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名导的性格之六（1 / 2）

一言不合就打起来还行，卫新手都不敢放在桌上，看着他们师徒二人离席站定。这个房间表演节目真是刚刚好，他们订的包间有一个联通的隔间，人多的时候中间可以用屏风分割成两个隔间，但卫新的身份特殊性让他能够独享。本来一点用处都没有的，万万没想到还能用上。

卫新姿势端正的坐在椅子上，一动不敢动，毕竟他是全场武力值最弱。

看打戏是很得劲，但前提是在监视器后啊。

大林作为个旁观者还饶有兴趣的为他们把桌椅拉到一边，包间服务生也兴致很好的帮忙。

经理闻讯而来，卫新以为经理是来阻止的，“卫导能录像吗？”

卫新觉得头疼。你是觉得真的会很精彩嘛！那可是老人家啊，当场打架啊，万一受伤了，你们店家想背责任不成？

卫新虽然不是为了师父的身体，他也知道这师徒是“江湖中人”，但也太性情了。以前听良平说，还以为是玩笑话，说什么义气什么的。卫新以前是真的不相信，什么武侠小说都是假的，飞檐走壁也太瞎了。

“江湖中人”匡良平拿着手机跟师傅嘀嘀咕咕研究了一下套招，就摆开架势。

“良平这家伙还死活不肯当动作导演，这导戏的架势还挺有模有样的。”卫新扭着眉毛，手插着兜，嘴里嘀咕着。

良平不喜欢出风头，其他武指往往发达了就奔向了导演事业，拍武侠，武打的电影电视剧什么的。匡良平是业内极为出色的武术指导了，卫新也是多少次的建议匡良平哪怕不独立尝试，也应该担负起动作导演这样的职务。那样名气更响点，赚也赚得多一点。可良平这孩子拒绝得快的啊，比自己还怕镜头。

从卫新看不见的角度，良平千叮咛万嘱咐，对师傅提心吊胆，“师傅，你按基本功的来啊，不然就违背科学了。”

老头子喜呵呵的比划了一个OK，良平也不知道他明白了什么。

全场武力值担当心里说，不就是给领导亮一手嘛，这个以前市政领导来参观的时候，自己也弄过的，简单。老头子亮着一口白牙，让匡良平有种奇怪的毛骨悚然。

卫新很容易设计奇葩的动作，很多武术指导都会被吓得挥小手说不行（重要是教不会演员），但良平以前也是这么教师弟的，反而能给演员们掰出来。这次的动作也多奇葩，要面朝地躺在地上，然后被人一剑刺过来的时候，不用手，腿转着在地上摩擦转移到边上，然后手指夹住剑刃。

这个动作也真是见了鬼了。但武指的作用是，满足导演的想象力，并为想象力设计前因后果以及在不现实的情况下拒绝导演的天马行空。而匡良平，除了不敢不带着威亚飞以外，从来没有拒绝过卫新的要求。

师徒二人三合便完成了这个动作，哪怕在他们的演绎中似乎这个奇葩动作变得不再瞩目，甚至还有点精彩，卫新被师徒二人吓得只能举起小手鼓掌。“精彩，实在是太精彩了。”

大林戏明显比卫新的多，他扑通一声就给老头子跪下来了，“师傅！”

现场一片混乱，卫新灵感上来，拿着平板重新改自己的分镜；大林抱着善元子的大腿，硬让老头子收了他；良平打完三合手开始发抖，躺在地上眼睛用余光瞄着卫新，心里暗自庆幸导演没说啥；经理觉得自己拍到宝贝了，特别开心。

“师傅你刚才滞空了。你这样让我们到时候怎么教演员走？”但我师傅还蛮有天赋的，良平回过神想。

“我这才滞空了几秒啊， 不要紧的。”善元子看了自己的脚边的大林，“好了，好了，收了，先外室弟子考核一下，那个，让良平你大师兄带着你先练几年再说。”

我们门派不是因为人数过少，从来不搞什么外室弟子哪一套吗？当外室弟子我该怎么教他？拉着他练马步吗？十年没教过师弟的

凉菜也到了，服务生将菜放到小隔间里，然后来询问要不要上菜。卫新点头，并招呼着他们赶紧坐下。

“这个素鲍鱼特别新鲜，芥末现磨的有点冲，光蘸酱油也行。”卫新给善元子布菜，“师傅啊，您身手可真不得了啊，简直可以称得上是活国宝了，应该申遗啊。”

善元子年纪大了，听到卫新喊师傅脑袋突然一愣。“呃，我们不怎么对外收徒的。”

匡良平觉得吃这顿饭可能是他这辈子最错误的决定，他现在紧张的胃疼，他保护门派秘密多年，然后也想保护自己在卫新那里的印象。所以他速度更快，“导演，师傅不是这个意思，啊不对，师傅，导演不是这个意思。”

卫新大笑，一把搂过良平，良平一晚上都不自在，谁都看得出来，他不希望让良平不舒服，“别紧张，我的朋友。我这年纪一大把，习武就算了。打太极又感觉不到年纪。但……”

但卫新觉得善元子的这技术水平明显过于优秀了，要是自己下部戏能让人家教导个一招半式，那肯定特别棒。而且据说他们门派在山上安营扎寨，卫新心里兴奋的搓手手。

“我以前听良平说过，您这武功是有门有派的，我那下部戏刚好有个隐士部分的剧情。您要是不嫌弃，我想着能不能借用贵派的场地，您要是肯，场地维护费和租金好商量，都是自家人的，肯定不能少给，您要是觉得贵派的房屋需要修葺一下，那就更好了，我可以让人给安排上。也顺道可以给您宣传一下，您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