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北京！北京！（4） 抉择（2 / 2）

韩璟昊？

视频下载的过程中，他的心一阵一阵悸动。反复斟酌璟昊写下那几个字时的心情：“在羽笑了。”

在羽还是鹅蛋般莹润可爱的脸，顺滑的头发被烫成了微卷，遮住了额头，只显出眼睛。眼神里的星光变了色，比他离开时凌厉了许多。怎么看上去有一层黑眼圈？

主持人持着话筒问他：“在羽现在好像变得不一样了呢！”

“有吗？”

“好像稳重了，不像是以前那么活泼了。以前真像是个小男孩。”

“是吧。”

“那为什么会这样呢？”

“因为有人跟我提出过这样的要求。”

“是谁有这么大的力量呢？”

在羽犹豫了一下，笑容灿烂地回答：“很重要的人。”

听到最后几个字，凌寒的心里被刺扎了一下，许久没有感受到的害怕汹涌而至。视频里播出日期是一个月前，璟昊也是想了很久才决定发给他看的吧。画面还没结束，主持人还在侃侃而谈，画面切过安在羽转向了其他成员。凌寒已经坐不住了，慌慌张张地站起来。他烦躁难安，非得说点儿什么，或者做点儿什么，才能缓解。他没头苍蝇一样在空荡荡的客厅转了好几圈，盯着巨大而冰冷的电视屏幕一阵心乱。

他起身到门口，把一屋子的灯都关了，死死封住窗帘，才窝在沙发里找到点熟悉的气味。在类似的黑暗里，他告诉在羽自己要回北京，不敢看对方的表情。在同样的安静里，在羽紧紧抱着他，吻在他的额头，不提一语，让他可以安心离去。

他没办法骗自己，他想他，哪怕彼时心在针尖儿上划，也还是忍不住疯了一样地想。白天里听到任何一个和他相关的字，就忍不住侧耳去听，到了晚上就像此刻一样圈紧了自己，在虚妄里索取记忆里的甜蜜。

他环顾一圈，现在这个房间里，没有安在羽的气息和痕迹。在自欺欺人的自我麻痹里，他根本得不到任何慰藉。

凌寒极力忍住。是的，他慌了，因为时间不会在原地等他，安在羽也不会一成不变。他等不到那个恰好的时机了，如果不马上做点什么，他可能就永远失去他的在羽了。

他抄起手机拨下号码：“肖毅，帮我订一张明天一早飞首尔的机票。不行，还是定凌晨的航班。”

去他妈的理智！去他妈的时机！就算会让今后一败涂地，我也要现在、马上、立刻见到安在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