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吻(1 / 2)
“你他妈疯了?!”
隔着十米远就能听到李菲斯在病房里的喊声,维塔吓得游戏机从手上掉了下来,躺在床上揉了揉耳朵。后者正对着空气中悬浮的视聊系统,里面是颂西的身影。
“怎么了?”维塔说:“你俩要吵出去吵,别在我这儿打情骂俏。”
他话音未落,一阵破风音猛地传来,几乎是肉眼无法辨别的速度李菲斯已经到了他面前,距离他的脸只有五公分距离。维塔吊着一口气伸长了脖子,被他的眼神吓到了。
“颂西要和那个死侍决斗。”李菲斯面无表情地说。
“……”维塔静默两秒:“!!!!!”
“拜托你俩能不能安静一点。”颂西不耐烦地声音从不远处的屏幕中传来,他正靠在沙发上换了一个腿搭着扶手的姿势:“决斗的时间定在明天中午,这次我绝对不能输,”他说着声音沉下来,眸底闪烁起像狼看到猎物的光芒:“反正不是他死就是我死。”
李菲斯闭上眼睛揉了揉太阳穴,他问:“需要我做什么?”
“当然是去武器库帮我拿点好东西,”颂西用毫不在意地语气道。
“你要审判之剑?”李菲斯重新睁开眼睛道。
审判之剑是阿德莱斯最近才研发出来的新型顶级机密性武器,据说对于AO人的伤害达到恐怖的程度,不过因为没有机会试用,所以谁都不知道它的真实效果。当然,这种东西就算对于他们来说也不是随便能弄到的,不过李菲斯是联合国总司令的儿子,他有武器库的钥匙也知道最机密实验室的密码,他可以去偷。
颂西一下子从沙发上坐了起来,他皱眉看向屏幕里的李菲斯,半晌后才道:“你别去取它,到时候也别帮我,李菲斯。我和诺兰立下的是正统联合国宪法中的决斗规则,我不想玩什么犯规开外挂的把戏。”
决斗规则便是只允许用冷兵器,可以使用狂暴之血加成,说白了就是最原始的肉搏。决斗在地下斗场是人们热衷的一种游戏。没错,很多人的确把它当作一种游戏。
“给我挑一把好刀。”颂西看着他说完,抬手点了关闭视聊的按键,屏幕缓缓变淡:“明天见。”
在罗杰斯塔训练场经常有学生们互相约战,但决斗这种禁忌血腥游戏还是前所未有的。不知道李菲斯做了什么,第二天学校里已经传遍了诺兰曾经是死侍的事情。这个轰动性的消息如同导火索一样点燃了原本就极为惹众议论的决斗事件,直接在火上浇了一把油。还没到中午的时候,训练场就早已围上了一群又一群的人。
颂西在学校里一直都是人气爆棚,毫无疑问舆论完全是支持他的主场。甚至还有很多人在空中拉起飘动的横幅写着“滚蛋吧死侍”“死侍滚出罗杰斯塔”“颂西必胜”……
当颂西走上场的时候,抬头看到这些东西,头疼。
诺兰如约而至,两个人都换上了决斗时的作战服,颂西远远看到他从另一边的通道口走过来,人群看到他之后立刻喧腾起来,噼里啪啦地朝他扔各种东西一边把大拇指朝下嘘声。
颂西坐在下面似笑非笑地看着,不紧不慢地把刀用胶带紧紧缠绕到手上。李菲斯全程脸色都很不好,附近一群Omega都在暗戳戳地盯着他看,却又不敢上前搭话。他抬手搭上颂西的肩:“活着回来。”
颂西转头看了他一眼,扬了扬下巴:“没有人能打得过我。”他只说了一句。
突然哗啦一声,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被吸引过去,只见玻璃的碎片砸在诺兰脚前方只有一步远的位置。如果刚才他再往前一步,现在大概已经头破血流。颂西眯起眼睛,他看到诺兰只是挑了一下眉,似乎这些对待对于他来说根本懒得动情绪,又像是站在距高点俯视一群幼稚小鬼的轻蔑。他抬起头朝扔东西下来的方向看去,那个人吓得转头就藏进了人群中。
诺兰收回目光,然而刚刚再平淡不过的一眼,之后到场上的这段路程却是再也没有人敢朝他扔东西了。他走上台,拖在地上的长刀刀尖和大理石摩擦出火花。
颂西拍了拍李菲斯的手臂,然后也跳上了训练场,随着他的身影出现,顿时四周震耳欲聋的欢呼声响起。
他转了一下手中的刀,两人对视。
“你打不过我的,想活命现在下去还来得及。”诺兰完全无视周围人群的声音,只是懒洋洋地说,金色的刘海儿遮住了右侧的眸子。
颂西勾起嘴角,也往前几步:“你又知道了?”
“我只是在陈述事实,如果你不作弊的话。”诺兰垂眸看了一眼他身后的位置,颂西回头顺着他的视线望去,看到了李菲斯。
他重新转过头看向诺兰,没有明白他的意思。颂西双眉微皱,又转了一下刀:“我只会用正义勇士的方式来和你完成这场决斗,我发誓。”
上方飘舞着的横幅扫过诺兰的脸,他的五官浸没在阴影中,只露出一侧俊美的脸,眉骨上面有一个很小的伤痕。
“好,我信你一次。”他说完,话音刚落,谁也没看清他是如何动作的,但那把刀却在下一秒闪电般冲向了颂西的面门。
哗然的尖叫和喊声随着决斗的开始而彻底沸腾至顶点。颂西瞳孔微微收缩了一下,太快了,这才是死侍真正的实力吗?
不,这或许仅仅只是他一部分的实力。
很少有人敢在一开始就直接致命一击抛出武器,因为在战斗中最忌讳的就是失去武器,他怎么这么确定这一下就能杀掉自己?颂西右脚往后退了一步,没有躲,瞬间开启狂暴之血,用刀刃直接迎向直冲而来的锐气。
清脆的金属撞击声很好听,但是也和令人恐惧,颂西在狂暴之血的状态下仍旧往后被震退十几米远才勉强稳住身体,他原本的刀竟是一点点布满密密麻麻地细小纹路,最后哗啦一声碎了一地。