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1 / 2)
令所有人都没有想到的,袁陆竟然是个行动派。
他返港的第一日便去见了宴母,又去了宴家,对宴康也表明了心意。
宴母知道自己亏欠孩子良多,所以流露出想要宴康再升学的愿望的时候,袁陆当仁不让地表明了自己愿意帮助宴康,甚至,承诺愿意为宴康付学费,照顾他的生活起居。
这一席话说出来让宴母感动不已,宴家大姐二姐也羡煞弟弟好运气,居然不知小弟小时候受尽袁家的照顾帮助,到大了,居然也能有袁陆提携。实在是不知道宴康交了什么运道。
不过,大概也只有袁陆自己明白,他此次返回香江主要就是为了宴康,虽然工作的原因也占一部分,但是宴康才是最重要的原因。
他在来港之前已经和家中摊牌,说已经辜负了宴康一次,不能再辜负他一次。
袁父袁母听到此消息之后一片默然,惶惶然的眼睛里居然满满是不知所措。
他们原本以为全家远走他乡,换了国籍,移了民,断绝了以前邻里的来往,那便是真的脱离了宴康这个噩梦了。但是依然没有想到的是,过了这么多年,全家都不惜放弃香港的工作,生活,集体迁来澳洲,却依旧没能摆脱宴康。
袁陆还是念着宴康这一个。
这么多年了。
袁母不相信这一切,眼里慢慢集满了泪,袁父一声叹息之后,抱住了妻子,拍拍她的肩膀,劝道:“算了吧,算了,孩子大了,有他自己的想法,我们只能祝福他们了。儿孙自有儿孙福。”
袁陆心中纵有爱情,但是也不忍看见二老这般为自己难过。当年一出出的闹剧哭也哭过了,寻死觅活也过来了,如今,他轻轻走到父母身旁,楼主他们说:“爸妈,谢谢你们这么多年的照顾,相信我,我一定会过得很幸福。”
母亲接着便呜呜呜的哭了起来。她仿佛又回到了七年前在家里那狭小房间的情景。发现了儿子和邻居家的小儿子在床上,脱光了衣服,两个孩子都光溜溜的,自己从小照顾大的孩子,不知道怎么突然就变了,变得不认识,变得面目可怖。
那个暑假的午后,太阳要把一切烤焦,路面升腾起来的热气让行人的脚底板都快蒸熟。幸亏是天气预报说有雨,袁母开开心心地从超级市场买了菜回来,想着给儿子炖一锅好汤。
待她回到家,抹干净了脖子上的汗,又洗手准备做汤羹,不知怎么,却听得儿子的房间传来一声声响。这令她感到疑惑,怎么会有动静?分明儿子此时应该还在大学学堂。本来疑心是自己听错了,炖上了汤,又仔仔细细地看着火候,房间里传来咿咿呀呀奇怪的声音。好像是撞击声,又好像是人的叫唤声。
她奇怪起来,关了火就往孩子的屋子走去,站在门口敲门的时候还在问:“儿子?在家吗?没去上学?”
房门忘记了上锁顺手就被拧开,却没想到迎接自己的,是浑身赤裸的儿子,还有他身下压着的另外一个男孩。
袁母当下便吓得跌坐在地上尖叫起来。
袁陆以为自己隐藏的何等隐蔽,以往偷偷溜了回来和宴康玩游戏也从未被人发现过。他见到母亲被吓的如此惊慌,立刻跳下了床要去拉母亲,另外一只手还扯了件衣衫搭在宴康身上。当母亲见到他那已经发育完全蓬勃怒涨的东西,掩住了脸大叫不止。这下才袁陆惊慌了,知道已经酿下大错,但是却如何遮掩都遮掩不住了。
宴康还不明事态地趴在床上,不懂得为何平日对自己最好最温柔会给自己吃很多糖的阿姨突然如此害怕起来。他年纪尚小,还不懂得事情的严重性,也不懂得,此事的后果代表着什么。
袁陆却是立刻套上了牛仔裤,还未来得及穿上衣,便把他从床上拉了起来,一边捡地上的衣服一边将他往屋外推。
宴康莫名地慌了,心里觉得害怕,为何,为何要自己浑身赤裸地就被推走。
他仅仅以孩童的羞耻心知道这世界上的人不应赤裸着身暴露在大众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