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酒祝东风(2 / 2)
酒司一直守在他身边看着他,闻言立马从椅子上起来,摸了摸他的脸。
期间酒司冒着被骂的风险把祝东风喊起来喝了几口热水,又每隔十分钟给他换一次毛巾,祝东风实在是累得没力气说话,百依百顺地任酒司照顾。
“感觉怎么样?”
“好多了。”
祝东风看向右侧的窗帘,外面的天已经黑了,房间变得昏暗,只有书桌上的小灯发着柔和的光。
“我要喝水。”他的视线移到桌上摆着的一杯水上,舔了舔嘴唇。
酒司抿了一口,水已经不烫了,他又去倒了一杯,回来环着祝东风,慢慢提高杯子举起的弧度,看着他喝下。
祝东风依靠在酒司宽厚的胸膛里,鼻腔里灌入男人成熟的气味,催得他脸发烫心狂跳,抓紧了被子。
“几点了。”
“五点四十二。”
酒司把一边叠好的干净睡衣递给他,祝东风也不害臊,大方地撩开被汗打湿的上衣换了新的。
“我饿了。”
酒司把杯子放回到桌子上,往祝东风后背塞了个靠枕,低头凝视他水润的嘴唇。
祝东风往后缩了缩:“你干嘛,去做饭。”
酒司靠近他,蜻蜓点水,快速地吻了一下。
“我爱你。”
说完他就快步走出了房间。
“靠,老狗.逼,撩完就跑?”
好不容易退了烧,祝东风没太多食欲,简单喝了小米粥配卷饼一张,穿了毛绒睡衣在客厅里绕了几圈消食便又回了卧室休息。
他坐到书桌前看了会儿酒司刚写的剧本,手指无意识掠过发着墨香的字迹,忍不住感叹酒司的文笔之绝。
一码归一码,酒司人不怎样,写的东西还是不错的。
这个高中作文每次都不按套路还能拿高分的小怪物,长成一名卓越老练的编剧。他们摸爬滚打,和世俗瞪眼抗争,走过好远的路,摔得不轻,好在都实现了梦想。
付出的代价就是以彼此的利刺戳破虚假的美好,洞穿心脏,丢弃不值钱的誓言。
祝东风趴在书桌上,放空思想。
尽管酒司回来了,他还是走不出当年被抛弃的悲伤情绪里。
很多年了,阴雨天的时候这种心境都会愈演愈烈,尤其这回生了病,他变得更加脆弱。对酒司的态度柔化成了一滩烂泥,他不再强撑着装成冷漠的样子,而且哆嗦着向旧情人伸出手,索取一个怀抱。
想得到他的触摸,哪怕是被粗暴对待,他也贪恋这等待了太久的贴近。
更渴求他的爱语,无论是不是真心。
睡了一次,病了一场,说了一堆胡话,两个人之间积攒多年的恩怨情仇竟然就这么神奇地消弭了。
祝东风在意乱情迷的时候什么都不遮拦地倾吐了个遍,酒司不做辩驳地一一接受那些指控,真心实意地同他道歉。
祝东风被他抱在怀里,上下颠簸中,问了很多次,你到底爱不爱我。
酒司仰头看着他一步一步沦陷,欣赏他的身体,聆听他喉咙间隐忍的尖叫声。
“我只爱你,最爱你。”
习惯了用文字欺骗的人,丢掉一切语言技巧,简单真挚地重复自己有多爱那个人。
“哪怕我死了,我都不会忘了爱你。”
酒司深深地望着他,漆黑色的瞳孔里折射出闪亮的光。
“别他妈老是死不死的,吻我,快点。”
祝东风抓着他的衣领,重重地撞上去。
哪怕粉身碎骨也无所谓了。
他就是想要这个人。
酒司洗完了碗,走进房间就看见祝东风托着腮望着桌面。
他走过去弯腰用额头碰了碰祝东风的额头,又确认了一遍祝东风的体温是否完全正常。
祝东风不耐烦地拍开他的手:“滚开。”
“你嘴上有饭米粒。”
嘴角并没有黏黏的感觉,祝东风还是下意识伸出了舌头。
机敏的捕食者抓住机会,把祝东风往怀里一拉,贪婪地吻上他的嘴唇,大快朵颐起来。
祝东风没力气打他,放弃了反抗,被抱起来坐在酒司腿上,亲密无间。
一只手如游蛇滑进睡衣里,腰间**被拿捏住,酥酥麻麻。
静谧的室内一时只剩下暧昧的水声。
酒司的手指插.进祝东风发间,力道不轻不重地给他的头皮做起了按摩,祝东风不禁舒服地哼出声来。
皮肤裸露出一点,祝东风腰间受到了凉意,激得他清醒不少,忙制住酒司的动作,责骂道:“老子病才好,你他妈是人?”
酒司咬了口他的锁骨,抬眸看他:“你不想要?”
“不想!谁跟你似的天天发情……”
“说到这个,我最近看了点a.b.o文学,挺有趣的。”
“……”怎么突然出现了严肃的学术交流。
酒司裤兜里的手机震动几声,祝东风不看就猜到了是谁。
“那个幼稚鬼找你了?”
酒司应了一声,掏出手机递给祝东风看。
祝东风瞄了一眼,备注“江则晚”的人发了一堆问句,都是关于林听溪的。
“那放线钓鱼吧,把他勾过来给林听溪对戏。”
“好。”
酒司摸摸他的头发。
“真好。”
“什么?”
“你。”
能认识你,能和你在一起,真好。</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