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这是MOSCHINO（2 / 2）

我说：“他说要跟你说话，你接电话吧。”

说着，我就在肖邦的对面，用手支着脑袋，看他跟蔡崇达讲话。

蔡崇达的声音依旧清晰：“你好。我叫蔡崇达。是宋灿的泰国朋友。不好意思。”

肖邦表情木讷，像是受到了惊吓：“你好，我叫肖邦，Chopin。很高兴认识你。”

我有气无力地“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蔡崇达像个小孩，跟肖邦一起，就是两个小孩在对话。

蔡崇达问：“宋灿是不是喝得有点多？”

肖邦看看我又看看手机：“对，是不少。”

蔡崇达又说：“那你一定是他很好的朋友了。他之前跟我说过，中国人碰到喜欢的人，才会一起喝酒，把酒言欢。”

肖邦不知所措地笑了起来：“是啊是啊，我们是很好的朋友。你中文很好啊，把酒言欢都知道。”

蔡崇达说：“宋灿教过我的。”

估计蔡崇达看迷魂汤的剂量已经足够，亮出了自己真实的目的——问说：“那可以拜托你一会儿送宋灿回家吗？他一个人回去可能会有麻烦。”

我在旁边听着，都快笑不动了。这个蔡崇达，扮猪吃老虎这一套可是比谁都会。

明明上次在南京见面，是我用“中国人碰到喜欢的人，才会一起喝酒。”这个谎话来给古力千言的人开脱，还被他拆穿。没想到今天又借用这个来诓骗肖邦了。

肖邦自然是满口答应，毕竟人家蔡崇达刚才一顿吹捧肖邦跟我之间的关系，任谁都抹不开脸去拒绝吧。

蔡崇达听了，继续得寸进尺地提了一堆要求：“你可以泡一杯很浓的绿茶给他吗？”“你们中国有类似FOD的药吗？frienddrinker。药，可以解酒。” “谢谢你了啊。我下次来北京请你吃饭。”……

听着他们无休止的对话，我的脑袋已经越来越重，重到完全不能支撑了，趴在了桌上。

我一喝多就困，对周围嘈杂的一切都不管不顾了。

挂电话之前，蔡崇达让肖邦把电话还给我，似乎又跟我说了些什么。但是我已经记不清他说了什么，就依稀记得那张又恨铁不成钢又着急的脸。

一挂电话。肖邦就急忙凑到我旁边坐下来，把我从桌子上拉起来，连珠炮似的问：“这是你客户？为什么看起来没那么简单啊？他好帅啊……为什么他对你那么好？他是不是对你有意思啊？他是gay吗？……”

我真的好困啊，肖邦这一连串的问题说完我记不清了……我只能捡着重点地回答：“他真的是客户……就是人很好，估计是在中国没有别的朋友，所以跟我特别亲吧。”

“他是不是gay啊？他是gay吧？长得那么好看！”肖邦试图把我从桌子上拉起来，但是我真的想睡了。

“应该不是吧。你不要见到人家长得帅就觉得是gay。……你能不能让我先睡一会儿啊？”

“不行！你必须跟我坦白从宽！”

“……我没什么可坦白的啊。”

“你看到他穿的MOSCHINO了吗？那个米奇好可爱，他真会穿……”

原来衣领有米奇的衣服是MOSCHINO啊。我对时尚品牌的了解真的远不如肖邦。我没说话，脑袋越来越沉……

酒吧里人满为患，歌手在舞台上依旧在唱着伤心的情歌。我在心里责备林狗的“消失不见”，渐渐地失去了意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