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一章--闲雅的耳语者 2(二)（1 / 2）

凌梓烨是个浅眠的人，闹钟一响他便醒了。www.biqugexx.net

他边看晨间新闻，边吃自己做的西式早餐，偶尔喝一口香浓的黑咖啡，来开启他优雅的一天。

早上九点多就开车出门了，没多久他发现了一件不太优雅的事──他被人跟踪了。

那人没做任何伪装，坦荡荡露出自己的脸，凌梓烨的嘴角勾勒出一道玩味的笑容。

凌梓烨没想要甩开他，反而大方地带着他去目的地。

凌梓烨下车鎻上车门，静静等待那人从车里出来。“白医生，跟踪可是犯罪行为。”

白东堂没辩解什么。“我得找寻你的犯罪证据。”

他通过自己的人际关系，查到今天凌梓烨休假，半夜在他家楼下附近守着，白东堂也知道这种行为不好，但也没更好的办法了。

“那就不要让我发现。”真是个伪善的人，他觉得“光明正大”地跟踪就不算是犯罪了吗？

凌梓烨走进佑大的建筑物，白东堂看了眼这栋灰白色的精神病院。

休假特地来这种地方，应该能探出凌梓烨的一丝真实吧……

凌梓烨边登记边与前台职员熟稔地闲聊，然后由职员带两人前往病房。

房门打开，里面还有一面铁门隔着，就像监狱一样。

病人瞄见凌梓烨，立即冲过来抓着铁栏栅，烦躁地大吼大叫。“你这个恶魔怎么还未死！？去死！快点去死！啊！！！”

职员无视病人激烈的反应，离开并把房门关上，这位病人平常就这样，不是突然大叫就是在哭泣。

凌梓烨坐在椅子上，看着犹如困兽般无力挣扎的瘦弱男人，若无其事地打招呼。“罗伦斯，你今天精神不错。”

“去死！我不会受你诱惑的！”

“给你介绍一位新朋友。”凌梓烨抬手介绍旁边的白东堂。---“他是白医生。”

罗伦斯彷佛现在才注意到白东堂，他边吼叫边往后退。“又来了新的恶魔……别过来！你们都去死！”

“几天前有位女士因被丈夫虐待而自杀了，她在手腕割了个很深的伤口，把手侵在放满水的浴缸里……”凌梓烨语调温柔地呢喃着前几天中年妇女的事，说完始末后，道：“这种方法只会在开始痛苦一下，之后就解脱了，罗伦斯。”

中途开始，罗伦斯便坐在地上，双手紧紧环抱着自己，头埋在手臂里，发出轻轻的哭泣声，完全没有了刚开始时的张狂。

凌梓烨观察了他一会，托了托银丝眼镜，然后站起来走近铁栏栅。“罗伦斯，我还会再来的。”

罗伦斯没有理会他，团成球的身体却微微抖了抖。

出了精神病院，眉头紧皱的白东堂问：“你跟那人是什么关系？你刚才是想引导他去死吗？”

那种平稳的温柔低语，形成了某种独特的韵律，会令人心生好感而降低戒心，他曾经听到过──陈立生给他的录音，凌梓烨念圣经的声音。

凌梓烨停下步伐，转过身看着他说：“我在这里工作过，罗伦斯是个特别的病人，明明想死，却又一次次地抵挡住我的引导。”

“你连精神病人都不放过？他说得对，你就是个恶魔！”

凌梓烨莞尔。“那你这个帮凶是什么？”

“我到底害了谁？”白东堂见凌梓烨上了车，拍打着他的玻璃车门。“你别走，告诉我！”

他无奈看着凌梓烨的车开走，又看向灰白色的精神病院。

凌梓烨曾经是这里的医生吗？那为什么要辞职？听他跟前台职员的对话，好像还经常来“探望”罗伦斯，来这种偏僻的地方可得花不少时间。

白东堂决定进去打听一下，光想也不会有结果。

“你好，请问凌梓烨为什么辞职了？”

前台职员认得他，凌梓烨还是第一次带别人来。“你是他的朋友吗？”

“我是他的同事，现在在同一所医院工作。”

“凌医生从实习时期起就一直在这里工作，他的前辈查理医生负责教导他，两人很投缘，但在两年多前查理医生辞职，后来还不知所踪，不久后，凌医生就辞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