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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男轻女(二十五)(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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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也是。”

很快, 陈珂便恢复了情绪,摁下之前的小期待,决定正视现实,强扯着笑容替丈夫把理由说了, “咱俩都在一起过了这么长时间,再办婚宴就矫情了, 再说也是花钱。”

林木嘉皱着脸,点头赞同:“是诶, 钱花得实在太多了。”

他边说着边看向路边供销社上面的挂钟,十点二十。

村里的巴车一天就, 两趟上午七点到十二点一趟,下午两点到五点一趟,错过了就只能等下午了。

林木嘉回村还有事, 便拽着陈珂去供销社快速买了一大堆调味品后,在最后时刻赶上了车。

等到了村里,他先去了李三狗家。

李三狗和李嫂子正编着竹篮,这玩意儿废手不好做,且又难卖,毕竟一个竹篮普通家庭至少能用个三年五载的, 消化极慢。但庄稼人哪有什么挣钱的法子, 闲时能做点东西换一些吃食就很好了。

见到林木嘉来了, 立时放下竹篮迎了上来, “嘿!俺听说你回来, 原本想着去看看你来, 但是俺媳妇儿不愿意,说你小两口腻歪着呢俺去凑啥子热……诶哟!媳妇儿你咋揍俺呢!”

李三狗还未说完,头顶就挨了一记,怨念地瞅着也走过的媳妇儿。

李嫂子无奈地摇摇头,已经懒得理自家脑子缺根弦的丈夫了,笑着打量了一番陈珂,牵过她的手攥紧,欣慰地说:“胖了。”

陈珂愣了愣,眸中闪烁着泪花,闷闷地点了点头。

“最近木嘉总给我吃好的,我都觉得自己要流鼻血了。”

“好!好!好!”

李嫂子连说了三个好,她虽然跟陈珂不太接触,但也着实心疼这姑娘,真心希望她能好好的,之前听说林木嘉自个儿说不混了,会变好,还不屑一顾,就那熊样儿的,还变好,做梦去吧,而且这家伙哪次犯了错不说自己会变好,但哪次又变了呢?

但是这些天林木嘉一点点的变化,却叫她不得不承认了,特别是还能做到娶没生出男娃子的陈珂这件事儿,最能动摇她的心。

不说别的,就说这渺山十村哪户人家的男人敢放这等话。

单单这一点,就值得称赞了。

“听说你们去领结婚证了,领来了吗?”

李嫂子对这事儿最为关心,陈珂立时拿出怀里崭新的结婚证递过去,李嫂子翻来覆去看了几回,心里的大石头终于落下了,第一次用赞赏的目光睨了一眼林木嘉,问道:“这次来是请我们喝喜酒的?也太早了吧,不是说明天吗?”

“唉,明天不办了。”

不等陈珂回话,一旁的林木嘉先接了话茬,还未等他把后面的话说出来,就瞧见眼前原本温善的李嫂子,忽然变了一副面孔,凶神恶煞地大吼道:“你说啥子,不办婚礼了?你话都说出去却不办了,你不要脸,陈妹子还要脸呢,咋的刚夸了你,你就冬瓜皮做甑子,不争气了啊?!”

被照头一顿怼的林木嘉委屈极了,果然世上只有媳妇儿好,他说啥子意思都能理解,不像别人家媳妇儿不明白他的心意。

“嫂、嫂子,俺现在钱不多,给媳妇儿的婚礼一定不好,她一生只会结一次婚,俺想好好准备一下,不能这么轻易了事,俺一定要媳妇儿风风光光地嫁给俺!”

李嫂子吓得林木嘉又蹦出了俺字,高大的身体缩在了陈珂娇小的身体后,冒出两只眼睛怯怯地解释。

原来是这样啊。

李嫂子心里稍稍松了口气,又有些羡慕,但更多的是快慰,她夸奖了几句后问起了两人这次来的目的。

原来,林木嘉想做个小生意,需要人手帮忙,叫李三狗来帮着宰猪剁猪,而李嫂子和孩子们就帮忙削竹签和串猪肉,价格是宰一头猪并剁成碎块儿,一头10元,而所有剁成的小块,每串成五十串提成一毛钱。

至于削竹签便是三个签子一毛钱,由于会回收利用,只有这么几天,之后清理消毒另算钱,而串的肉串,串一串一分钱,每晚结算。

这可是天大的好事儿!

