任何的神情，就是连那唇角的笑容也不曾有过，双手虔诚的祭拜在胸前。
“师傅？”他忽而就唤了一声，那人缓缓的抬起头，空洞的神情看着前方，突然就叹了一口气，“世间的一切都是虚空，为何世人会执着于此，为何人心的黑暗会越来越重。”刚说完，一道来自无极道的光束直接打到了他的身上，瞬间就幻化成了当初见师傅的模样。
“我既然被赶出寺庙，那么便有我自己行遍无极道的理由，出家一日变为僧，师傅，你说的感情是何物？”
念念叨叨的开始在无极道上行走，一直到啸天从幻境中走出来，他才看向身边的人。
“师傅，那个之前的光头小和尚是你吗？”秦啸天瞪大着眼睛想要知道答案，果然身边的人点了点头。
“哇，师傅你那个时候好秀气啊，真的……啸天真的很喜欢你那模样，一定很有手感。”说完就伸出手想要摸师傅的脑袋就被师傅打掉了手。
“别玩了。”刘宇欣着急的说着，秦啸天笑了笑就收回了手，而后就继续帮着师傅擦头发。
“师傅，啸天真的想不到，居然就这么简单的让我看了。”
“那还不是你整天朝着说师傅不信任你吗？你得不到师傅的信任？”
“……可是，师傅你这个也太简单了，居然也不知道隐藏一下，而且……师傅啸天真的很喜欢你那个模样。”
“只要是师傅长什么样子你都喜欢？”刘宇欣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问出这个问题，但就是有这种感觉，似乎有什么东西在牵制着自己一般。
“喜欢长什么样子都喜欢，师傅就是师傅，反正就是啸天的师傅。”他是怎么了？为什么会这样子……
静静的看着眼前的男人，从刚才那个记忆中出来的时候，就感觉到了什么不对，那一双眼神和现在的眼神，两者之间还是那么的相似，到底是为什么？导致了师傅会没有感情，让师傅这样子面对这个世界？
而且那神情中，似乎有着什么难言之隐，伸出手突然就从身后抱住了眼前的人，秦啸天突然就说道：“师傅，你在掩盖什么事情？”突然从孩子口中问出来的话，把刘宇欣吓了一跳。
“你……”
“师傅我从很早开始就感觉到不了什么不对劲的地方，你说你是有一个修行的戴罪之人，可是啸天知道，师傅你其实并不想杀戮，从你的救世举动就可以看得出来，到底是什么让你要这么做，而且你说你是为了寻找你的根，恐怕也是骗人的吧……我不信，我一直都不怎么相信师傅的话，其实从很早开始就一直是这样子，啸天就一直感觉你说的话是骗人的，但是还是想要呆在你的身边，不知道为什么，就是除了那句话之外其他的都能相信。”
“……”刘宇欣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的看着身边的孩子，最后一直到啸天停下说话的时候，他才堪堪说道：“其实，不论是从什么开始，世界都存在三时代的轮回，只是经历的时间不同而已，人心从善良变成堕落，最后一直到死亡的过程会非常的痛苦，师傅为什么会行走于无极道……”
他喘了口气，无奈一笑接着说道：“师傅的寺庙是存在于无极道和人界的边缘之地，曾经这个边缘还没有被侵蚀的时候，无极道中并不存在太多的妖怪，可是突然有一天师傅发现了无极道在扩张，在边缘之地杀戮了几个怪物，那个时候我开始专研所有的经文，可是发现怪物并不怕经文，或者说普通的咒言对怪物并没有任何的用处，因为时间在变化，会随着不同的经历而产生不同的咒言，但是经文中只限于那些最常见的咒言，唯一的方法就是自己去寻求真理，师傅无事的时候会在无极道上行走，一次两次还好，多了也就触犯了佛门的规矩，我把事情和方丈说了，师傅他并不信我，最后还是把我赶出了佛门，可是师傅却是对我说了让我去寻找自己失去的那一根，我也不知道是什么东西，他说缺了感情，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便是抱持着能让妖怪消失便是消失，能让人们获得快乐就快乐，开始走自己的路，这一路上而来，我发现了自己和常人不同，我没有生老病死，也没有天人五衰，那个时候我才明白原来我丢失的不仅仅是那个根，还有很多的东西，是什么，又怎么会知道。”
“那师傅，你行走无极道为了救世和寻找那个东西？”
“是，可是师傅走了那么久，人界早已经不知道来了多少遍了，现在遇到了你，所以……习惯变成了自然，我不知道这样子留你对不对，但是……如果不留你，那么我这一份执念又该如何放下……”他突然笑了笑抱住了眼前的孩子。
“也是，师傅既然想要留下我也就是说，我可能就是师傅的感情，师傅你说感情的珠子有办法化成人形吗？”
“……”刘宇欣皱起眉头，他静静的看了看身边的孩子，最后摇了摇，“我确认你不是珠子幻化成的，是一个确确实实的人。”说着缓缓而笑，揉着孩子的脑袋。
“其实这一切都很简单，不同的时间段加上不同的缘分，会得到另一个因果，所以师傅需要你，要一直陪着我，不论多长的时间。”
“是，啸天知道了。”秦啸天笑了笑。
这时黑帝正静静的站在屋子外，双手环在胸前，唇角缓缓挑起，瞬间就消失在了原地。
‘曾经的你也是这么和我说的，只是这一切都消失了，到底什么时候才是一个头？’
人世间的种种因果业报，从一开始就被设定好，只是不同的人能看到不同的未来，不同的一切。
在不同的时间段会做出不同的改变和变化而已，这也取决于之前那人的心态是如何。
渐渐的也就开始了不同的改变和方向，看到了不同的未来和结果，和不同的执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