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都给你（3）什么都做得出（2 / 2）

“明天，最迟三天之后。肖毅今儿把票给我寄过来了。”

安在羽启唇未语，照旧关门落锁，留下凌寒一个人不知所措。

是他会意错了吗？凌寒把行李箱拿出来，囫囵收拾好，拿出机票把玩。他心里七上八下，机票在手心里仿佛能掐出血。

夜深露重，凌寒听见门口的动静，闭着眼睛没睁开。听着安在羽开门，一步步走过来，在他床边坐下，身后的床垫随之陷下去。

凌寒一动不动。他此刻正在细索上行走，一个不小心，走错了，就可能万劫不复。他不能失去安在羽。这份在意让他不敢轻举妄动。

安在羽看够了，见他熟睡，伸手过来抚摸他的脸颊。凌寒登时睁大双眼，钳住了他的手腕。在羽被突然袭击，一时没反应过来，被抓得死死的。凌寒翻身起来，咄咄逼人地质问：“安在羽，你现在又是什么意思？”

“怎么？有妇之夫，动不得吗？”

凌寒一怔，手上的人就逃脱了。

“在羽，别走。”凌寒的声音说不出的悲怆，委屈巴巴地磕进安在羽的耳朵里。

安在羽应声停下脚步。这几天他一定是着了魔，恨这人来试图打开自己好容易设下的防线，又恨他要再次离开。这么不明不白，究竟算是什么？

“你要想动我，什么时候都可以。”凌寒在他背后说得轻若浮萍，如此理所应当。他的心绪，一下子全乱了。

之前所有的决心顷刻付诸流水，安在羽猛地回头，抢步走到床边，俯身把凌寒拎住整个儿扔床上扑住，怀着恨意掰开他的嘴唇亲了下去，三两下就扒掉他身上的浴袍。

愤怒和委屈席卷而来，他向下吻去，狠狠在凌寒脖颈间咬了一口。疼到凌寒“咝咝”地忍痛吸气。

“凌寒，你这个该死的家伙。”

凌寒任由他抱着自己，吻到忘情时，他伸手去褪在羽身上的衣服。在羽狠抓住他不安分的手，像看猎物一样审视怔愣的凌寒，半晌才松开。他俯身把人放到在床上，炽热地复又吻起来。

‘最后一次，就这一次。凌寒，不管你是真心还是想要补偿，这都是你欠我的。’在羽对自己说，’今日过后，你我两不相欠。’

淡蓝色的被罩上，抚摸婆娑，呼吸焦躁火热，安在羽恨不能将唇下之人啃干噬净。凌寒终于成功酥软着身子脱掉在羽的睡袍，像一个孩子护着心爱的玩具。这是他的安在羽，一定要完好地找回来！我无论如何不能让他走。

在羽心里起起伏伏，几度沉沦，凌寒在他手心里，就像一块温热的玉石，他的体温、额头的微汗和因为投入而轻皱的眉头，让他付出多大的代价也不愿此刻放手回归。那么沉沦吧，就这样沉沦，最后一次，放纵地要了他，不管爱与不爱，不管离别相见。哪怕过后再次遍体鳞伤，哪怕他今时今日只是为了弥补愧疚。他想要他。这个男人是他躲不过的劫，那就在这个劫难来临前，让他最后疯狂一次。

凌寒趁安在羽不防备，一个用力翻身向上，乖巧地趴在在羽身上，从上往下，将他的胸膛吻了个遍，探到下面张口把他吞下去挑逗玩弄把他渗出来的**悉数吞进去。在羽情动地身体跟着颤抖，不可思议地观察他。但是显然，凌寒并不打算放过他。玩儿够了，又猫着腰过来够安在羽的嘴，就快碰到时，忽然掉进旁边软软的被子里，不起来了。

在羽看他终于消停下来，抓住凌寒的肩膀面对自己：“你这是在找死你知道吗？”

“我知道啊，我愿意。”凌寒无所畏惧，脸色潮红，竟颇为可爱。

在羽看着凌寒柔情满溢的眼，粉嫩俏皮的嘴，微微泛红的脸颊和略显杂乱的头发，一时失语。凌寒趁他发愣，在他嘴边轻轻一吻，极认真地说：“在羽，你先好好听我说好吗？我没有任何时候比现在更认真了。”

“你…究竟想说什么？”

见在羽终于松口，凌寒靠在他肩膀上，一股脑儿把盘算在脑子里话全都倾倒了出来，简单利落，直奔主题：“对不起，是我错了，从头到尾都是我的错。我后悔了，我怕，你要是真的不要我了，我不知道以后该怎么办。是我太懦弱，才会推开你。明明想你想得快活不下去，把自己过成鬼了都，还打死不承认。你都来北京找我了，我还钻在死胡同里不出来，又把你伤了一次。对不起，这次又让你难过了，但你不要相信你看到的那些。”凌寒放下了仅存的一点傲气，悲伤灌满五官时，几乎就要哭出来：“在羽，求你不要不爱我。”

在羽心里一抖，呆呆看着凌寒垂丧的模样，忽然很想把他环进怀里安抚，身体却没有动作。

“还有，”凌寒直直地看着他，似火焰灼热：“我愿意把一切都给你。”

透过凌寒的瞳孔，在羽看到自己的眼睛将要渗出水花，慢慢又恢复平静。他在凌寒的眼睛里搜寻了好几圈，想要确认什么，继而垂首浅尝辄止地吻上细腻红唇，毫无预兆下狠心猛的吮住。他要撬开凌寒的唇，看看他这嘴里说出来的话，是不是连着心。

凌寒忘情地迎接在羽，伸手抱着他，生怕一松手，人又不见了。同样的一句话，初\/夜时，是安在羽说给凌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