李嫂子在一旁扒拉着手计算,自家丈夫工分高,一天下来可以评个20分,而她作为女性一般评为7分,高点评为12分,算下来家里一日入账要二毛七到三毛二左右,听说城里比村里好多了,但一个月也顶多三四十元,压根不可能这么高。

然而最初的兴奋过去后,李嫂子的头脑冷静下来,咂摸咂摸觉得很大可能是林小子又犯浑,逗他们玩呢。

还是以他们没有脑子的前提下,对着棺材撒谎,骗鬼呢。

丈夫没有脑子她认,但说她没有脑子,李嫂子这可不能忍了,当即插着腰教训道:

“林小子,咱以后日子好好过,别搞这些有的没的,你要是有啥子难处,你三狗哥和嫂子我多少会帮一些的,别胡乱搞腾了。”

“就是!”

旁边的李三狗也赞同,却与李嫂子想的不同,很不开心地拍着林木嘉的肩膀,“俺都把你当兄弟了,你咋还把俺当外人呢?杀个猪还需要啥子钱,有那钱先过好自家日子吧,看看你这衣服你媳妇儿这衣服,补丁叠补丁的,都看不见里面是啥子色儿的了,赶紧着裁点布做两件吧。”

“啊还有……诶哟媳妇儿你咋又拧俺腰间的细肉呢,疼死俺了!”他扭头瞧了眼媳妇儿,从她眼中看到了‘回家等着瞧’的意思,秒怂地缩了缩脖子,艰难地开口:“林老弟你要是实在过意不去,给俺一些磨刀费就成,10块钱那该有多少啊?!”

李嫂子虽然不信林木嘉能拿出这么多钱来,但看自己丈夫三言两语把钱往外送,还是对那虚无的钱产生了疼惜感,但想一想就压根不可能的事儿,自个儿真是穷疯了,约莫就是林小子想叫个人宰猪,才吹了这牛,反正宰个猪也花不了多长时间,丈夫跟林小子能谈得来,也是一件好事。

“行了,我也不在这当那坏人了,三狗子你记得早点回来吃饭就成。”

话一说完,李嫂子扭头便想再去编制未完成的竹篮,她的手上已经有了厚厚的白色痕迹,甚至有竹子扎破已结痂的血色伤口,看得极为触目惊心,但这是村里正常的手,连陈珂也有这么一双手,独独林木嘉没有,那双手瓷白细嫩,跟从前没干过粗活的小姐一般,叫人看着别扭。

不过最近林木嘉的手也生出了老茧,终于像个男人一般。

然而本来就是个带把男人的林木嘉胆怯地戳了戳媳妇儿,眼睛向离开的李嫂子那瞟了瞟,陈珂知道丈夫什么意思,在这一路上丈夫也把所有的事儿告知了她,陈珂虽然也觉得不靠谱,但不愿打击丈夫的自尊心,想着再难也不会像以前那般,便纵着他闹腾了,并答应帮忙劝说。

“嫂子,木嘉的话您不信,我的回话您总该信了吧?木嘉说得是事实,即便我们之后不挣钱,但跟您说的钱也一定会兑现的,就如现在我们就直接给三狗哥10元钱。”

说着,陈珂捅了捅旁边的丈夫,林木嘉立时从怀里掏出钱来递给了……李嫂子手里,李三狗就眼睁睁地看着那钱从他手边晃了一圈后,落在了媳妇儿手里。

这才从钱财的迷惑中回过神来,一张黝黑的脸上霎时爆红。

他居然下意识想从兄弟手里接过钱来,就为了宰一头猪,咋的以前没发现自己这么见钱眼开呢,一定是跟媳妇儿久了的缘故!

李三狗慌忙想跟媳妇儿要回钱来还给林老弟,那可是10元钱啊,差不多是家里大半年的工分钱,咋能宰头猪就得了呢,这样做简直亏心。

然而他怎么可能劝动李嫂子,又不敢伸手去抢,就怕伤了媳妇儿,只能在一旁手舞足蹈地劝说。

李嫂子烦躁地把吱吱喳喳个不停的丈夫推到一边儿,小心地把钱塞进怀里,咳嗽一声从屋里取出祖传的宰猪刀来,举着刀杀气腾腾地大喝:“兄弟你说宰哪头?你说哪头就哪头,我这口子绝对听话不打折,你要砍头绝不砍屁.股!”

她举着刀的样子威风凛凛,一副只要林木嘉说一声,就能指挥着丈夫宰遍天下猪的样子。

只是李嫂子兴奋舞刀的样子特别可怕,大伙儿俱怕她一个没拿稳,那刀biu地飞出去,怼到了谁的头上就不好了,于是齐齐退后三大步,以保生命安全,不至于猪还没宰成,自个儿先去祭天了。

在用相似方法劝说了曾经帮助过他们的嫂子们,一行人浩浩荡荡地去了林木嘉的家里,等教导完他们如何削竹签如何串肉串后,林木嘉一人去了打铁铺,打算去看看烧烤架,顺便把酱汁调了。

他这一走,加上李三狗在很远的地方还抡着菜刀剁肉,一群女人们便有了半分的清闲,不由得唠起嗑来。

“李三狗家的,林小子真先给了你家10元钱,我咋听着这么不现实呢?”与陈珂本家,最初帮陈珂说话的那位陈嫂子边嗑瓜子边开口,她小心翼翼地把果仁取出,就怕掉出一星半点,然后捏着谨慎地放进嘴里。

如今这年景,虽不像前些年那般,为了一捧瓜子甚至有媳妇儿愿意用‘肉’换,但在村里多少也算个稀罕物,她本来不愿来的,但当听说有瓜子磕,便巴巴地跟过来了。

别的不说,随便串点肉就能吃到瓜子,她也是愿意的啊。

“骗你干啥子啊,之前林小子卖猪肉卖了不少钱,我本以为他会存着,没想到这小子居然拿出来做这个。”李嫂子吐掉瓜子皮,满口夸赞道:“我跟你讲啊,这林小子是幼时愚笨,但没想到越大却越聪慧了,瞧着是开了窍的,陈妹子以后日子指不定比咱们都强。”

“可不是嘛!”

嫂子们俱是点头赞同,连王寡妇都一副‘你说的没错’的样子,却只有陈珂脸色沉了下来,她不善与人争辩,特别是李嫂子其实没有恶意,若是真计较起来,指不定大伙儿都下不来台,觉得她大题小做。

但是——

陈珂想起丈夫车上脆弱的样子,她抿了抿唇,最终还是张开口:“木嘉幼时也不笨,他只是性子慢了些,安静了些,压根不是愚笨,我小时候也是这个性子,还不是上了高中。”

她这话说得有些老倭瓜长手,谁不知道陈珂是村里唯一的高中生,打小学习就好,但那又怎样,村里人都说还不是嫁给了村里最窝囊的,不过这些心善的嫂子们不会这么想的。

李嫂子磕着瓜子的手一顿,脸上生出莫名来,不知自己哪里说错了,但也看出陈珂的不高兴来,连忙打了圆场。

“嘿!看我这张臭嘴,那可不是,你跟你那口子都是聪明的,以后的日子好着呢。”

陈珂张了张嘴,还要说什么却见李嫂子已经去了三狗哥那里,这话便堵在了嘴里,心中觉得对不起丈夫,她连为他维护都做不到。

此时李嫂子拿来了切成块的猪肉,招呼着大伙儿一齐串起来,他们这儿的动静很大,又是坐在院子里,很快吸引了一大批闲来无事的村民,问询后才得知林木嘉居然想拿肉去城里卖。

卖猪肉在现在其实不是啥子特殊的事儿了,何况之前林木嘉就用两块一斤的高价卖过野猪肉,在村里可是当作大新闻传了好几天,有人按照他的方法试过,但就没有一个过来吃烤猪肉吃到流泪的人,还凭白废了不少猪肉,自此没人敢这么玩了,只当是林木嘉的运气。

现在过来看他居然把肉全剁成块状串起来卖,有村里人明白过来是又想烤了拿去卖,他们其实也试过,只是这烤肉凉了后滋味大减,压根不算好吃,而有的人就觉得林木嘉是瞎折腾,谁会好好的整块肉不买,去买他这一点点肉,便想着看他把卖野猪肉的钱全挥霍光后再次穷困潦倒的笑话。

而拥有这样想法的人中就有陈珂的亲嫂子,这位嫂子在外围偷偷摸摸地瞧了一会儿后,便回到家中把这事儿给家里人说了。

果然公公和丈夫都跟她想法一样,但不同于她完全的嘲弄,两个男人却觉得丢脸,不过之前听说林木嘉回来还带着一大堆好东西的后悔心,却平复了不少。

“我就说烂泥扶不上墙,就林木嘉那样子还想挣钱,也就前头运气好才把那破猪肉卖掉!”陈珂哥哥不屑地啐了一口,但还是很心疼,“不过咱们也的确跟陈珂断绝关系早了点,不然现在也能去要点钱,也算能给这败家子保住一点。”

陈嫂子原本喜滋滋的脸一下子沉了下来,竖眉问:“咋的,你还想接济你妹妹不成?”

“想啥子来?就个赔钱货,我接济她干啥?只是没断绝关系就有理由去要钱了,要到了手里,就是孝敬娘家的,她还指望着还?分分钟我就让她成了村里吸娘家血的不孝女!”

这话说得有理,陈嫂子的心也有些后悔起来,想着让公公要不先认回来,等要到钱后再断,可还未等她开口,公公似乎察觉到她的意思,恶狠狠地瞪了她一眼。

“滚回自己屋去,我这老家伙可丢不起这个人!”老陈头骂走了儿媳,又见自家那口子在旁发呆,不由气得把拐杖扔了过去,“臭娘们,愣着干啥子,赶紧的做饭去,想饿死老子啊!”

陈母正在发怔,没来及闪避,那拐杖直直砸到她头上,再掉到肩上,火辣辣的疼。

她痛得缩紧身体,嘴唇颤抖着,却不敢发出一点儿声音,怕再被打缓和了片刻后,艰难地站起来踉跄地向厨房走去,路上撞上了儿媳,对方靠在门沿上,冲她不屑地挑起了半边嘴角。

陈母顿了顿,低低地嗫嚅:“下一个就是你。”

不等陈嫂子说话,她便快速进了柴房,紧紧靠着木门无力地滑在地上,听着外面咣咣的敲门声以及骂骂咧咧的脏话,居然感到异常的快意,不过很快儿媳的声音就被丈夫的斥责压下,最后只留下一句‘等着瞧’便灰溜溜地离开了。

等着瞧?

陈母呢喃,她这辈子还有什么可瞧的?

她抱紧了双膝,头埋在怀里,低低地呜咽着,这辈子已经没有指望了,只是她的女儿,那么可人的孩子,竟然叫她爸嫁给了那么个玩意儿,原本在车上看着还以为与传言不同,原来都是假的,她一定要保护好她的女儿!

陈母只稍稍哭了一会儿,便擦干了眼泪。

不然时间久了,外面的人一定又会以打她泄气。

陈母深深吸了一口气,眼中眸光愈发坚定,她打量着这个小小的柴房,除了她外没有人会进入这里,是独属于她自个儿的地方,自然也藏着独属于她的东西。

陈母轻轻移开几块灶台的砖块,从里面掏出一块叠起的红布。

红布打开,里面居然放这些金银首饰,陈母从前也是地主家的小姐,自然有一些嫁妆,不过大部分在斗.地.主时被收走,小部分这些年被儿媳抢走,就只剩下这些了。

她心酸地觉得自己对不起女儿,打定主意待会儿吃完饭就把这些送过去。

很快到了晚上,陈母听着身旁丈夫的呼噜声,小心地坐起身轻手轻脚出了家,她想着去了后再回来不过十来分钟步程,若是幸运估摸丈夫不会醒来,若是不幸便说自己饿了,去柴房里吃了些东西,横竖不过是被打一顿,也习惯了。

她想得很好,但却偏偏出了意外。

陈母刚走出门没几步,就听到身后响起儿媳的声音,“嘿!我不早说了这老娘们不对劲,你们偏不信,说她老实,这老实的大晚上偷偷摸摸的,怕是去偷男人吧。”

陈母惊悚地扭过头,身后不禁有儿媳,还有儿子和丈夫,儿媳的话刚说完,丈夫的脸便一下子铁青了。

她一哆嗦,差点跪在地上,只下意识颤声解释:“我、我没……”

“那你大晚上出去干啥子啊,说出来叫我们也长长见识啊。”儿媳尖利的声音不依不饶。

陈母张了张嘴,又闭上了。

她不能说出怀里的东西,这次送不成,下次还有机会,但若是被发现了,就留不到她手里了,陈母思忖片刻,找了个连她都不信的理由,“我觉得心慌得很,想、想出来逛逛。”

“哈?大晚上出来逛,你骗鬼呢?!”

陈嫂子不屑,脸上全是快意地指着她大吼:“我看你就是去偷男人,别找由头了,看你这……等等。”她蓦地一顿,眼睛微微眯起,死死盯着那微微露出的一抹红色。

她记得自己这婆婆特喜欢拿红布藏好玩意儿,之前抢过来的一个玉镯就是从一块红布里翻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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